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鐘樓怪人

薩利奧抓了抓自己的綠油油的小腦袋,滿臉的不確定:「可能真的是我聽……」
弗拉西保持著和煦的笑容:「費多爵士,我那兩位助祭確實不太聰明,所以我才更應該留著他們,不然我實在不知道他們今後如何才能生存下去。」
「弗拉西神父,打擾了,我聽到了鐘聲,是要開始婚禮了嗎?」
費多鞠了個躬:「那就有勞神父了,我現在還要去向客人們解釋一下鐘聲的事,就先走了。」
然而掃過桌子上的沙漏時,他卻發現,似乎婚禮正式開始的時間還沒到。
雷恩早已習慣了人們見到自己時害怕的神情,他走到塔樓邊緣,朝著底下看去。附近的建築都相當矮小,他現在所處的鐘樓算是鶴立雞群了。
鐘樓是處在一個被圍欄圍起來的花園裡,和它一起被圈起來的,還有一座小教堂,這樣算的話,這座鐘樓應該是底下教堂的附屬建築,但是不知為何風格極其不統一,那教堂相對而言有些太低矮寒酸了。
亞爾赫笑話他道:「薩利奧,你找到什麼了嗎?比如一隻小鳥?哈哈哈和*圖*書哈。」
面對鐘樓高大的石台階,弗拉西罵得更厲害了:「該死的亞爾赫,該死的薩利奧,該死的費多,所有人都該死!我也該死,我幹嘛要說自己來這監督那兩個蠢貨!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鐺鐺鐺~」
與此同時,鐘樓附近的教堂,地精神父弗拉西聽到鐘樓傳來的聲音,以為時辰到了,便正了正自己那頂不太合適的金色大帽子,準備起身去外面。
弗拉西站了起來,走上前去將老地精迎了進來:「不不不,費多爵士,還沒有到時間,剛剛的聲音只是一點意外,我猜是我那兩位助祭搞錯了什麼。」
「這……」亞爾赫和薩利奧面面相覷,這是個什麼情況?
「不過費多爵士說得對,婚禮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事,不能出現什麼差錯,我現在就親自去鐘樓監督我的助祭。」
弗拉西做了個請的姿勢:「您慢走。」
「混蛋,亞爾赫和薩利奧兩個混蛋!」弗拉西罵罵咧咧的,又坐了下來,並且把自己的禮帽甩在了桌上:「我早就看出來,這就是兩個和圖書懶貨!吃了我那麼多東西,拿了我那麼多金幣,讓他們敲個鍾,聲音都不夠響,而且還把時間搞錯了,我一定要扣他們的金幣!」
薩利奧有些疑惑的也環顧了一圈,甚至拖著發酸的雙腿繞到的大鍾的後面,確實什麼都沒看到。
正想著待會要怎麼教訓亞爾赫兩個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敲響了,弗拉西趕緊把自己的帽子戴上,並用相當緩和的語氣說道:「進來吧。」
話音未落,一聲巨響從薩利奧的耳邊響起,直接就把他的腦袋給震懵了,隨即一隻緊握的拳頭便貼著他的臉擦過,更是讓他下意識的跌倒在地。
雖說自己搗得亂夠多了,不過畢竟今天是人家地精的大喜日子,還跑出去嚇人就不對了。
同伴薩利奧尾隨亞爾赫之後,翻上了最後一個台階,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雷恩縮了縮自己的腦袋,因為這次他被傳送到的地方實在有些過分。
此時的花園裡,正聚集了一大堆地精,好不熱鬧。
等費多一走,弗拉西又罵了幾句,隨後也帶上門去了鐘樓。
他朝亞爾赫m.hetubook.com.com兩人招了招手:「行了,你們兩個該做什麼做什麼吧,今天我心情好,就在這看看風景了。」
就這麼一路罵罵咧咧的,弗拉西艱難的往鐘樓頂上爬著,他倒是沒想過,當初是自己貪便宜,找了那些石頭人來建鐘樓的。
「咚!!!」
而另一邊的亞爾赫則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隻穿著鐵甲的手臂,從地板上的大鍾中穿了出來。
地精亞爾赫喘著大氣,回過頭對同樣氣喘吁吁的薩利奧說道:「我當時就說過,弗拉西就不該找那些呆石頭人來造教堂,看看這些台階,都快有我脖子那麼高了。我數過了,從鐘樓底下到這裏,足足有124個台階!」
雷恩順著牆壁摸了一圈,發覺自己現在所處的空間,像是一個拉長了鍋蓋之類的東西裏面。
「你是不是爬樓的時候聽岔了,這破地方,鳥窩都沒一個,誰願意上來?」
用手甲叩擊的聲音,明顯是金屬之類的,更像是鍋蓋了。只是雷恩實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東西裏面,他加大了敲擊的力度:「喂喂喂,外面有人嗎和*圖*書?」
「哦,原來如此。」雷恩走到亞爾赫兩人面前,拉著兩人的白色的袍子看了看:「所以你們是這個教堂的人,正在給人主持婚禮?」
……
當然,更讓他無語的是,這還是一個密封的空間。此時雷恩的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雙手也伸不直,只是離肩一二十公分,就能觸摸到堅硬的牆壁——可能是牆壁。
老地精費多微微點頭,「神父,我兒子的婚禮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很不想看到什麼差錯,我認為您的助祭不夠沉穩,或許您該找時間換兩個機靈點的。」
雷恩看著眼前翻到在一邊、上面破了個洞的大鍾,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盔,對兩個正瑟瑟發抖、但又被他嚇唬得不敢逃跑的地精說道:「實在抱歉,我不知道自己在一口鐘裏面,不過你們知道的,有時候人啊不得不打破點什麼東西,是吧?」
這是一個相當狹小的空間,大約只有雷恩的肩膀高,這讓他不得不躬著身子。
趴在地上的亞爾赫轉過頭,掃了一邊整個塔頂,這塔頂四面都是敞開的,只有四根柱www.hetubook•com•com子撐著上面的尖頂,現在除了那口扣在地上的大鍾,亞爾赫什麼也沒看到。
雷恩回過頭,對那兩個地精說道:「底下是在做什麼?」
要不直接把這鍋蓋砸了?
誰能想到,自己只是去鐘樓敲個鍾,就會碰到從鍾裏面鑽出一個盔甲怪人這種事呢?現在他只能祈禱,對方不會傷害自己兩個——如果做不到的話,那麼不傷害自己就行了。
「呼,那個老傢伙,自己從來不爬這個鐘樓,他當然找最便宜的方案來建造。別說這些了,剛剛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房門被推開,一個盛裝的老地精走了進來。
喊了幾聲,卻沒什麼動靜,雷恩生出了一個念頭:
聽到盔甲怪人提問,膽小的亞爾赫兩人自然不敢不回答:「是婚禮,他們是來參加費多爵士兒子的婚禮的。」
……
亞爾赫跟薩利奧害怕地抱成一團,根本不敢有所反駁。
亞爾赫連忙點頭:「是…是的,不過我們兩個只是打雜的,上鐘樓是為了起鍾然後到時間敲響,真正主持婚禮的是弗拉西神父。」
雷恩聽完,沉思了一下。
「您真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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