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梵看向齊徽羽，似笑非笑，語氣悠然：「身為當年那件事情的直接參与者以及受益者，你的確是有足夠的理由心虛。」

白行秋心中有了深深懊悔。

呂懷陽平靜而蒼老的聲音響起：「怎麼，徽羽，你是準備在我面前殺人嗎？從現在起，閉嘴。」

恐怖的化外境氣勢威壓，驟然籠罩鎖定在了齊徽羽身上。

想到這裏，霍陽的後背迅速濕了一大片。旋即，看向楊梵的眼神中充滿了驚駭。

白行秋馬長豐等人也都反應過來，如和-圖-書果事情真的如他們所猜想的那樣，的確是不適合當著外人的面繼續追問。否則，真要爆出了什麼陋聞，勢必會讓長生觀名譽掃地。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場驚世及慘烈之戰，卻沒想到，楊梵三言兩語，竟似乎是要帶出一個長生觀內部的天大陋聞！

「是。」齊徽羽神情一窒，臉色難看地將自身氣息收斂，殺意全無，不敢再開口說一個字。

兩天前，是他首先提出，請太師父呂懷陽出手。

「你！你這純和-圖-書粹是污衊！」齊徽羽神情激動地大聲怒斥道，天外境後期修為氣息抑制不住從體內爆發。

齊徽羽萬沒想到楊梵會說出這話，以他的修為意志，也忍不住臉色變了一瞬。隨即至冷殺機瀰漫開去，寒聲道：「太師父，諸位師兄，這楊梵為了活命，已經變成瘋狗，每句話都是瘋言瘋語，他說這麼多，純粹是挑撥離間，為的就是挑起我們內鬥！依我看，已經沒有必要再留他活命了，直接殺了，為五師弟報仇！」

這時，齊徽和*圖*書羽突然說道：「太師父，現在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我們先將他拿下，帶回長生觀再慢慢拷問也不遲！」

很顯然，呂懷陽當年衝擊境界極為隱秘，甚至連〔長生七子〕都被蒙在鼓裡，如此隱秘的事情，楊梵是怎麼知道的？

旋即，他腦中跳出一個念頭——難道，這就是楊梵所說的……戲？

旋即，他陡然看看向呂懷陽，只見這位太師父，看自己的眼神中竟有了疏離和冰冷，不由心頭一寒。

不過，這也太可怕了，向來寡和圖書言少語行事低調的二師弟齊徽羽，會參与謀害太師父……

呂懷陽目光死死盯著楊梵，說道：「這件事情，應該只有我和方道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知的？你說的中毒，與此事又有什麼干係？」

此言一出，白行秋等人都立刻噤聲了，一股莫名寒意沿著尾椎蔓延而上，連帶著周遭空氣都似凍結。

不遠處，霍陽忍不住倒吸涼氣，眼瞳急顫。

齊徽羽下意識地向四面看去，只見白行秋、馬長豐、左道一、孫半山以及季純陽五人，看他的和_圖_書眼神中，都透出幾分狐疑和陌生。

白行秋等人對視一眼，都知道，在這個時候，誰若是再勸太師父先將楊梵拿下，就會和齊徽羽一樣，成為太師父懷疑的對象，被認為是同謀……

同時爆發的，還有他眼中的冰冷殺意。

若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樣，打死他都不會拿出這個提議。

楊梵微笑搖頭：「我能理解你迫切想要殺人滅口的心情。不過你不覺得你現在說的這些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嗎？不信的話，不妨看看你周圍的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