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碰瓷

幾十萬斤都不夠?這次王可要訛多少?有我一半的啊,吐口血算什麼?
「噗!」一旁張正道聽到要加價,再度逼著自己吐了口鮮血。
張神虛眼睛一瞪,正要發怒。
眾天狼宗弟子皺眉看向張正道。地上的張正道也是一愣,自己怎麼就成張神虛了?
眾天狼宗弟子皺眉疑惑地看向王可。
「放肆!」一聲斷喝從遠處傳來。
金烏令落在孫松等人手中,孫松一看,頓時確定其真偽。金烏令,金烏宗宗主信物,見令如見宗主。聽說是金烏宗給張神虛,方便他調動金烏宗弟子的。
地上的張正道一愣,這不是訛他幾十萬斤靈石了,這是一鍋端,全都要啊?王可太心黑了吧!不過,我喜歡,因為有一半是我的,嘿嘿!
這一巴掌打的無比清脆,清脆到張神虛愣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他媽的!剛才發生了什麼?我被人打了?還是打臉?
那手執飛劍男子眉頭一挑,指著張神虛:「所有人不許動,將他圍起來,別給他跑了!」
「哎呦,殺人了,救命啊,我的腰子,我的十二指腸,好痛啊,哎呦,救命啊!」地上張正道配合地呼喊著,瞬間打斷了飛劍男子與張神虛的對話。
「轟、轟、轟!」
「小子,你是誰?敢在我天狼宗山門口行兇,還誣衊諸位金烏宗師兄弟,你要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別怪我天狼宗不客氣!」孫松瞪眼道。
「我殺了你們!」雷霆中央的張神虛咆哮中。
「不錯,我才是張神虛,地上躺著的是假的!他叫張正道,還有花轎里,肯定是幽月公主,你們一看便知!」張神虛沉聲道。
驟然,在天狼宗山門外傳來陣陣喜樂聲,同時,一道道法術流光衝天而上,雖然不如「盛典之光」的華麗,但,也賞心悅目無比。一群天狼宗弟子,更是按照流程出來迎接!
「我根本就沒有傷他!」張神虛鬱悶地叫道。
「臭小子?你還敢冒充張神虛?你以為我們都傻嗎?今天是大師兄大婚的日子,你居然敢埋伏新娘子,打傷金烏宗的張神虛師兄?張神虛師兄,都被你傷成那樣了,你還敢誣衊他是假的。你就不會換個人冒和_圖_書充一下?冒充張神虛師兄,你以為我們都是瞎子嗎?還有,今日大師兄大婚,你居然攛掇我們去掀新娘子蓋頭,你以為我們都蠢嗎?那是新娘子,除了新郎官,誰能去掀她紅蓋頭?」孫松瞪眼呵斥道。
張正道正待說話,一旁王可提前道:「我師兄今日護送大師姐前來送親,你們天狼宗就是這麼接待的?在你天狼宗山門口,被埋伏絕殺嗎?」
「諸位金烏宗的兄弟,讓你們受驚了,非常抱歉!」孫松對著王可一行一禮。
為何讓張正道偽裝張神虛?是因為王可已經認出了眼前真正的張神虛,雖然沒有看過他的畫像,但,王家子弟打探到的消息有過描述,手執白紙扇,騎鶴飛天,金丹境?就是他了!
「諸位,請入天狼宗!」孫鬆開口邀請道。
「原來是金烏宗諸位師兄,勿怪,勿怪,我這就審問這小子!」孫松頓時賠禮。
「是!」
「你看看,我師兄都傷成什麼樣子了?」王可指著張神虛叫罵道。
眾人頓時感覺被什麼東西鎖定一般,渾身汗毛一豎。
「轟!」
不說這焦黑之人身上有沒有什麼關聯的東西,就他金丹境修為,肯定有很多好東西的啊,怎麼可以隨便給你們?
「那我傷勢怎麼辦?」張正道鬱悶道。
「啪!」
「你才找死,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從小到大,還沒人敢打過我,你居然敢!」張神虛瞪眼喝道。
「還沒死透,我們將會帶入天狼宗,嚴加看管,等他醒來,一定審出究竟,給諸位一個交代!」孫松馬上勸道。
「他被劈死了?那我的靈石怎麼辦?」地上的張正道茫然道。
「你是張神虛?」孫鬆緩緩走到張神虛面前。
「不認識他?哈,這是天狼宗山門口啊,你天狼宗地盤啊,一句不認識,就跟你們沒關係了?我師兄剛才為了保護花轎里的大師姐,更是被他重傷,你們必須給我們交代!」王可叫道。
「張師兄,你看呢?」王可看向張神虛。
「住手,何方鼠輩,居然敢在我天狼宗山門外行兇!」遠處頓時衝來大量天狼宗弟子。
「誰!」張神虛臉色一變,白和-圖-書紙扇只能迎向飛劍。
「天狼宗弟子,你們還不抓住這賊子?這賊子埋伏我們也就罷了,還敢誣衊我們,幾十萬斤靈石,也彌補不了對我們的羞辱!」王可瞪眼道。
天狼宗、金烏宗準備這麼久,更請了多少仙門強者來參加婚禮,一句話,就不結了?如此大的黑鍋,我背不起啊!
一連串的天雷從天而降,速度之快,即便張神虛也躲不掉,就看到張神虛全身肉眼可見的快速變的焦黑一片。
「不錯,掀開紅蓋頭,一看便知究竟!」張神虛自通道。
「在下天狼宗孫松!你怎麼樣?」那手執飛劍的男子問道。
堵他的嘴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說的話都變成假的。
「你們看著我幹什麼?我會是假的?我們這金烏令也是假的嗎?我們千里迢迢送親來你天狼宗,難道真的要在這裏被你們羞辱?」王可大怒,拋出一枚金烏令。
「好了,我大師姐已經送到了天狼宗外,什麼時候入山門啊?」王可看向一眾天狼宗弟子。
「孫師兄,這人好像不動了?」一旁一個天狼宗弟子擔心道。
「好,好了,聽你的,他身上東西,暫由你們保管!」孫松鬱悶道。
「小子,冒充張神虛,還想掀新娘子紅蓋頭,羞辱我天狼宗和金烏宗,破壞兩仙宗聯姻,找死!」孫松瞪眼呵斥道。
「算了,姐姐大婚,不能因為我……咳咳,就這樣吧!」張正道心中樂開了花虛弱道。
假冒?一眾天狼宗弟子還沒反應過來!
一聲巨響,天雷重擊張神虛身上,張神虛即便有白紙扇抵擋,也瞬間被炸的衣服破破爛爛,跌倒在地,吐了一口鮮血。
張神虛卻是臉色一僵,金烏令,這是自己給聶天霸的那枚金烏令,現在居然成了王可一行的證物?
「孫師兄,大陣已經鎖定你們方向,有人再敢亂動,我就引動陣法!」遠處傳來天狼宗弟子的聲音。
「別聽他胡說,他們是假冒的!」一旁張神虛喝聲道。
金烏令為憑,還用分辨誰真誰假嗎?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王可,你今天死定了!」張神虛冷聲道。
一道天雷從天而降。張神虛一個激靈https://www.hetubook.com.com,猛地抬頭:「天狼宗,天雷誅魔陣?」
張神虛臉色一沉,心中更是惱恨,手中摺扇即將再度甩向花轎。
「那怎麼行?」孫松不讓道。
「張神虛師兄深明大義,在下感激不盡!」孫松頓時輕呼口氣。
「哈,哈哈哈哈,王可?張正道?還有花轎里的是幽月公主吧?你們招搖撞騙,居然騙到了天狼宗山門口了?你以為我們都那麼好騙嗎?」真張神虛冷笑道。
「諸位放心,我一定很快給諸位一個交代!」孫松馬上說道。
一道流光激射而來,卻是一柄飛劍,以極快的速度直衝張神虛腦袋而去,張神虛若是再對花轎出手,必定被飛劍斬去頭顱。
剛要爬起身來解釋的張正道,聽到王可那句「幾十萬斤靈石」,忽然間再度倒了下來。王可剛才可是說了,有自己一半的啊,幾十萬斤靈石?
「沒錯,我師兄『張神虛』,被他偷襲重傷,你們都看見了,沒有幾十萬斤靈石,肯定治不好我師兄的傷,賠錢,讓他賠錢!」王可指著張神虛呵斥道。
「你讓我們掀起新娘子的紅蓋頭看看究竟?」孫松盯著面前的張神虛。
眾天狼宗弟子將張神虛圍了起來,而那飛劍男子卻看向張正道。
畢竟,此人早不埋伏,晚不埋伏,偏偏在天狼宗門口埋伏金烏宗送親隊伍,肯定是針對天狼宗,此次被天狼宗重傷,只能天狼宗來審問。以免出現別的意外。
那恐怖的雷霆,即便普通金丹境也受不了的,這接連不斷不要命的劈下,看的王可、張正道都是眼皮狂跳。但,又不是劈在自己身上,二人自然看的津津有味。好刺|激!
王可點了點頭,指揮自己的送親樂隊,在天狼宗弟子的列隊護送下,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將幽月公主抬進了天狼宗。
「不知道,可能被雷劈成灰了吧?沒有法寶,就這一個儲物手鐲!」孫松擔心道。
「不用了,我金烏宗也有人會療傷,用不上諸位!今次在天狼宗外被伏擊,我們很懷疑你天狼宗的誠意,是不是真的想要迎娶我金烏宗大師姐!」王可冷聲道。
一旁張正道幾次想要開口,但這麼多人看著hetubook.com•com呢,自己也不好明著說,只是盯著王可,讓他兌現一人一半的承諾。王可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張正道才心滿意足。
張神虛鬱悶的一口鮮血噴出,他媽的,我冒充張神虛?我是真的!
「此人不能交給你們審問,請放心,我天狼宗很快給你們一個交代!」孫松馬上說道。
「呼!」
你們有沒有同情心啊?我還在這躺著呢,我都吐幾口血了,我要訛的人被你們打暈了,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下不了台了啊!
張神虛臉色一僵:「你們瞎了眼嗎?這群人都是騙子,我才是金烏宗的張神虛!」
「我天狼宗有擅醫理的金丹師兄,要不幫你看看傷勢?」孫松問道。
不是要訛他幾十萬斤靈石嗎?他死了,我到哪裡去訛?
看病?那不是會穿幫了?
「奏樂!」孫松一聲大喝。
「閣下何人,敢來我天狼宗放肆?」那中年男子瞪眼道。
「算了!」王可將那儲物手鐲收入懷中。
「轟!」
「王可?張正道?你們找死!」張神虛爬起身來,似乎要撲殺向王可。
「啊呦,我快不行了!我張神虛要死在天狼宗山門口了!噗!」張正道硬逼著自己,將自己逼得內傷,狠狠地吐了口鮮血。慘烈至極。
孫松臉色一僵,反手給了張神虛一巴掌。
「既然如此,那今天的婚也不要繼續了,大師姐,天狼宗一點誠意沒有,在他們門外,一個不明身份之人打傷你弟弟,或許我們進入天狼宗還有別的危險,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王可對著花轎中說道。
「轟!」
頓時,雷霆停了下來。
一聲巨響,飛劍被白紙扇撞擊的倒飛而回,而此刻,一群天狼宗弟子已經到了近前,為首一個中年男子,接住被撞回的飛劍,瞪向張神虛。
王可腳下一踢張正道,示意其快點呼救。
「假冒?哈哈哈,天狼宗啊天狼宗,你們是故意設的圈套,來埋伏大師姐的嗎?這兇徒,他是你們的人,和你們一起的?你們專程挑在今天,是想要殺我大師姐,羞辱我金烏宗?想要與我金烏宗撕破臉皮,不死不休嗎?」王可呵斥道。
只要搶先註冊「張神虛」這個名字,那假的就hetubook•com•com能變成真的,真的也就變成假的了!
「幽月公主?」眾天狼宗弟子眉頭一挑。
「停!」孫松一聲斷喝。
「轟隆隆!」
「劈,繼續劈,天雷誅魔陣不要停,耗費多少靈石,都在所不惜,這混蛋,居然冒充張神虛師兄,羞辱大師兄和金烏宗的兄弟們,給我劈,狠狠地劈!」孫松對著後方喊道。
這王可,你好不要臉!想要訛我嗎?
「他是張神虛?」孫松意外道。
「嘭!」
王可眯眼看向不遠處一身焦黑的張神虛,似要讓人將其抓了。
「咦,他先前的白紙扇呢?」王可疑惑道。
花轎之處,王可卻是眼睛一亮,天狼宗弟子不認識這白紙扇男子?太好了,自己本來還準備的措詞不需要那麼麻煩了。
分贓結束,張正道「傷勢」忽然好了很多,居然能站起來走路了,看的孫松等人一臉發懵。
孫松臉色一變,的確,這是在天狼宗門口出事,就算金烏宗不追究,天狼宗這次也丟大臉了。
張正道面色一陣古怪,小聲自言自語之中:「真上王可的話了?大搖大擺被天狼宗弟子請入山門之中?我早就看出來了,王可這妖人,的確邪門!就是太摳了!我犧牲那麼大,吐了那麼多血,才分我一半?摳王,鐵公雞!」
對面張神虛:「!」
一群人很快分贓結束,張神虛身子歸天狼宗,張神虛的儲物手鐲和法寶歸王可一行。昏迷中,張神虛感覺自己被掏空了身子,不,被扒光了身子,自己無力反抗,好空虛,好絕望!
對面孫松臉色一變。你們不玩了?不結婚了?要走了?
「沒有傷我師兄,我師兄就倒下了?我可告訴你們,我師兄可不是旁人,他可是大師姐的親弟弟,他叫張神虛!你們聽過嗎?」王可叫道。
「不是,不是,我們不認識他!」孫松頓時叫道。
躺在地上的張正道一陣忐忑,王可果然在給自己挖坑,讓自己冒充張神虛?回頭被張神虛追殺,倒霉的肯定是自己啊。不行,我不能再冒充了。
「哼,好,我希望儘快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過,張神虛師兄被他打傷,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要取這賊人身上的東西作為補償!」王可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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