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什麼想知道的您儘管問，儘管問。」
「你廢話太多了。」
腹蛇幹部獰笑一聲，他一把掏出槍指著流浪漢的腦袋：「老東西……」
「那個啥，外面也有很多夜貓子的吧。」
「要是有什麼別的黑暗組織威脅到了自由之都，大夥也很樂意幫天秤一把。」
小姑娘在一眾人的簇擁下走在街頭，她東張西望，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修羅無奈，他與千變對視一眼，發現後者對他搖了搖頭。
流浪漢想了想：「不過，對於你這樣的高手，就算沒有居住證明，在自由之都也會過得很滋潤。」
總的來說，整座城市流行著一種「黑暗風」。
流浪漢看了修羅一眼：「還有別的問題嗎？」
「還要報酬？」
一入夜，罪惡之都便煥發出了驚人的活力。
「沒吃的？去搶。」
「登記了的話，天秤會發給你一張『居住證』，沒有那玩意兒會很麻煩的。」
白天躲在廢舊大樓里的人這時候一下子冒和*圖*書了出來，他們打扮各異。
「當然喜歡，我愛死這兒了！」
修羅一把捏碎了流浪漢的脖子，朝另一個躺在地上看好戲的人走去。
「為什麼？」
「不用負責，更不用講什麼體面。」
「……」
「確實，這裏的人脾氣都不怎麼好。」
「這裏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修羅認真地問道：「你喜歡這裏嗎？」
「怎麼可能啊！」
「……」
流浪漢坐了起來，他撓了撓自己的腳丫子：「小哥，問題也回答你了，該你給報酬了。」
「老東西，算你走運。」腹蛇幹部瞪了流浪漢一眼，依言收起了槍。
「那你們？」
有戴著墨鏡，腰間別搶的「大哥」；有畫著煙熏妝，身穿暴露皮衣的小姐姐；有穿著破洞褲，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小夥子……
丟下了流浪漢的屍體，修羅走回小姑娘的身旁。
「這裏的人，有種浮躁的感覺。」
「這個，只能算是你手下問我問題的報酬
hetubook.com.com，如果……呃。」
「自由之都里的人作息規律和外面不同，晝伏夜出才是常態。」
流浪漢不懷好意地說道：「既然你踏進了自由之都，就儘快把那些東西丟掉吧。」
「干，聞名不如見面，聞名不如見面啊！」
修羅大步走來，他把一包壓縮餅乾放在流浪漢跟前。
說話間，小姑娘聽到某個店鋪響起了槍聲。
「比我家樓下的垃圾堆還不如，起碼那裡的味道比這鬼地方好多了。」腹蛇的一個幹部皺著眉頭說道。
原本他想提醒小姑娘有人在監視，但千變這麼一搖頭，修羅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喂，我問你，這裏真的是罪惡之都嗎？」
「我問，你答，不然就去死！」
「沒有干不完的活，沒有嘮嘮叨叨，恨不得一巴掌抽死的上司。」
「垃圾之都還差不多。」
修羅稍稍鬆開手：「第一個問題，為什麼大白天的……」
垃圾滿地，惡臭滿城。
小姑娘和圖書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修羅的話她聽進去了幾句。
流浪漢失笑道：「天秤還沒那麼大的能耐，不過……」
「只要你夠厲害，這兒什麼都有。」
「我身上有壓縮餅乾，你回答我的問題，它就歸你了。」
「這裡是自由之都，當然，外面人更喜歡稱呼這座城市為『罪惡之都』。」
「嘿嘿，一看你就是那種被外界規則束縛了很久的人。」
「看來，你已經做了選擇了。」
修羅皺著眉頭，他對罪惡之都這種所謂的「自由」，有著說不出的排斥。
「了解。」
「大人，是暴躁才對。」
「唔，再看看吧。」
「我問，你答。」
不等修羅把話說完，一根毒針毫無徵兆地從流浪漢嘴裏飛出，直直向他的脖子射去。
「酒吧，風俗店，軍火，黑幫呢？沒有這些，憑什麼叫罪惡之都！」
「收起搶，回來！」
剛才他看得很清楚，那根防不勝防的毒針連面前這個大個子的皮都沒刺破。
「登記和-圖-書了有什麼好處？不登記又怎麼樣？」
這麼一個硬氣功大高手，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咔嚓」一聲，修羅扭斷了他的脖子。
流浪漢傻笑一聲，彷彿不知道自己剛剛與死神擦肩而過。
「就這還『聖城』？失心瘋了才住在這兒。」
「我都發現了，大人會沒有察覺嗎？既然大人沒有點明，那就隨他們去吧。」
正午的太陽下，幾個流浪漢半死不活地躺在路邊。
「大人，我很不喜歡這裏。」
「為什麼大白天的，路上就你們幾個人？」
「他娘的，早知道天秤的大本營是這麼個鬼樣子，老子早帶著兄弟們把它老窩端了！」
下了車的小姑娘環顧四周，她十分失望地搖了搖頭：「這裏，就是罪惡之都？」
一個腹蛇幹部罵罵咧咧地走到某個仰躺在地上的流浪漢跟前，他一腳踢飛了流浪漢身前的盆子。
流浪漢哈哈笑道：「你說這裏好不好！」
修羅臉色有些難看：「大人，這裏幾乎就是『全民皆兵』了。沒和圖書有外力壓迫，一盤散沙的時候還好。」
「嗯嗯。」
事實證明，那個流浪漢並沒有欺騙修羅。
「想玩漂亮妞？去搶。」
「嘿嘿。」
小姑娘向前指了指：「我們上大巴，開到市中心附近。」……
「最後一個問題。」
在修羅的注視下，這個流浪漢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
修羅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天秤總部在哪？」
「罪惡之都里所有人都在天秤的統治之下嗎？」
修羅本來在冷眼旁觀，見自己的手下目露凶光準備開槍時才出聲制止。
「……」
「若是有黑暗組織入侵罪惡之都，到時候整座城市一致對外的話……」
修羅面無表情地掐住了流浪漢的脖子：「你雖有幾分本事，但在我面前還不夠看。」
變成了美女的千變指了指角落：「那兩個人，因為一點口角就拔刀相向了。」
「市中心最高的那棟樓就是了，如果你們準備在自由之都落戶，得儘快去那兒登記。」
「不然，你永遠無法領略到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