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小姑娘猛地睜開了眼睛。
蛇王偷偷瞥了小姑娘一眼，他有些失望地發現，這位蓋世強者並沒有露出什麼生氣的表情。
「這是大價錢從普魯頓買來的高檔貨啊，可惜了。」
「我當然生氣！」
「嗯？」
「說那麼難聽幹嗎，我們雙方可以是友好的合作關係啊。」
「哦，原來是敵對組織。」
他彎起手指，比了一個「七」的手勢。
蛇王的臉色有些難看：「還有一個黑暗組織叫『天秤』，它倒是沒聽說和超級強者有什麼聯繫。」
小姑娘一句話噎得蛇王說不出話來，他臉色難看，好半天才悶聲道：「我得為腹蛇的將來考慮。」
「雙贏你懂嗎？我出錢，你們出力，大夥各取所需。」
「甚至，強橫如您都是如此。」
「蛇王……喲！你哪裡搞到的這個上等貨色？」
「……」
「雙贏？」
「一旦我忍不住出手了，腹蛇的未來也就沒了。」
「超級強者可以不在乎天秤，但腹蛇總帥hetubook.com.com不行。」
蛇王皺起了眉頭：「不是那麼簡單的，那個死胖子替身無數！就算我闖進『罪惡之都』把克羅夫殺了，說不定沒幾分鐘又有一個克羅夫跑出來總攬大局。」
小姑娘歪著頭不解道：「就算這樣，你還要忍？」
「既然生活在這個世上，那你就要受到約束。」
「……」
「我必須為手底下的人考慮，很多時候，就算心裏恨不得把那群混賬碎屍萬段，那也得忍！」
蛇王看著小姑娘，臉上第一次不加掩飾地表現出了自己的畏懼。
「……你能，看把你能的。」
一個白白胖胖的老頭，撿起了高爾夫球。
胖老頭看到蛇王身旁的泡泡后眼前一亮：「有沒有興趣轉賣給我，我出這個價。」
蛇王此時已經是面無表情：「我不出手，腹蛇還有未來。」
接著，他翻開機蓋，點了一個按鈕。
蛇王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疲憊：「像天秤這麼麻煩的組織，如果不能
ｈeｔｕbooｋ.ｃｏm.coｍ一棍子打死，那腹蛇今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一個白胖老頭，在地下室喝酒。
「唉，你又是這種莽夫思想了。」
克羅夫一拍大腿：「蛇王啊，『強者為王』的那一套，現在早就落伍啦！」
「那個克羅夫剛才已經很明確說了，在你倒下后他會對腹蛇下手。」
「破壞規則的人，從來不會有好下場！」
一道光幕出現，裏面是一個白白胖胖的老頭。
五幅畫面，同一個人，在做著不同的事情。
「等你什麼時候躺棺材里了，等著我給你的腹蛇顏色瞧吧！」
蛇王指了指自己：「像我這樣的超級強者，也不能為所欲為啊。」
小姑娘沉吟片刻，她忽然閉上了眼睛。
小姑娘眉頭一挑，她剛想說話，蛇王的手機響了起來。
「等我一下！」
蛇王斜眼看他：「你克羅夫憑什麼？憑你一身的肥肉嗎？」
可惡的老頭在修剪自家後院里的雜草。
「你眼裡除了錢還有什麼？ｍ.hｅｔuｂｏｏｋ.cｏm•coｍ」
「你很生氣。」
「……」
這麼想著，小姑娘看到蛇王給了自己一個抱歉的眼神。
「那你為什麼不去呢？」
他十根手指全戴上了戒指，脖子上掛著大粗金鏈條，整個人透出一股「豪」氣。
「黑星，深紅，阿爾法，這三個龐然大物確實和超級強者有密切的利益關係。」
蛇王沉聲道：「身為超級強者，我不可能跑到他的大本營大開殺戒。」
「呃，可，可這不合規矩。」
「哼，一群鑽進錢眼裡的混賬。他們沒有底線，沒有尊嚴，沒有靈魂，簡直爛透了！」
蛇王臉上一副盛怒的表情，心裏卻笑開了花。
「你很討厭這個叫天秤的組織？」
眼熟的老頭在訓斥自己的助手。
「……」
「這麼多天了，第一次有人打他電話呢。」
「還有一個呢？」小姑娘好奇道。
「我比不過你？！」
胖老頭見蛇王面色不虞，他話鋒一轉：「這筆生意不行，那咱們就談下一筆。」
「嘿嘿，我這人一向童m.ｈｅｔuboｏk•coｍ•ｃｏｍ叟無欺，這個價已經不低了。」
「呃，為什麼那麼看著我？」
蛇王一愣，但他在小姑娘認真的表情下還是乖乖點頭。
蛇王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如果今後我不在了，天秤絕對第一個跳起來對付腹蛇。」
小姑娘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點都不自由，這樣，很不好。」
「還有……」
克羅夫瞥了蛇王一眼：「你知道你為什麼比不過我嗎？」
蛇王一下瞪大了眼睛：「來來來，有本事你出現在我面前，我讓你兩隻手！」
「你很想殺了他。」
「入股？」
小姑娘點了點頭，她又問道：「既然天秤和超級強者沒有聯繫，那它有什麼是讓你忌憚的？」
果然啊，就像他想的那樣。
「您看看，那個胖子氣不氣人。膽敢對您這樣的人物口出狂言……」
「你這樣，不好。」
「……」
「好了。」
「你們腹蛇我想入個股，價錢好商量。」
「為什麼不可能？」
克羅夫不屑地笑了笑：「咱們好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和圖書人了，一天到晚嘴裏打打殺殺的，合適嗎？」
「可你已經快死了。」
見到小姑娘以後，這個爛人一定會這麼說的！
克羅夫正開著車送他孫女去上學。
「哎呦，老兄，你怎麼就不會說人話呢。」
「明天克羅夫們會做的事情，但哪一個是真的，就要你自己去判斷了。」
「哼，做夢都想！」
蛇王一把捏碎了手機，他出了口氣后，臉上露出心疼的表情。
「……」
「我這麼幹了，別的超級強者不會坐視不理的。」
蛇王冷冷道：「真答應了你，從今以後腹蛇和你手下的走狗有什麼兩樣？」
「不一樣。」
四目相對，蛇王腦中轟然炸響。
「這，這是什麼？」
「那你就殺到沒有克羅夫敢跑出來為止。」小姑娘淡淡道。
「你試試看！」
「這麼好的事情，你怎麼就不願意呢！」
「孬種。」蛇王向他比了個中指。
「未來視？」
「自由……我理解中的自由是相對的。」
在小姑娘明亮的目光下，老人的表情漸漸變得不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