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天道碎片既然能夠將已經死去的姬月復活，彌補其體質缺陷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姬月願意將自身體質封印，給天道碎片騰出融合的時間，一切便都水到渠成。

連唐安雅也露出詫異之色，她能感受到白小魚的堅決，絕非嘴上說說而已。

等他們二人入座，楊梵端著煙槍吞雲吐霧一番，才說出了解決之法。

……

「簡單來說，便是通過某種封鎖血脈之法，將姬月的〔天衍神體〕徹底封www.hetubook.com.com印。如此一來，自然就不必再擔心會被這種特殊體質所累了。」楊梵解釋說道：「不過，從今以後，她就只能像普通修士一樣，按部就班修鍊，將來能夠有多高成就，那就不好說了。」

不過，楊梵並沒有將天道碎片的存在告知給姬月的打算，一切只看姬月自己是何抉擇。

「因為我相信，只要跟在師尊身邊，遵從師尊的教導，就算沒有那種強大的hetubook.com.com體質，我最終也能變成一名強者！」白小魚目光湛然，眼神堅定。

白小魚一怔，旋即露出糾結之色，最後道：「我願意。」

如果僅是以道心而言，楊梵並不覺得姬月懼怕從頭來過。然而姬月乃是仙帝後裔，背負著仙界破滅的血海深仇。對於和楊觀心一樣矢志要向那些劊子手復讎的姬月來說，〔天衍神體〕是她登臨巔峰的最大依仗。如果失去了這種依仗，將來複仇成功的機會和圖書，微乎其微。

「師尊覺得，她會同意嗎？」唐安雅蹙眉說道。

「什麼！你說的辦法，就是將我的〔天衍神體〕封印？」不出楊梵預料，姬月臉色立刻大變。

這才是他認為的，一名真正的修士該有的心態。

她們站在姬月的立場易地而處，稍微一想，便覺得這是一個無比艱難的抉擇。

楊觀心也臉色有些難看。

楊梵啞然一笑，用煙槍輕輕敲了一下白小魚的額頭，沒說什麼。

這丫頭，總算有點開和_圖_書竅了，不枉費他一番苦心。

一旦放棄〔天衍神體〕，姬月等於是原本高翔于天的雄鷹被斬斷了翅膀，從雲端直接掉落萬丈深谷，想要回到原來的高度，只能順著懸崖一點點爬上來，其中的差別實在太大了，任誰都捨不得。

兩女不由面面相覷。

天道碎片何其驚人，如果真的讓姬月知曉其存在，並且認識其價值，眼下修為尚弱時也許沒什麼。可是等她強大起來，難保不會為了守住這個秘密，向所有知情者痛下殺手。

hetubook.com.com楊觀心和姬月如約造訪。

一斗米養恩人，一石米養仇人。

當然，如果讓她知道自己身懷萬古不遇的天道碎片，情況或許又有所不同。

「為什麼？」楊梵眉頭一挑。

白小魚一時轉不過彎來，不由瞪大眼睛：「這其中有區別嗎？」

「換做是你，讓你放棄〔始龍水行神體〕，你會願意嗎？」楊梵似笑非笑，看向白小魚。

「難說。」楊梵搖頭。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而如果是最初認識的那個白小魚，是決計說不出這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