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結束，張曉神情沉凝，思索著見機行事這四個字的含義。

巫戰後背已全是冰涼的汗水。

「明白。」

……

綠洲之中，隱約可見一間茅屋。

看似粗獷的姜濤眼中突然閃過精明之色，他看著面露驚愕的巫戰，道：「我們這點兵力，其實一艘極碟就夠了，這次卻偏偏用了三艘，你不覺得奇怪嗎？仔細想想，我們這極碟上面裝著什麼東西。」

這綠洲面積很小，不過方圓五百米，主體是一個淺水湖泊，周遭點綴著m.ｈeｔubook•cｏm•ｃｏm十幾株粗壯高聳的棕櫚科植物。而在綠蔭籠罩之中，一座簡易木屋顯得十分醒目。

聽完張曉的彙報，文師玄久久不語。

有擊殺呂懷陽和奧法的驚人戰績擺在那裡，正常來說，風盟絕不會輕易和楊梵交惡才對。

似乎是察覺到楊梵的到來，老人撒完一瓢水之後，放下木桶，抬起頭來，目光有些奇異地看著楊梵。

張曉也沒有掛斷電話，靜靜等待著對面的指示。

巫戰迅速想和*圖*書意識到了什麼，眼中露出悚然之色，澀聲說道：「我們神威軍團的極碟，常配兩枚禁忌武器……」

「快速探查霍陽說的那九處地點，如無異常，迅速撤離！」文師玄的聲音終於響起。

「是！」

「為什麼……」好不容易，他才說出這三個字。

楊梵站在沙丘之上，一步踏出，剎那間斗轉星移，出現在綠洲之外。

「不，應該反過來說，楊梵惹下大禍了。」

姜濤變得目光幽幽，緩緩道：「三艘極碟，就是六和*圖*書枚禁忌武器，六彈齊發，便是化外境中期強者也要瞬間飲恨。明知道楊梵在這裏，卻還擺出這種陣仗，就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還有，你就沒想過，軍團長為什麼執意要檢查華清池，這難道不是某種信號？」

「上位者的心思，誰說得清呢？」姜濤一聲輕笑，目中淡淡：「不過，撇開我剛才說的那些不談，我看這楊梵，就是不爽……從那場讓他揚名的生死戰開始，他的一舉一動都透著邪性。總之，不管他如何名聲響亮，ｗｗw.hetubｏｏk•ｃｏm•ｃｏｍ我就是不相信，以他的年紀，真能有擊殺化外境強者的修為……再是天才，也該有個限度！」

而在木屋外，竟然還開墾了幾塊面積不大的菜地，菜苗蔥鬱，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提著一個木桶，用木瓢給菜苗澆水。

說到最後，他反過來拍了拍巫戰的肩膀：「風向是隨時都可能變的，前一秒還是座上賓，后一秒也許就是階下囚，我等坐在這個位置。除了注重修為，還需要懂得察言觀色，揣摩上意……你可能會覺得，我說這麼多和*圖*書，都是基於主觀揣測。可是，如果我告訴你，之前我對霍陽說了那些話，軍團長連一句表面上的叱責都沒有，你還會覺得我剛才說的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嗎？」

楊梵並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情，他在沙漠中行走了許久，翻過一座沙丘，眼前景象豁然開朗，一片面積不大的綠洲映入眼帘。

……

「不過，如果之後見到了楊梵，你可以……見機行事。」頓了頓，文師玄繼續道：「剛才的通話會被刪除，不會留下任何記錄，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的個人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