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神界中人的手段嗎……」楊觀心心中喃喃，不禁對於姬月矢志要憑一己之力向神界復讎有些不抱希望了。

許久之後，楊觀心才平復了心緒，無言地向破軍深深一拜。

這一拜之後，楊觀心再起身時，彷彿有一圈纏繞在他身上的無形枷鎖崩斷了，目光更加堅毅，整個人像是煥發了新生。

「主人……」明白這點的楊觀心，眼眶不由泛紅。

其中一大關鍵之處便在於，仙界修行體系原本就不全。和圖書所以才會使得破虛進入神界成為傳說，遠不像凡俗修士飛升仙界那麼容易。

楊梵點點頭。

很快，楊觀心臉上神情變幻，震驚、疑惑、激動、失望、悵然……種種情緒，在他臉上接連閃過。

楊觀心也已經知道，眼前的破軍，並非木岐仙帝死而復生，而是仙屍化魔所蘊生的全新魔識。雖然已經繼承了木岐仙帝及驚禪仙帝大量記憶。從本質上而言，卻並非這兩人中的任何一人。

和圖書破軍神情平靜，沒有任何反應。

相比之下，之前就已經讓他覺得匪夷的擊殺金仙又根本不算什麼了。

看她這般選擇，怕是準備在靈界落地生根了。

提到姬月，楊觀心心情複雜，看了不遠處的白素等人一眼，傳音道：「殿下現在正在靈界大陸某個地方閉關，準備突破天仙。」

更沒想到，仙界破滅之時，驚禪仙帝交給自己的那座仙宮之中，竟是藏著木岐仙帝的屍身。

這差距著實太大，挑戰認ｈｅtuｂooｋ•com•ｃｏm知，猶如天塹。

他知道，主人果真是同仙界一起隕滅了，復活不過是奢談而已。

要知道，即便是仙屍化魔，那也是貨真價實的仙帝強者，只有元嬰期修為的楊梵竟然能夠將其降服為奴，這完全是超出了楊觀心的認知！

最後，他終於明白楊梵說的淵源頗深是什麼意思，再次看向破軍時，目光極其複雜。

不過，以姬月的資質，在這修行資源匱乏的凡俗世界，將來達到仙王境已是其極限，就算https://www.hetubook.com.com另得造化，達到仙帝境，想要登臨神境，卻是希望極其渺茫。

就連他都不知道，前主人驚禪仙帝身上，竟是隱藏了這麼巨大的一個秘密，至死都沒有透露給他分毫。

楊梵沒有打擾楊觀心，相比姬月，楊觀心要純粹得多，故而有資格知曉這些前因後果。

「對了，姬月呢，她現在怎樣？」楊梵問道。

旋即，他突然想起破軍出現之時，稱呼楊梵的那聲〔主人〕，看向楊梵的眼神不由再次變了。

而木岐仙帝m.hetubook.com.com之名，早在仙界之時他便如雷貫耳，卻未曾想，自己的前主人竟和這位曾經的仙界不世霸主扯上關係。

姬月的〔天衍神體〕已經被他封印，只能像普通修士一樣按部就班修行。不過，以她的修行眼界，加上楊觀心帶來凡俗的仙界底蘊，再有最近從各生命星辰之上攫取的道果，修行速度仍是比普通修士快出無數倍，此時突破並不稀奇。

楊梵輕輕吐了口煙氣，知道楊觀心所拜者並非破軍。而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於破軍體內的驚禪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