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醜陋，又是什麼。

楊梵見狀暗自搖頭，不管站到何種高度，人之稟性難移，是什麼的心性，最終就會做什麼樣的事。

「虛張聲勢。」腦中閃過無數念頭的姬月，眸光再次變得堅定，冷冷說道。

在楊梵眼中，現在的姬月，和他剛認識時的姬月，並沒有本質上的差別。

「義父……」

姬月現在就是如此。

「醜陋唯一勝過美貌的地方，便是不會隨著時間消逝。」

楊梵不可置否一m.hetubook.com.com笑，道：「如果我沒猜錯，你費這麼多的精力，無非就是想從我這裏得到〔界燼〕和〔天權〕吧？這樣，你把盤天交給我，我將這兩樣東西雙手奉送。」

說到最後，他看向姬月時，已是帶上了絲絲憐憫。

楊梵再度看向姬月，抖了抖煙槍里的煙灰，道：「你這麼想見我，我來了，然後呢。」

「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楊梵淡淡道：「和_圖_書那就是，你知道得太少，卻想得太多……你以為你殺了很多人，可以逼我出現。殊不知，你從未真正殺死任何人，只要我願意，他們隨時可以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姬月平靜一笑：「當然是……殺你。」

楊觀心其實有千言萬語，也有許多疑問，但是此情此景，顯然不是敘舊的時候，眸中不由露出擔憂之色。

她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力量，或者說，權柄。

楊https://www.hetubook.com.com梵輕嘆道。

但同時，也讓她心中警兆大起。

別看現在的姬月強大無比，甚至擁有了無距道心。然而楊梵一眼看出，這隻是假象，前者不過是擁有了無距道心者該有的部分能力，但卻根本不明白這種無上道心的真正奧秘。

聽到這句話的楊觀心，內心深表認同，他只恨自己明白得太晚。

而楊梵這樣的眼神，直接深深刺痛了已經自視甚高的姬月。

楊梵搖搖頭：「真相就是，人和*圖*書往往會因為想要得到過更多，而失去所有……說實話，你真不該逼我出來的。」

那麼問題來了，接下來到底要不要打，怎麼打？

姬月不由眼瞳一縮，隨即不怒反笑：「你果然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這麼一來，我更有拿下你的理由了。」

雖然不願承認，然而直覺告訴她，楊梵並非是在故布疑陣以及虛張聲勢。

他自認為沒有任何對不住姬月的地方。甚至對其還頗有恩情，後者心心念念，卻都是怎麼殺他，怎https://m.hetubook.com.com麼奪寶。

說著，他左手輕揮，面前立刻出現了兩件事物。

這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更不知道這麼做，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結果。

姬月臉上沒有絲毫怒意：「我其實挺佩服你的，當初我大殺四方的時候，你居然能一直忍著不出現。」

更直白點形容，現在的姬月，就彷彿一名掌握有核按鈕的幼童，乍看上去確實擁有毀滅全世界的力量。然而只要把核按鈕從她手中拿開，她依舊只是一名脆弱到一推即倒的幼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