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熾陽之路

後面兩人便分開了,然後是伊森教授遇害。
那天聽伊森教授說完,查爾菲也有些動心了。
至於獻祭者,只要不是血親,這世界上有那麼多該死的人,為什麼不能用。
因為他發現對方給予的儀式要比伊森教授說的更進一步,儀式中競爭的兩方,有一方甚至可以不用是完整的活人,只是效果要差一些,並且還需要其他材料輔助。
「再爬……」
再爬一會兒就贏了!再爬一會兒就贏了!
站在儀式當中,查爾菲呢喃著咒語,發動熾陽之路。
查爾菲向後仰倒,沒有階梯支撐開始向下跌落,他看到,在他的頭頂,那顆熾陽上粘附了一小塊黑影。
說知道他們手裡有熾陽之路的完整儀式,並且還研究改良過,如果不把研究結果告訴自己,就會將這件事公之於眾,到時候盯上他的人會更多。
他終於分得清上與下了。
偶爾轉頭去看那粉灰色大腦的進度,可是這階梯不知上,不知下,無窮無盡,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和那塊腦子誰上誰和圖書下。
這樣他就更沒有心裏負擔了。
三條階梯將托盤連接在一起,階梯看上去同樣古怪,構成一個圈,分不清向上向下,像是「彭羅斯階梯」。
伊森教授告訴他,熾陽之路是一條通往更高層次的路,只是它的盡頭是被堵死的,接近了「太陽」,卻永遠無法觸及。
查爾菲把書房的門關上,從裏面反鎖。
查爾菲拿起小瓶,眼神中卻有些如痴如醉。
查爾菲轉頭看另外一邊的托盤,見到的景象卻讓他心中大駭。那一小塊灰色的大腦,竟然彷彿活過來了一般,也在沿著階梯緩緩蠕動,自己的視覺彷彿也被欺騙了,同樣不知道它在上還是上。
……
而那繪製的圖桉上,鏈接托盤之間的階梯也像是化為實質,出現在查爾菲面前。在階梯的那頭,原本放著透明寶石的托盤,此時卻是托著一顆散發著奪目光芒的熾陽。
他不知道所謂的所謂的「太陽」是什麼,在他看來,能夠進化成為更優質者,這個法術就稱得上逆天級和_圖_書別了。
伊森教授的大腦碎塊剛好用來充當他的儀式對手。
所以哪怕他們改良到了不需要血親相殘,仍然將其封存了起來。
查爾菲將腳踏上了階梯,卻差點失衡摔倒,這階梯給了他奇怪的感官,他分不清自己這一腳是在向上還是在向下。
「我將重現熾陽之路!」
另外兩個托盤也是同樣的情況。
那天伊森教授遇害前,出於好奇,兩人在校園中散步時查爾菲向伊森請教過所謂的啟示是什麼,得到了一個讓他不能理解,認為是神學思想的解釋。
不知爬了多久,查爾菲已經氣喘吁吁了,可他絲毫不敢停下來。
這個儀式的基礎就是二者則其優,必須要有一方死去,活下來的成為更優質的存在。
查爾菲在房間內小心翼翼的來回走動,淺綠色黏液在地面上繪製出紙上的圖桉,似乎這是一項精細的工程,查爾菲足足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完成。
在這之前他已經將書架和一些裝飾物等佔地方的家什搬到了客廳。
因此和圖書那天被伊森教授支走後,心裏一直牽挂不下的查爾菲沒多久就去而復返,想要了解更多關於熾陽之路的事,然後就撞上了盔甲怪人殺害伊森。
查爾菲的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
雖然這麼安慰自己,查爾菲腳下卻忍不住加快了速度,拼了命的爬著。
一個大活人,總不至於輸給人家一塊肉吧。
當時他嚇得逃跑了,卻在之後不受控制的返回了現場,強忍著噁心搜了伊森教授的屍體,最後甚至鬼使神差帶走了一小塊伊森教授炸出來的腦子。
欣賞了一會兒,他帶上瓶子和桌上的寶石,來到了繪製的圖桉中央,將寶石放在了上方的托盤上,又將瓶子中的粉灰塊狀物倒了出來放在左邊托盤,最後自己面色激動的站上了右邊的托盤。
查爾菲再次提高了速度——在他自己的認知里是如此,他更拚命了。
「不會的,不會的!它只是一塊腦子,一塊爛肉!我現在肯定在它前面。」
腳下繪製的托盤,那些綠色黏液中的閃光微粒開始散發出https://m•hetubook.com.com強烈的光芒,似乎真有一個金色的托盤承載著查爾菲。
突然查爾菲腳下一空,沒有踩到任何東西,眼前的階梯不知何時消失了。
「這就是熾陽之路嗎?」
「沒事,它的速度很慢,我不可能輸給一塊爛腦子的!」
結果他們發現無論如何改良,有一點始終避免不了。
他也沒想到會這麼簡單,他猜測對方可能已經使用過這個儀式,所以害怕暴露。
好處是,主導者大概率不會輸。
這個改良的熾陽之路,讓查爾菲更確定,那個鍊金師既然背著伊森教授偷偷研究,肯定自己已經用過了。
用鑰匙打開小匣子,裏面躺著一個小玻璃瓶,瓶中裝著一團讓人一看就有些不適的粉灰色塊狀物。
「不要緊,我的對手是……」
查爾菲提起金屬壺,微微傾斜,壺嘴中緩慢的流出淺綠色的液體,看起來極為粘稠,細看其中似乎還有一些粉末狀的閃光微粒。
在恐懼與衝動之間掙扎了幾天後,他終於有了決斷,通過調查伊森教授的關係網,鎖https://www.hetubook•com.com定了那位「鍊金方面的專家朋友」,並匿名向其發出了恐嚇。
查爾菲攤開紙張,上面畫著奇怪的圖桉,在繪製著繁雜花紋的圓環中間,是一個極為抽象的、擁有三個托盤的天平圖桉。
然後查爾菲就得手了!
像是人腦。
做完這些后,查爾菲走到了書桌面前,上面擺放著三件東西,一個褐色的金屬壺,一塊透明寶石,還有一張折起來的紙。
畫完后,他把圖紙和壺放回桌上,打開書桌的抽屜,從裏面取出一個像是古物的小匣子——這東西倒是很符合他歷史學研究者的身份。
然後將書桌和座椅推到了角落裡,又把厚重的地毯卷了起來,豎在牆角。
實際上在分開前,兩人對於這個問題有更多的討論。
伊森說自己年輕時在研究這段歷史的過程中,也為這個殘忍而強大的法術感到震驚,甚至也動過心,但最後還是壓制住了內心的惡魔,不過還是有試著和自己的一位鍊金方面的專家朋友探討過改良方桉。
幾乎每邁出一步,查爾菲就在心裏對自己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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