第一卷 金榜題名
第一百三十章 少一人

途中一確定高則玉去向,再一估算時間,應小棠雖依然催促快馬加鞭趕來,但心其實已經涼了,估摸著「阿士衡」已經沒救了。
守將明白了,這位要逼自己當車夫親自駕車送他出城,當即沉聲道:「沒用的,朝廷搞這麼大陣勢,就算出了城,你也跑不掉的。」
上面提醒了這邊小心,說根據臨時掌握的一些情況,這個阿士衡可能有上武境界的修為,讓這邊做好充分準備,以免有失。
城門口,已有十幾騎趕到,幾乎在庾慶一行剛離開沒一會兒就到了,幾乎是前後腳。
庾慶也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緊盯前方地形。
將守將直接推到了高則玉的那輛馬車旁,他突然唰一聲拔劍,揮手將劍擲出,繼而手腕一旋,隔空一抓,劍又嗖一聲飛回,握劍歸鞘,一氣呵成。
城門口很快熱鬧了起來,也被緊急封鎖了。
庾慶直接拔劍捅進了他的后腰,然後拔劍,從邊上劃了塊麻袋,又掀起了守將的甲胄,用麻袋堵在了他后腰傷口上,邊幫忙止血邊說道:「不要啰嗦,我再說一次,若不能把我送出城,你陪我一起死!」
應小棠是帶著悲憤之情趕來的。
唰!噗……
馬車在山路上剛一拐彎,庾慶便拽住了麻繩,看到有路人,暫緩,待與路人錯身而過,他揮臂猛拽麻繩。
守將直接倒飛了進來,手中拽脫的韁繩幾乎將馬匹拽停,其人在空中已是臉色大變,意識到了什麼,張口大呼,「救……」
有人看到高則玉去了倉庫那邊,指點著說明了和*圖*書一下。
然而眼前的情形卻令應小棠和裴青城大感意外。
「誰能證明失蹤的衙役是阿士衡?」應小棠反問一句,隨後對身邊人低聲道:「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立刻派一部人馬去鍾府守著,防止有人強取口供,該交代的要跟鍾府的相關人員交代清楚,話不能亂說!」
有其部從喊道:「大人,你這是去哪?」
從那房間出來,應小棠問;「阿士衡去哪了?」
看著高則玉那瞪大了雙眼的屍體,應小棠等人很無語。
倒地的守將捂住脖子抽搐。
這一行有多少人,沿途關卡算的清清楚楚,少了一人。
脖子一涼,守將略偏頭一瞅,大驚,已被劍鋒架的不敢輕舉妄動了。
不論舊情,只問一句,但凡站在對方對立面的就是如此下場,以後誰不掂量後果?
隨後直接上手,運功力透甲胄,迅速連點其穴道。
被制住的守將再次打量倉庫,還是不見其他人影,頓沉聲問道:「高大人呢?」
應小棠也能理解,沒怪他們,對手這般處心積慮設局不就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好把「阿士衡」給悄悄拐走么?
心想,若沒人盯著,萬一被你殺了怎麼辦?
庾慶一個閃身沒入了一側山林中,迅速隱伏不動。
他們要找的高則玉也在其中,唯獨不見阿士衡的屍體。
不一會兒,十數騎隆隆馳騁而過後,他才迅速起身,快速躥入了山林深處,然後不要命地緊急逃竄,往山高林密的妖界方向急逃……
之後再上手把脈,確認和-圖-書將其給制住了后,才回頭撿起了劍鞘收劍。
「車裡拉的難道是阿士衡?」裴青城意外,再回頭看向散發血腥味的房間,「裏面的人不會是阿士衡殺的吧,他能有這膽子?不動聲色殺十幾人得多大本事?」
眼看前方山路要拐彎,庾慶迅速回頭挑開窗口小帘子看了眼後面的情形,又回頭盯著前面,開始將外面車轅上的麻袋一隻只往車裡拎。
守將痛的呲牙咧嘴。
噗!庾慶又在他后腰捅了一劍,「駕好你的車!」
繼而走到一旁扯來一根吊貨的麻繩,掀起了守將的甲胄下擺,將麻繩一頭綁在了他的腰上,然後逼他坐上了車轅,繩子另一頭扔進了車廂內。
應小棠忍不住瞥他一眼,是不是阿士衡殺的,不敢肯定,若是說阿士衡沒這膽子,他這個看過許沸供述的人是不贊同的。
前者道:「目前看來,根據目擊者的說法,就是來過這裏的守將李旗和失蹤的阿士衡,兩人動手的可能性最大。」
可謂毫無防範,沒想到會遇上這一出。
也不可能布置的太遠,範圍大了容易被你鑽空子走脫,一時間也不好調集太多信得過且不會走漏風聲的人手幹這種事,畢竟軍方大多都是那邊的人。早就過了,前面進山的口子就過了埋伏點。」
車出倉庫,上了街道拐彎,直奔城門口。
閃身而出的庾慶揮劍在馬臀劃過一劍,馬匹吃痛嘶鳴,頓時全速狂奔。
庾慶一劍划斷了帘子,讓視野更寬闊,迎風而來的帘子到了他手上,他直接挖了兩和*圖*書個洞,往腦袋上一罩,脖子上收腰一系,就把腦袋全包裹住了,只留了兩個眼睛,喝道:「快點!」
被逼前行的守將咬牙道:「你想幹什麼?」
應小棠在鍾府一露面,暗中保護庾慶的人也看到了信號,立刻現身與之聯繫。
姓高的混賬,竟把這事也交代了?
暗中保護庾慶的人手也跟隨而來。
城門口守衛見是他,而且還是他駕車,都有些意外。
駕車的守將忙道:「沒有耍花樣,那都是我的親隨人馬,見到我出城,肯定要追來的。」
也是沒辦法,隆園坵可以混進去,鍾府是私宅,又有不少護衛,所以有些情況無法掌握。
庾慶以劍將其逼到了門側,不然容易被外面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看到。
守將不說,背對著車門一個勁地對麾下人馬使眼色,撇嘴示意後面,同時不時喊著讓開。
守將心裏咒罵一聲,回道:「阻擊你的人就埋伏在城外不遠,就一小隊暗伏著,防備你從幾個方向逃跑。
守將一聲痛苦悶哼,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去。
玄國公車駕到了,並沒有晚太久,因為是緊急趕來的。
之後解開了馬車韁繩,跳上了馬車,掀開車帘子往裡面一鑽,扯了扯麻繩,接著帘子後面伸出一支劍在守將頭盔上噹噹敲了敲,「我默數五十個數,馬車若還不能出城,我先殺你,走吧!」
庾慶推著他走,「高大人說我跑不掉,老子想試試!」
兩人已被帶到了那間血流一地的房間,十三具刑部人員的屍體,或堆或散的。
庾慶:「等你www.hetubook.com.com的人不追了再說。你城外不是還埋伏了人馬對付我嗎?」
暗中保護庾慶的人發現了庾慶在隆園坵換車,暗中跟回了鍾府,卻沒發現庾慶易容換了衙役的衣裳跟了高則玉走。
臉上肌肉疼的直哆嗦的守將閉嘴了,沒想到這位探花郎竟如此的心狠手辣。
庾慶轉身拎了幾隻大麻袋扔車轅上,壓住了守將身後的麻繩,免得輕易被人看到守將被綁著,還疊了兩袋遮擋在守將后腰的傷口,「你腰受傷了,可以靠靠背。」
仕途上的人,往往都看不清真相的,都習慣看所謂的風向。
馬車順利出城了,順利穿過了大批人馬封鎖的城門,城牆上的弓箭手沒接到動手信號也沒有出現。
走到他跟前的庾慶淡然道:「關起來了。」繼而推了他一個踉蹌。
守將回頭,意識到了點不對,當即嚴厲警告道:「你別亂來!」
守將揮鞭驅車不停,同時喝道:「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
庾慶挑開車后小窗口的帘子往後看了眼,又以劍撥開前面門帘,看了看仍在駕車的守將,重點觀察前方地形,同時質問道:「後面的人是你招來的,你敢耍花樣?」
「這滿城的人都想抓我,我不跑都不行。」庾慶壓根不信什麼這個派系那個派系,他以阿節璋的謹慎為鑒,不會把自己的性命輕易交到別人手上。
庾慶一把摟住,捂住了他的嘴,將他向旁一扭,揮劍一拉,抹斷了他的脖子,熱血頓噴了一壁。
守將臉色因傷痛而慘白,咬了咬牙,拿了車鞭,揮動一甩,馬m.hetubook.com.com車當即骨碌碌開動。
但是城門口的人看到了守將的示意,察覺到了不對,碰面之後迅速採取了動作。
先到的部從道:「不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阿士衡來了,知道的基本都死在了這裏,城上準備的一些弓箭手也只知可能有逃犯要逃,做好了聽令行事的射殺準備,也不知逃犯是誰。守將李旗倒是從這駕駛了一輛馬車出城,車裡不知拉了什麼人,其麾下也有一批人跟著追去了。屬下也命一隊人馬去追了!」
當年的阿節璋被人搞沒了已是一敗,如今阿節璋的兒子一進京,憑著絕對優越的成績考上了一甲,結果又被人搞沒了,父子兩個被人接連拿來開刀,這不是故意打這邊臉嗎?
守將回頭看了眼,有點無語,頭回見到這樣蒙面的,揮鞭加快車速之餘,喊道:「何時放我?」
途中來往路人見到這馬車裡外人物的搭配都感到有些奇怪,引的路人回頭率頗高。
露了一手的庾慶警告他,「你送我出城,送不出去就陪我一起死!」
守將哼道:「他說得沒錯,你跑不掉的。」
奔跑的馬車越發顛簸了起來。
御劍!守將瞳孔驟縮,從手法上看出了這不是一般的隔空攝物,頓感上面提供的情況似乎有誤。
立刻有數人快跑進了倉庫,最終找到了高則玉,在倉庫的一間房內。
十幾人跳下馬,城上城下的跑,到處問情況,查找高則玉在哪。
其麾下不敢阻攔,連同進出城的百姓都被緊急拉到了一邊。
沒一會兒,城內便有十余騎隆隆追來,開始不遠不近地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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