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科不服氣道：「有本事你把槍丟了，空手和那邊的豬頭人比畫比畫。」
莫里森一天都黑著臉，監工們心裏嘀咕著怕不是漢肯那傢伙惹老大生氣了。
可惜，雖然比平常更有幹勁，但結果似乎沒什麼不同。
被槍口指著，科科一動不敢動。
莫里森終於肯說話了，監工們都鬆了口氣。
「沒見過你這麼蠢的，用力切啊！」
「你一個豬頭人會說話，憑什麼我不會說話？」
「一步步來，別著急。」
「小朋友，我養他這麼多年不是白養的，想走，也可以。」
「拿槍威脅小孩子，算什麼英雄？」
「外面的世界沒什麼好的，你還是回去吧。」貓女郎好聲勸道。
小姑娘拉了拉科科的衣服，她不想大姐姐和托卡吵架。
「放錯了。」
「做不好就先看，看久了自然就明白了。」
「我不想呆這兒了，我要和你們一起走。」托卡堅定地說道。
「你這是什麼邏輯。」科科撇了撇嘴。
「老大，這些年來我一直活得渾渾噩噩，每天吃飯，幹活，睡覺，沒幹過一點有意義的事情。和_圖_書」
「你？」
「托卡，你別後悔。」莫里森嘆了口氣，「外面不是那麼好闖的。」
男人譏諷地說道：「托卡你問問旁邊的小妞，問問她你們亞人在以利亞是個什麼處境。」
「等等，錢是吧。」
科科看了看泡泡，一咬牙：「我給！」
「基本動作先交給他們，讓他們跟著托卡學學。」
莫里森猶豫了會兒，還是沒有干出搶劫的勾當。
「能賺錢就好，管別的做啥。」
錢只是一個借口，他本意是不想托卡走的，哪知這個亞人真拿出銀行卡了。
「她說得沒錯，到了外面可不一定比工廠里呆的舒服。」
「叔叔，你放托卡走吧。」小姑娘懇求道。
「哼哧，哼哧。」
「……」
見托卡看向自己，她只得無奈道：「和奴隸差不多了，托卡，我也勸你一句。在這裏如果有一口飽飯吃，還是別出去啦。」
加工廠門口，托卡停下了腳步。
托卡認為今天是雞飛狗跳的一天，那是一點沒錯的。
偶爾受了鞭子，也只是哼哼兩聲。
莫里森豎起兩根指頭，「兩和_圖_書個辦法！」
「拿著，我是沒膽子出去闖了，就當你替我圓一個夢吧。」
「刀不會拿？」
回到房間后他耐心地等到了後半夜，在外出逛了逛確定沒有人值班后，豬頭人拉著泡泡走出了房間。
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心裏感慨萬千。
莫里森冷哼一聲：「這年頭，拳頭大的是老大。你要是拳頭比我大，那我就聽你的。」
「……怎麼？」這個豬頭人問的話簡直莫名其妙。
莫里森搖了搖頭，「你出去就得餓死，托卡，你回來，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泡泡撓了撓頭，錢她可沒有。
「沒錢？那就只有第二條路了。」
「價值……切肉就沒有價值了？」莫里森怪異地看著托卡，活了那麼久，像這樣的豬頭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莫里森拍了拍豬頭人的肩膀，「混不下去了，別不好意思回來。你的手藝很好，回來繼續給我們做飯吃啊！」
「這……」
或許是一個豬頭人說出這番話太過匪夷所思，科科和莫里森都一臉獃滯。
「呼，飯我不吃了，先睡覺hｔtps://wwｗ.ｈetuｂｏｏｋ.ｃom.ｃｏm去。」
見工廠里亂成一團，莫里森終於發話了。
「真累啊。」
他將目光轉到托卡身上，豬頭人的眼中充滿著希望。
科科一把將泡泡藏在身後，她警惕地看著豬頭人。
科科眨了眨眼睛，「什麼意思？」
泡泡比了比自己的拳頭，沮喪地低下了頭。
「呃。」
一切都如托卡所料，他明白機會來了。
莫里森頗有些唏噓地看著托卡，「我想過很多種可能，但真的沒想到是你。」
「嘿，你還是第一次和我說話……出去，你出去能做什麼？」
大家來回忙個不停，連喝口水的工夫都沒擠出來。
托卡和科科大吃一驚，他們剛想有所動作，莫里森就揚了揚手裡的傢伙，「兩位，別激動啊。」
科科一臉肉疼地掏出了張銀行卡：「我的積蓄都在裏面啦，你放不放人？」
只是，豬頭人的決心不是別人幾句話可以動搖的。
她本來今天還想冒險潛入，哪知在門外叢林里等了會兒居然看到一個豬頭人領著泡泡走了出來。
豬頭人堅定地看著他，沒有退縮。
和-圖-書男人看了一眼科科她們，「走走走，別在這礙事。」
「好的，老大。」
「一、拿一筆錢給我，你有嗎？」
托卡苦笑一聲，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莫里森老大，我想出去。」
一群生手豬頭人趕夜工是很危險的事情，加工廠今天很早就安靜下來。
「咦，你放我們走？」
「我想。」豬頭人躊躇了一會兒，說道：「我想找到自己的價值。」
「聽到了沒？」
「是嗎？」
「老大英明啊！」
「莫里森老大？」托卡有些動容，這傢伙一向心狠手辣，卻屢次對自己有所照顧。
「你是誰，想做什麼？」
「唔，我以為除了我，沒有亞人會說話的。」托卡老實道。
「快開飯吧，我不行了。」
聞言，科科一拉小姑娘就要跑，可，拉了幾下居然沒拉動。
科科露出了為難的表情，老實說她現在自身難保，根本沒有閑心帶一個拖油瓶啊。
「等等，我也一起。」
「手腳快點，沒吃，呃，干不好活今天沒飯吃。」
這傢伙，還是個豬頭人嗎？
「你會說話？」托卡驚訝極了。
科科疑狐地看和*圖*書了一眼豬頭人，「謝啦，時候不早，我們先走一步。」
「哼，留你們做什麼，這兒沒飯吃。」
「呼嚕嚕。」
莫里森收了槍，出乎預料地將卡給了托卡。
「科科，他是托卡，這幾天一直照顧泡泡的人。」
監工們扯著嗓子，他們不時揮舞著皮鞭，甚至親自給新來的豬仔做示範。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和從前的自己一樣。」
到了晚上，他們才一個個腰酸背痛地坐在地上。
「呼，那好，卡你拿去，別沒幾天就餓死街頭了。」
「今天就要離開這兒了。」
「科科！」
監工們急得滿頭大汗，而豬頭人們只是一臉茫然地望著他們。
「你當我傻子，在啰唆我就改變主意了，趕緊滾蛋！」
這時，泡泡向遠處揮手，一個貓女郎飛快跑了過來。
「一個豬頭人多少錢我不清楚，這張卡給你了。」
冷不丁一個聲音響起，莫里森從沒開燈的門衛室走了出來。
沒看到他還苦兮兮地在門口站崗沒人換班嘛，大夥有了前車之鑒，今天干起活來都特別賣力。
托卡為難地說道：「莫里森老大，那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