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句話，再沒有其他。

如今看來，連這個身份也是假的。

「陛下這話倒是虛偽了。」盛君眉目低垂：「陛下心有宏圖，豈會因為盛某小小兒女私情而停下腳步，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別人，說出來，不過是讓陛下手中再多一條拿捏臣下的鎖鏈罷了。」

所以，當唐安雅選擇站在楊梵那邊的時候，他的眼神才會異常複雜。

楊梵怔然，隨即莞爾一笑。

而這句話，也是表達出了他對盛君的態度和-圖-書。

「安南……」劉靜羽低聲喃喃，忽然想到了什麼，震驚地看著唐安雅：「你是嵐教聖女？」

眾人聞言，互看彼此，都是若有所思。

青橙啊青橙，我已經看不清了，真正的你，到底是什麼樣子？

盛君這時輕聲說道：「同時，還是我和晴嵐唯一的女兒。」

唐安雅則是波瀾不驚，似乎早已經知曉自己的這重身份，她淡淡看著盛君，道：「母親所留玉信中提過你的名字ｈｔｔｐs://wｗw.ｈet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

尪帝臉上出現了獃滯之色。

點龍派的前掌門，劉正德的弟子，劉靜羽的師兄，也是她曾經傾心愛慕的人。在楊梵出現點龍派之後，便處處與之爭鋒相對。

唐安雅眼中露出荒唐之色：「林書昊……你居然是尪帝的轉世身？」

誰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居然會是大千世界巨擘霸主尪帝的轉世身？

尪帝臉上一僵，隨即歸於平靜，眉宇之和*圖*書間凝聚出屬於大千巨擘方有的睥睨與漠然：「所以，你是故意接旨，狠情斬絕嵐教滿門上下，甚至還包括了那位嵐教教主，為的就是掩護你和嵐教教主晴嵐所生的女兒？當初她能逃脫〔黑石台〕重重緝殺，你應該有在暗中出力吧？」

「不錯。」林書昊看向楊梵，目中頗是感慨，唇角自嘲一笑：「天之下，眾生皆為棋子，沒想到連我也不例外。」

林書昊！

盛君目中微黯：「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

「和_圖_書是朕對不起你們。」尪帝長長一嘆，神色複雜道：「盛兄，你當初為何沒有道明你和嵐教教主之間的關係。若是知道，我也不會派你前去清繳。」

「是啊，太巧合了，陛下和黛妃，在大千是師出同門，到了這無盡輪迴的囚籠世界，居然依舊如此，而且如此恰巧，都聚集在了楊梵身邊。」盛君緩緩道，轉頭看向唐安雅，目光中有了絲絲柔和：「安南也是如此。」

這件事情，別說唐安雅覺得荒唐，楊梵也覺得很是匪夷和_圖_書，同時也是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另外一層深意。

眉頭微動，楊梵說道：「你們兩個，在大千世界，也是師兄妹？」

只是不知，她用到這個身份，是有意還是無意，就為了他此刻一笑么？

他沒聽過安南這個名字，然而對於嵐教聖女四字，卻是記憶猶新。因為青橙當初就曾說過，自己是嵐教聖女。

尪帝眼眸一凝，重新打量唐安雅。

後來〔夜鬼事件〕爆發，林書昊變成人類叛徒，最終以自盡的方式落下了自己可悲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