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楊梵隨意擺了下手。

大約一分鐘后，凌虛道人見楊梵始終在那吞雲吐霧，絲毫沒有出手的架勢，終於忍耐不住：「前輩，可以出手了嗎？」

凌虛道人逆血上涌，壓不住胸中火氣，臉色難看道：「如果這就是前輩想要的結果，不妨現在就出手殺了她。」

接下來的每一秒，對於凌虛道人都是煎熬，尤其看到鳳沉煙嘶吼之聲減弱，身形抽搐抖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小，他神情越發和圖書緊張。

沒有人開口替鳳沉煙求情，因為她們知道，楊梵決定要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

凌虛道人神情一振，內心長鬆口氣。

她們無法體會被異物吞噬神魂是種什麼感受。然而能夠讓想來優雅高貴的鳳凰王變得猶如失去理智的狂獸，光是想想就讓人心顫。

以他的修為，滅殺這兩道意志中的任何一道都輕而易舉。然而現實是，他試了多種方法，始終無法分辨出到底m.hetubook.com.com哪一道意志才是真正的鳳沉煙，而這兩道意志現在都很狂亂，根本無法溝通。

「你——」

她們原本都覺得，楊梵最終以廢掉鳳沉煙修為的方式作為懲戒。雖不足以彌平其罪孽，但也差不多了，不料這竟只是開始而已！

除了聽從楊梵的命令難得說話的古松突然開口，溫聲說道：「道友少安毋躁，公子既然說會救人，那就一定會救的。」

凌虛道人反覆和*圖*書遲疑，臉色變幻不定，終究不敢出手。

此言一出，不但凌虛道人心中一寒，唐安雅白小魚等人也都驚到了，心中為之發毛，沒想到楊梵竟有這樣殘忍冷血的一面。

楊梵不為所動，吐了幾口煙，才在凌虛道人萬分焦急中悠然開口：「救是肯定會救的，不過我之前說過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廢她修為只是開胃菜，現在才是正式開始。」

「有何不可呢。」楊梵敲了敲煙鍋里的煙灰。

他覺得自己受和*圖*書到了欺騙，楊梵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鳳沉煙，想用這樣一種殘忍的方式讓鳳沉煙死去。

「好啊，你動手吧。」楊梵很乾脆地道。

「急什麼，還早著呢。」

然而，神魂何其重要，哪怕鳳沉煙最終只被吞噬了部分神魂，對其也會有巨大影響。也許會喪失部分記憶，也許會變成白痴，到底會是如何，凌虛道人不敢想象。

又過了一分鐘，鳳沉煙的身體已經停止了抽搐抖動，氣息變得越來越虛弱，漸漸趨向于ｍ.hｅｔubooｋ•ｃoｍ.coｍ死人，凌虛道人再次開口：「前輩，現在可以出手嗎？」

十幾秒之後，凌虛道人手掌再次按在鳳沉煙身上，很快抬起頭來，聲音沙啞：「前輩，再等下去，沉煙的神魂就要被徹底吞噬了。」

聽到這話的凌虛道人有些眼前發黑，只能繼續咬牙等待。

他徹底死心，面色蒼白地起身，只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楊梵身上，希望真如其所說，最終會救下鳳沉煙。

凌虛道人不再寄希望于楊梵，一咬牙，又上前嘗試了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