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蕪神帝臉色變得難看。

他的面色瞬間凝重下來，眼中精光大放：「楊梵？」

他看上去太過平凡了，宛如大海中的一滴水，宇宙中的一粒塵，身上看不到任何屬於強者的痕迹，沒有絲毫耀眼的光芒。

任誰看到他，都不可能將其和昊蕪神帝四個字對等起來。

事實上，幾乎所有的繼任帝鬼在繼位之前，都是被刻意隱藏起來。直到繼位之刻，才會一鳴驚人，吸引所有神界勢力的目光。

「你曾經殺wwｗ.hｅｔｕｂｏok.cｏm.ｃｏm了不該殺的人，今日，該用你的命來還了。」幽若清冷開口。

要知道，當時的楊梵，不過神皇境罷了，當世最強大的四大神帝為了對付他，竟是設下鴻門宴，動用各自聖品神寶聯手圍攻。雖然最終成功了，對他們四人的威名而言，無疑是抹不去的一個污點。

不過，鬼族的帝鬼也不是吃素的，歷代帝鬼掌握著一種唯有鬼族才能施展的傳承秘法。一旦施展，和_圖_書退位帝鬼便能分化本源，注入到繼任帝鬼的體內，使得繼任帝鬼能夠在短時間內修為暴漲。

此刻，隨著帝鬼號令聲響起，除了帝鬼身邊的幾名侍女，所有鬼族都是殺入戰場，其冥龍鑾駕一下就凸顯出來。

這樣一代代傳承下來，使得繼任帝鬼往往比退位帝鬼更加強大，到最後，哪怕繼任帝鬼繼位之前名聲不顯，也能迅速修為暴增至屹立神界巔峰，不遜於四大神帝。

平和的幾乎聽不出人情冷和圖書暖的聲音，直接在幽若面前響起，就彷彿兩人在面對面交談。

幽若沉默不語。

也就是這樣一尊放眼整個神界都是堪稱無敵的存在，在不久之前夥同其餘三大神帝做下一件至今讓人私下詬病之事。

同樣凸顯出來的，還有昊蕪帝族陣營之中的一頭體型巨大如同隕石的祖獸，其散發的修為氣息竟是神帝中期。如今居然成為坐騎，在它的頭頂，站著一名長發男子。

唯有真正了解他的人，以及與之站在敵對面和*圖*書的人，才真正知道他的可怕，絕非三言兩語所能描述。

大戰已經爆發了三天，然而直到現在，昊蕪神帝都想不明白，向來和鬼族井水不犯河水的昊蕪帝族，怎麼會成為鬼族誓要滅殺的目標。

「鬼尊，真要如此嗎？」

輕輕吸了口氣，昊蕪神帝知道今日之事，已經完全不能善了，手掌向身側攤開，時空漩渦之中，探出了一口三尺青鋒，被他緩緩握住。

這一刻，他平靜的目光彷彿望穿一切，空間和次元在這樣的目光之和_圖_書前沒有半分意義，直接和遠在數光年之外戴著暗金面具的帝鬼目光相對。

乍聞此言，昊蕪神帝眼中泛起一絲波瀾，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張年輕的面容。

直到現在，依舊封不住悠悠眾口。

昊蕪神帝怎麼也想不明白，楊梵什麼時候竟和這位新一代鬼帝扯上關係的，令後者不惜發動鬼族全族之力，也要為其復讎。

你真要如此嗎？真要和我昊蕪神帝不死不休嗎？

之所以說是幾乎，因為其中還蘊含了一絲僅有的情緒，那就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