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通掏出一個電子筆記，做出準備記錄的動作。雷恩一看，這電子筆記是白色的。
「當然要問，萬一你用的假名呢？」
「現在這個表情的意思是，『我無話』……」
小靈通又一種很無語的語氣說道：「我說，你怎麼搞得跟個野人一樣？你是從幾萬年的落後時代穿越過來的嗎？我拍照當然是為了識圖啊！」
雷恩翻了個白眼，「呵呵，那隨你吧，反正你也不信我說的，乾脆你自己編好了。」
兩人走出圖書館，雷恩忍不住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老式圖書館，在一片現代化的建築中，這間圖書館看起來有些鶴立雞群。
「我覺得還是校長私生子這樣的比較合理。」
「可是我真沒什麼背景……」
雷恩把腦袋湊過去，發現小靈通手機上的人確實和油畫上的一模一樣。記得之前去布里卡歷史博物館的路上，那個羅德尼也說過，雷斯堡大學就是一位名叫克萊門特的貴族將自己的城堡捐獻出來后建立m•hetｕbｏok•coｍ•coｍ起來的。
「調查目標確實為校長私生子。十幾年前在XX小鎮的湖畔邂逅了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士，格雷森校長對其一見鍾情，隱瞞了自己已有婚事的事實，和這位女士生活在了一起。然後一個月的美好時光過去，格雷森校長由於公務不得不回到學校。放不下自己事業和原有家庭的格雷森校長，拋棄了那位女士，回到了雷斯堡，卻不知道對方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小靈通拿著觸屏筆在指尖轉了兩下，忍不住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情報不一定要是真的，只要是那些人想聽到的就行。那麼就這麼寫吧。」
小靈通也好奇雷恩為什麼停下來，聽到雷恩的問題，他朝著雷恩指的方向看去，打量了一會兒那幅畫像之後，他再次摸索半天掏出了那台粉紅色的手機，對著油畫拍攝起來。
盯著小靈通的手機看了半天，雷恩越看越覺得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https://m.hetubook.com.com哪見過。
「這種筆記沒有粉紅色。不是，現在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沒有，哪有這種事，你看錯了。」雷恩擠出一個笑容，說道。
「你知道這個畫像上的人是誰嗎？」雷恩指著牆壁上的油畫，向小靈通問道。
好在身邊還有個人。
「喂，我說你啊，到底再看什麼？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突然，他的餘光看到了什麼，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朝著左上方看去。
小靈通一連串問了十幾個問題，把雷恩問得頭都大了，「停停停，你這是第一個問題？還有，這些顯而易見的東西也要問嗎？我名字當然是雷恩·愛德華！」
「這是我真名，謝謝。其他問題，你用你最喜歡的先知搜索就能搜出來。」開學那天發生的事，外面的媒體早就把雷恩的背景扒了個乾乾淨淨，網上隨手一查就能查到。
雷恩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道：「那好吧，其實我是從M78星雲來的，我的和-圖-書目的是統治全世界，我一個響指就能滅掉世界上一半的人，控制區區一個校長的思維當然也是不在話下。」
當時羅德尼還提到過，雖然學校的大部分建築在這些年裡都重建過了，但是圖書館卻依舊保留著當年的風格。
「……」
「行吧，我們走吧，我還有一堆問題要問呢。」
「你亂七八糟的事是真的多。」
雷恩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鄙視了。
雷恩：「？？？」
「行了，我現在可以問問題了吧？」小靈通突如其來的問題，將雷恩的思緒徹底敲散。
「你為什麼不買個粉紅色的，跟你的手機一樣？」
「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少歲？家住哪裡？家裡有哪些人？過去在哪裡讀書？……」
「你在幹什麼？」雷恩有些疑惑，「是要拍照片，然後去問朋友嗎？」
小靈通一陣操作，過了一會便有了結果。
「額……」
雷恩悻悻道：「你問你問。」
見雷恩不願意多說，小靈通也沒有多問，他把手和*圖*書裡的信封放回了原位。
「不是，你這是什麼表情？就好像在說，『如果你不是無意的，我真想打死你』。」
「沒什麼，就是有點眼熟，可能是記錯了吧。我們走吧。」
小靈通拿著觸屏筆在電子筆記上敲了幾下：「我們現在是要把你的情報賣給別人，你說的那些東西，會有人買嗎？他們想要知道內情！比如你為什麼能進雷斯堡，而且還是菁英班？你背後是不是有什麼大人物？你是不是真的是校長的私生子？這些才是他們感興趣的！」
雷恩點了點頭，跟著小靈通想圖書館的門口走去。
雷恩看著小靈通，很想說點什麼，最後嘆了口氣。
雷恩搖了搖頭，他還是沒想起來油畫上的人自己到底在哪見過。
看著的同時，雷恩感覺自己心裏的某些記憶越來越清晰，似乎很快就能捕捉到那副油畫上人物的蹤跡。
「夠了！」雷恩趕緊攔住了小靈通，「你不是要問問題嗎？趕緊問，待會我還有事，你不問我就走了啊。」
「……https://www.hetubook.com.com」
「你覺得我會信嗎？」
「找到了，這個是雷斯堡大學的捐贈者及創始人之一，克萊門特爵士。」
「你真的是販賣情報的嗎？不是什麼言情小說作者？還有，能不能換個話題？」
等他再想回憶之前的感覺，已經一點都找不到了。
「……」
「算了，你問吧。」
那是一副巨大的人物半身油畫，高度足足有三米多，畫上是一個文質彬彬但又頗具威嚴的男人。
「你這個表情，就是『什麼？我的內心這麼好猜嗎？』的表情。」
小靈通在筆記上默默記下：「調查對象腦子有些許的不正常，喜歡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雷恩總覺得這個人在哪看過，但是又有些記不清楚。
雷恩無語道：「不是，我說我是個普通人，你說太尋常，不信。我說得誇張一點，你又說我腦子有病，你到底要怎麼樣？」
小靈通點著頭看著電子筆記，似乎對他剛編的故事非常滿意，「好吧，這些我回去自己接著編，我們穩點別的，你有沒有談過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