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一怔，道：「這也行？那不是一點隱私都沒有？」
孟帥怔了怔，道：「我都是半年領一次供奉，下個月才去領呢。呃，門派的大比是比武功還是比靈獸？」
孟帥這才看出點門道，道：「這樣的符號，豈不是人人都可仿製？」
牧之鹿道：「我們可是馴獸師的門派，馴獸是根基，你有點責任心行不行？外門弟子專心練武也罷了，內門弟子是門派的臉面，不關心馴獸就不合適了。也就是你，若是其他弟子這麼弄，早有人上門勸他馴獸，甚至將他退回外門了。」
孟帥道：「還好還好，沒有丟人。」讓蛤蟆出去跟人家的猛獸放對，那場面太美好，他簡直不敢想象。
孟帥再次看了一眼印圖，道：「沒問題，但我有一個條件。」
孟帥擺手道：「重謝不必，就是材料您給備齊了，再給個工本費就行。我又不靠這個賺錢。」
孟帥點點頭，道：「真是好地方，特別清凈。」
孟帥忙讓高賢給他倒茶，笑道：「師叔老沒見了，又發福了。」
牧之鹿神色一沉，道：「我記得你以前挺伶俐的，怎麼在房間里憋了一年，這麼不會說話——我瘦了好多，你看不出來嗎？」
牧之鹿撫掌道：「好，不愧是天才封印師，我沒說出來你就懂了，怎麼樣？」
孟帥送他出去，心中詫異，暗道：不是說你的私事，怎麼又做不了主了？難不成另有隱情？
孟帥心中一動，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哪種靈獸好。不過說起靈獸，我倒有一件事，還請師叔指教，請師叔裏面來。」
孟帥點頭，心道也對，前
和*圖*書世也有入境檢疫這麼一說呢。道：「就算是我沒弄到靈獸，也不能算是白待了吧？我的武功練上來了嘛。」
牧之鹿道：「是大荒最神秘的商號，賣的都是最高等的東西，什麼金玉丹藥、高等封印石，異獸卵，珍稀材料應有盡有，據說後台在上面——」他往上一指，孟帥知道他指的是五方世界，「他家的東西貴是貴，不能有假貨。」
牧之鹿道：「集市裡不都是這樣的嗎？你就隨便支個攤子，說是從山裡撿的，若是實誠點，就只說是撿的。若是要多賺點錢，就編個天花亂墜的冒險故事，你熟吧？」
牧之鹿道：「還真不是。我說過你是例外的，對門派來說，你的安全第一，武功進度第二，其他的都不在話下。我是為了私人的事來找你。」
牧之鹿哈哈大笑，道：「難道你閉關不是自己樂意的？這一年閉關給你憋得胡言亂語的。」這時茶水端上來，牧之鹿喝了一口，道：「說真的，我百鳴山怎麼樣？」
孟帥點點頭，道：「沒有，您知道？」
孟帥點頭，這家商號大概跟私人會所一樣，都是會員邀請制的，為的是顯得逼格高，爛大街就不值錢了。
孟帥道：「天才當不起。不過這個封印有九重，還在我能力範圍以內。」
牧之鹿想起這麼一茬兒，當時大家進龍木觀搜寶貝，他順手拿了這個，因為手上項圈不富裕，也就順手給了孟帥，道：「既然是獸卵，你幹嘛放鍋里？」
孟帥道：「這個印圖是你拓的嗎？應該是不懂封印的人拓的，拓的不ｈｔｔｐs://m.ｈｅｔuｂook•ｃom.ｃｏｍ規整。對這樣嚴密的封印來說，錯位一點兒就會有很大的偏差。我要親眼見到原版。」
孟帥道：「多謝師叔指點。」
看了一眼這個印圖，孟帥只覺得有些奇怪，用手比了比，道：「這個圖是印在特殊器具上的吧？應該是……」他手指由大縮小，漸漸地縮成拇指粗細，跟捏著一個銅錢一樣，道：「在這麼粗的東西上環繞著封印……啊，項圈啊。」
孟帥吐了吐舌頭，道：「好險好險……我還想去集市裡掏點東西呢，原來都是坑人的。我這樣善良，進去準保上當。」
牧之鹿道：「我不知道。不過要想知道也不難。每一頭靈獸都在門中有登記的。只要有心人一查，就知道你在門中一年算是白待了。」
牧之鹿沉吟一下，道：「這我做不了主。好，我記下了，過兩天給你答覆。」說著起身告辭。
孟帥接過，只見上面是一個印圖。他心中一喜，封印對他來說，比馴獸親切百倍，且一掃便知，這是個新的印圖。對於封印師來說，得到新的印圖就如吃到了美食，是一件令人極其欣喜的事。
孟帥一怔，道：「幫您一個忙，跟大功臣有什麼關係？」
牧之鹿伸頭一看，就見砂鍋里放著一枚灰白色的蛋，道：「這是什麼？水煮蛋？」
孟帥「啊？」了一聲，道：「有這事？」
牧之鹿道：「你可是清凈的過頭了。我問你，前天是門派大比，你知道嗎？」
孟帥道：「我聽說很貴，谷飼丸也不富裕，因此就弄了個土法。」
牧之鹿道：「自然是驅獸。先天以上和圖書有武功比試，先天之下武功只有小比，沒有大比了。」
牧之鹿用手探了一下砂鍋的溫度，道：「你這土法也太土了，咱們百鳴山有專門的孵蛋鼎，你怎麼不買一個？」
牧之鹿道：「你道靈獸是想養就養嗎？誰知道從外面帶回來的有什麼病沒有？一旦傳開了疫情，門派就要遭殃，因此必須詳細監控，至少第一年內是常常有人來探問的。」
孟帥仔細看這五個符號，個個都很抽象，有一個只有一個箭頭，一個似是花瓣狀，另有一個六道線形成雪花狀，還有一個直接就是個圓圈。最後一個便是四個圖形組合在一起，牧之鹿點了點，道：「這是風花雪月四家，因此叫四天號。」
牧之鹿笑道：「說起來也容易，你先看看這個。」說著將一張紙遞了過去。
孟帥咦了一聲，道：「師叔你是門派派來找我談話的嗎？」
孟帥一怔，道：「四天號？」
牧之鹿道：「在百鳴山附近沒有門麵店。大荒只有一家確定的店，在璇璣山後的天雅谷，地方大的趕上小城鎮了。在百鳴山集市上，偶爾會有他們的店員出沒，你要看到這幾個符號——」往桌子上畫了五個符號，道：「看到其中一個就知道是四天號的人到了。要趕緊追上去問東西，差不多的他們都有。」
孟帥略感失望，道：「是嗎？我還倒是好東西呢。」
孟帥上下打量牧之鹿道：「您不說看不出來，您這一說——哎喲喂，確實瘦了，瘦得脫了形了。至少瘦了七八兩。」
孟帥一怔，隨即恍然道：「您要做什麼封印？」
牧之鹿道：「我看你還是和圖書別太指望的好。一是這玩意兒不一定能孵化，二是我看它等級不是很高，這灰白質地的殼，說不定只是尋常野獸，至多是個異獸，品級還不會高。」
牧之鹿道：「不過說實話，縱然給你遇到了，現在你也買不起。還是那句話，你若要什麼靈獸，我給你弄來。你幫我這個忙就行。」說著指了指那個印圖。
牧之鹿走了進來，一年不見，他還是那樣的形象，黑胖黑胖的，穿的衣服緊緊裹在身上。
牧之鹿笑道：「好極了。你若能做，就是……大功臣。」
牧之鹿道：「你說。」
牧之鹿笑道：「一般的東西還好，丹藥什麼的，縱然劣質一點兒，總沒有純假的。唯有這獸卵，一定不能在外面買，十買九虧。你這蛋在集市上賣就算良心貨，還有那煮熟的、開裂的都敢拿出去賣的。要想直接買靈獸不上當，就兩個途徑，一是門派，二是去外面信得過的大商號買。若要一心求珍稀，首推四天號。」
牧之鹿神色略一尷尬，道：「總而言之，只要你幫我做這個封印，我會重謝你的。」
牧之鹿道：「你這是胡來。每一種靈獸都有不同的孵化環境，哪是你一個土法砂鍋可以做成的？這蛋經你這麼一弄，還不知是死是活呢。」說著將手放在蛋上，試了試溫度，不過比室溫稍高，倒不至於煮熟了，用真氣略一試探，便覺其中略有反應，道：「還好，還活著。」
牧之鹿道：「這就說不準了。畢竟龍木觀里的東西，不只是哪年的，縱然活著，有沒有餘力孵化也是問題。且我看它不像是禽鳥的蛋，倘若是地下爬的獸類，hｅｔｕbｏoｋ.ｃｏｍ.cｏｍ不一定需要多少溫度，可能自然孵化。你還是把它隔著衣服放在懷裡，略沾點溫度即可，比這砂鍋靠譜些。」
牧之鹿道：「就這個工本費，就不能少了。谷飼丸不必說，別的我也都能給你弄來。是了，你還沒靈獸吧？想要什麼靈獸，我可以送你一隻。」
孟帥道：「那還能孵化嗎？」
牧之鹿道：「你是不是一年多沒有靈獸？」
牧之鹿跟他進了後堂，只見當中擺了一個小爐子，上面架著一個砂鍋一樣的盒子。孟帥過去掀起盒蓋，道：「您幫我看看這個。」
孟帥問道：「四天號的門面什麼樣？」
孟帥搖手道：「什麼呀，這不是獸卵嗎？還是您在龍木觀送我的。」
牧之鹿道：「要麼你就自己孵出來，從蛋殼裡出來的小傢伙忠誠度高，不一定要浪費項圈。要麼……把它倒出去。」
孟帥道：「倒出去？」
牧之鹿搖頭道：「誰敢？之前有過人仿冒，後來都消失了。而且這符號只在特定的人中傳播，並非人盡皆知，你也不要亂傳。」
孟帥道：「這不是為了孵蛋嗎？馴獸術上說，孵蛋需要控制溫度和濕度。這鍋里最安全。底下我用的是沐陽石。」說著把砂鍋抬起來，只見火爐上沒火，放著幾枚拳頭大小暗紅色的石頭，正是百鳴山特有的沐陽石。
牧之鹿拍了拍額頭，道：「雖然是自願參加，但是一般人沒事會連出席都不出席嗎？何況獎勵不錯，參賽就有谷飼丸，十個裡面九個都會參賽。我就知道你不懂。就算你足不出戶，也沒有相好的同門，也不該連這個都不知道，去領供奉的時候，都沒人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