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0焦耳特？沒問題吧，雖然盾的強度可能會弱一些。」
「你看這最後兩人的念戰。」薩克輕點遙控，屏幕上映現起念戰的最後一節。「你仔細看那些紅色的實際念能數值和實際戰鬥效果之間的聯繫，能看出什麼來嗎？」
「哦。」楊森多少理出了一些頭緒，「那換算的比值呢？」
「準確的來說……15焦耳特就足以維持全身盾了。」薩克繼續打擊到。
「謝謝了。」戰歌對待朋友的態度很讓楊森感動，「不過你怎麼會來當這殺戮戰場的裁判？戰歌族不也是很淡泊名利的嗎？」
「雅爾艾爾協定你是否知道呢？」薩克繼續試探著解說的難度。
「念練資料雖然並不是絕對機密，不過只有在各念文明的高階修習所才可能學到，對於這些其他文明很可能沒有絲毫作用的東西，各文明卻都是敝帚自珍的態度，想從其他如互聯網上獲得這種資料更是困難，跟不要說收集多種了。不過嘛……」薩克得意的搖搖手指，「這裡是什麼地方，天堂星啊，在這裏可沒有探聽不到的消息，沒有獲得不了的資料。」
「嗯。」薩克信以為真的點了點頭，「看來就是這樣了，那你知道念練的概念嗎？」
「問題？」楊森仔細觀察了那個被稱作猶狸族的人，但怎麼也看不出他那環繞全身的念盾有什麼問題。
「不……不是吧，你竟然連念式都不知道嗎？」
「你怎麼會不知道念式呢？莫非你這麼多年來的轉世都未曾轉到過新種族的念文明中？」躊躇片刻，薩克在對待楊森的身份上有了最後的計較，畢竟給一個明顯比自己小的人當晚輩實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不，我是說他們釋放念力前的細碎，就比如……那個好似敬禮般的做作有必要嗎？」
「以不滅的意識核心為傳承根本，有選擇的附著重生於各種文明生命形式中，重生后意識中帶有的各世積存的複雜能力和念力基礎絲毫不損。」楊森默想從龍老師那裡當趣聞聽來的魂永恆族資料，果然這種可能性很大。
「這……」楊森猛然抓住了些什麼，「這一定就歸功於你說的念戰和念練了吧。」
「失蹤了。」薩克搖頭搖掉了楊森的期望，「兩夫婦在雅爾艾爾協定之後一直充當著遠古種族與新文明間的聯繫和協調工作，不過在千萬年前兩人突然銷聲匿跡了，再沒有一點消息。」
「你看他此時可以調動的真實念力數值。」薩克對楊森的不開竅毫無辦法，深感自己這種加深記憶的教導方法失敗之極，「你覺得按我們遠古種族的標準來說，他這點念力足以開盾嗎？」
「收穫不小，不過……」楊森指了指眼前的屏幕，「能否重放一下？」
「永恆？魂永恆？」猛然漲紅臉龐的薩克發出被掐住喉嚨的公鴨般嘶啞叫聲。
「哦。」雖然有些遺憾，但關心夫婦的行蹤並不是楊森的主要目的，「不知那兩夫婦有沒有留下碳基靈長猿人類的念練運行方式。」
這是一場極為精彩且血腥的戰鬥，在血肉橫飛的場面結束，屏幕中的勝利者仰天狂笑之際，老者向楊森伸出了手，「薩克。」
「轟！」正當楊森準備說點什麼讚歎一下特立獨行的薩克之際，一陣巨響透過微顫的大地傳來，四周屏幕轉瞬間映出了撞擊的來源。
「這個換算有小數，大概來說可以按1焦耳特等於100達卡迦這樣。」
「吾！」楊森不明白他有此一問的用意，只好含糊的應了一聲。魂永恆在宇宙遠古時代都是一種及其罕見的種族，說實話楊森也沒有見過，他要冒充魂永恆不過是由於這種可以通過意和*圖*書識核心無數次附著重生於各文明生命形式中的奇異種族與他現在的情況十分相仿，解釋異常適合罷了。
「當然。」屏幕再次閃耀起光影，正是念戰剛剛開始的一幕，不過播放速度放慢了很多，更有許多的即時數據跟隨著念戰眾人的每一次接觸。
「釋放？大概和你們的金屬控念一樣吧，就那樣釋放啊。」當然，有完整身體的主宰釋念方式不是這樣，不過楊森沒必要解釋。
「喂，回魂。」外面的屠殺雖然還在高潮，可顯然不會維持太久，天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見到這個戰歌族的老頭，楊森可還有很多東西要問呢。
「唉！」薩克嘆了一口氣，「這就要說到念式和念練了……」
「嗯。」楊森點點頭，「噬魂雲母就是通過攫取這些能量物質，才會造成物種本體的死亡的。」
「好吧，讓我從頭說吧。」疑惑楊森如此多年間是不是一直轉生在未開化文明的薩克決定好好為其惡補一下宇宙秘史。
薩克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只能在那裡眼光渙散的喃喃不已，楊森感覺那蟬翼般的桌子有隨著他的思緒融化的現象，趕忙將自己的檸檬水拿回手中。
楊森眯起眼睛仔細觀看了這次持續一分多鍾的戰鬥，最後還是疑惑的搖搖頭。
「那對夫婦現在在哪裡？」楊森臨時改變了原來學幾手其他遠古文明強力進攻念能技巧的念頭，相較之下，念練似乎更加適合這種狀態的他。
「這就要從生物的結構說起了，除了液態氣態等極特殊生物，一般有固態或半固態生物體內都存在著將營養物質輸送全身的通告，比如血管。然而在之前很少有人知道，除此之外，生物體內還存在著精力和生命活性物質聯結的通路，正是這些通路維持著細胞的基本活性，賦予這些細小的有機物質以生命，而它們的集合就是被稱為靈魂的東西。」
「咳……這個嘛。」薩克老臉微紅，「你也知道我們戰歌族對血腥和戰鬥的渴望程度，我算是族中的異類了，雖然不忌殺戮，但卻實在不想濫殺，因而跑來這裏來當個客卿，順便管理一下殺戮戰場，這樣又可以天天沉浸在殺戮與血腥的快|感中，還能減少自身殺孽，不違天合，一舉數得啊。」
知道楊森究竟關心什麼的薩克微微一笑，雙手輕拂，腳下的金屬地板分薄一層並迅速融化，片刻即重塑成兩個古樸的凳座和一張薄而堅韌的小桌。
「念式？」楊森疑問的聲音做實了他念戰白痴的堅實地位。
「蒙卡星袖珍檸檬水，最好加冰。」楊森掃視了幾下壁櫥上的收藏，還真有認識的。
「出來！出來！縮頭烏龜！」生硬的宇宙聯盟語透過聲音採集系統回蕩在空曠的地洞中，楊森發覺薩克的臉色越來越遭。
「這種通路是由不可見的，類似虛無的精力和生命力相互聯結而成，而念能這種近乎同源的能力也就可以在其間遊走，這種通過精力與生命力融合加工過的念能，會產生及其強大的增幅，這就是念練的原理。」薩克那裡手邊的殷紅貢拉果酒狠狠灌下一口，繼續到，「不過由於精力和生命力形成的聯結體系並非血管那樣可見和牢靠，因而不當的念力走為很可能會造成通路的阻塞、爆破甚至分崩離析，發生生命危險。所以念練的強度往往決定於對這些如蛛網遍布，龐大而複雜通路中強韌安全通路的掌握數量。一般來說，掌握的此種念力通道越多，對念能的增幅就越大，念練也就越強。」
「哦，這個我知道。」這種重要訊息情報副腦是會給與回饋的，「好像遠古種族為了給新文明和圖書發展的空間而主動退讓的協定吧。」
「這是什麼？」屏幕上的每次念力的釋放和撞擊都會隨之浮現一組數據，整齊規律的數值變化看上去並不凌亂。
「好，好的。」薩克仔細回憶著腦中的歷史知識，發覺蠟締這個名字並不是什麼名彰族史的大人物，心中稍微坦然了一些。
「哦。」楊森並不是要去關心什麼經濟價值，天空中的這次念戰有太多他看不懂的地方。
「這……」經薩克這麼一提，楊森道是真的感覺出這裏邊有問題了，「他們應該沒有那麼好說話。」
「是啊，這一世轉在了一個非念力的小文明，唉！虎落平陽啊。不然怎麼會被抓來這裏。」
「是啊，這就涉及我們這次的話題了，其實……」薩克頓了一頓，「遠古種族是被迫接受雅爾艾爾協定的。」
「A類？」祥和探險隊的漢克為楊森講解過電子文明軟體劃分的等級情況，「那應該是商業用的昂貴系統吧，這些數據有商業價值嗎？」
「是的。」薩克使勁點點頭，臉上滑過一絲憤懣，「在宇宙公曆年KK-657-228374的第一次遠古種族與新文明交流會上，一對與會的神秘夫婦提出並演示了念練的概念和特性。」
「啊……那些數值是什麼意思的呢？念強度嗎？看上去好像更複雜一些。」銀河文明恰巧是非念力文明，對薩克所謂的念戰集錦一無所知的楊森只好打個哈哈岔開話題。
說到這裏，薩克停了一下，「我們遠古種族如果想發出念力，多採取從頭部的意識核心直接激射，或者沿著體表內層遊走至特定部位透體發出的方式。而他們卻是通過念練的方式，擴大念能基，用身體做為增幅器和聚能機，從而達到瞬間百倍擴張念能的作用。」
「多餘？」雖然楊森已經仔細斟酌了問法，但這依然給薩克帶來了困擾，「你是指什麼多餘？那些躲閃動作嗎？」
「念強度、轉化度、釋放度、防禦及進攻總能量調集情況等等和念運行有關的數據皆有反映，加上強力的戰士，精彩的打鬥場景和戰鬥智謀，念戰集錦每期都會賣到脫銷的。」
「怎麼會，如果誠心對抗，即便是不依靠那些最強的閑雲野鶴和愛好和平的部落，僅憑虎嘯、怒奔狼族那些二線遠古種族也足以威懾寰宇了吧，難道僅憑科技實力的新種族們可以打敗他們嗎？」
「被迫？」楊森大為驚奇，「怎麼會？遠古種族的力量幾乎是不可能失敗的存在吧。」
「懦夫，只會躲在地下嗎？出來！出來啊！」咆哮伴隨著一次次的撞擊不斷傳來，楊森已經在心中為那個傢伙判了死刑，除了金屬地板和四周貼合的屏幕，地洞中盡量維持了原貌，因而第一次的轟擊震落了不少頂壁的塵土，異常昂貴的貢拉果酒攙了土能不能喝楊森並不知道，不過照薩克臉色來，看多半是不能喝的。
「剛才的戰鬥怎麼看？」
「當然，我們遠古種族絕對是宇宙的最強大的存在。」薩克滿面紅光的驕傲臉龐閃著激動的神色，不過隨即就黯然下來，「不過，真正強大的那部分種族恰恰都是喜歡平淡而閑適的，他們對雅爾艾爾協定採取了默認的態度，這直接決定了我們被迫接受的屈辱事實。」
「其後的事情你也應該猜的出來了，新文明藉助念練，使他們的總體念力水平得以大幅度提升，而遠古種族與生俱來的能力實在太過強大，自身通路根本無法承受這種沖刷，念練也就無從談起。再加上新文明人數眾多的非念力文明那突飛猛進的科技水平，此消彼長之下，他們竟逐漸形成了可以威脅到和*圖*書了遠古種族的存在。」
……
「我們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吧。」楊森的時間很緊。
「是的，那時以樂凱族面目出現的兩人共提供了三百多種新文明的念練運行基礎方式，在隨後歲月中，還不斷有更多的新文明念練方式被其開發並公布出來。」
「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難道你以前的轉世真的都是轉在非宇宙時代的未開化文明？從那兩夫婦的情況來看，你們魂永恆不是可以有選擇性的進行重生嗎？」薩克實在是看不懂眼前的楊森了，同為魂永恆，差距咋這麼大捏？
「不，不是他們與生俱來的能力。」薩克再次嘆氣，「讓新種族掌握這一技巧的是我們遠古種族的人。」
「那個……我們說什麼來著，哦，對了，您竟然不知到念式嗎？」如果楊森真的是魂永恆，那麼他的年齡一定超過自己許多許多，就連交往的戰歌朋友也很可能是自己先祖一級，薩克不知不覺間用上了「您」這種敬語。
各種族都有選擇自己的生存方式的權力和自由，雖然楊森的解釋十分蹩腳，不過薩克卻沒什麼懷疑，這樣才更好，魂永恆要都來幫助新文明進步的話，遠古種族的日子豈不更加鬱悶。
「呵！」薩克笑著搖頭，「你認為強大的遠古種族會那樣好心的主動為新文明新種族騰出生存空間嗎？善良的植人和自然族他們也許會，可殘暴的虎嘯部落、怒奔狼族等等那樣的傢伙呢？」
「他們……嗯……為什麼做出那麼多複雜的動作？」獨特的酸澀讓楊森眉頭微皺，不過皺眉並不全是因為這個原因。地面上的戰鬥還未結束，不過倖存念能力者對弱小對手的追殺顯然不能勾起他的興趣，叼著吸管的楊森注意力仍然放在那重放的視頻上。
「哈哈，你好像很少看別人的念戰。」特殊的禮節完全證實了楊森戰歌族朋友的身份，薩克爽朗的笑聲中，楊森敏銳的察覺到了四周鐵元素脈動的停歇，此時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唉，即便是有了念練，新文明與遠古文明間單體的戰鬥差距依然如鴻溝般巨大，要不是新文明實在是人數眾多……呃！」感嘆中的楊森突然想到一個棘手的問題，「這個，裁判出手不會算我作弊吧。」
「出來，再不出來我……啊！」大鼻男並武士服上鋥亮的金屬紐扣瞬間崩散，化為利刃的無數金屬碎屑瞬間在原主人的身體中數進數出，屏幕上立即血霧一片，好在這種場景主宰在隨老師遊歷時見過不知多少次，到也沒有什麼反胃的情況出現。
「那是戰鬥的念力強度數值，是電子文明A類軟體『探查者』實時運算的結果。」
「只是……」薩克再次仔細打量楊森的體貌，「這……你是……請原諒，我實在是看不出你的種族。」
「來點什麼？」率先坐下的薩克很主人翁的問到，身後的牆壁應聲劃開，暗黃燈光的映襯下，各式酒水飲料排滿了壁櫥，對戰鬥與血腥有著病態執著的戰歌族朋友很少，因而只要是他們族中任何一人認定的朋友，那便是全族人共同的朋友。
「什麼？那既是說24焦耳特就可以張開全身的念力盾？」這個結果顯然大大超出了楊森的認知。
「念練？」
「0002打頭的那些都是靈長猿人類的。」輕點幾下遙控裝置，一塊記憶晶石從主屏下方的存儲口彈出，薩克為其配上一部小型的讀取器扔給了楊森，「這輪的殺戮戰場很快就要結束了，拿回去慢慢看吧，你的事情我多少知道點，華萊斯那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本來如果是戰歌的朋友，即使不惜和他翻臉我也會保你安全離開，不過既然和*圖*書你是魂永恆，這個麻煩也就沒有了，哈哈，反正你也死不了，王者角斗大賽是輸是贏都可以安然離去的。」
「謝謝。」楊森對眼前的一切並不驚奇，控制金屬物質的能力沒人能比戰歌族做的更好，這也是為什麼他只看到薩克瞬間將袖邊金屬紐扣化為帶有「我是裁判」字樣的碟片，就認出他身份的原因。
「有的。」薩克總算帶來了好消息，「碳基靈長猿人類在新文明的生命形式中佔了極大比例的，雖然浩瀚宇宙中有太多的文明兩夫婦不可能顧及到，但有了大致方向，沒有念練的念力新文明大多都在千萬年的努力中摸索出了適合自己種族的念練。」
「哦，這就是新文明與生俱來的特殊技嗎？」楊森不禁有些責怪情報副腦的疏忽，不過隨即就恍然了，即便是不能使用任何技巧的新文明中念力第一的酷法爾族可以使用念練，也就是勉強能達到一線遠古種族的強度而已，其他可以靈活使用的新文明絕不可能超過這個程度，而念力較強的文明都是繁殖異常困難的，不可能形成異常巨大的人數優勢，這種威脅程度實在是達不到警戒標準，情報副腦沒有做反饋也很正常。
「以樂凱族面目出現？」楊森敏銳的抓住了這種表達方式，「這麼說他們還以其他的生命形式出現過了，難不成……」
「這裏。」薩克將畫面在某處定格，繼續誘導，「你不覺的那藍皮膚猶狸族的全身念盾有些問題嗎？」
「呵呵，別您您的啊，雖然蠟締他們要大你一些輩份，可你也知道我們的交情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們各交各的。」
「焦耳特？哦……怪我了，這些數值的單位可不是焦耳特，隨著遠古種族的漸漸淡出，焦耳特相對於念力弱小的新種族來說實在是基值太大了，他們啟用了新的念力評測標準，那是根據一種念力十分均衡小獸的成年體總念能為基數的，被稱作達卡迦。」
「這麼說這種技能屬於自創？創造者還是遠古種族，而且還是可傳授型的？」
「楊森。」察覺薩克眼中閃現的莫名光芒，楊森瞭然的用手背很技巧的與老者互拍數次，各自發出的兩股念力以極為複雜的方式環繞不停，這是戰歌族與朋友間特有的禮節，只有真正獲得他們認定的人才會在戰歌族特殊的念力引導下學到，看來人家也不傻，僅憑几句話就想誆住顯然是不可能的。
「嗯，也多少看過一些，只是感覺沒有這次看到的這麼繁瑣複雜，也從沒真正用心過。」楊森說的是實話，他雖然通過融合記憶等方式掌握了許多遠古種族的念力使用技巧，但全部都是奇巧趣味的部分，那時各種生物豐厚的戰鬥經驗都被他與不需要的情感像一起直接剔出識海，從不進行深度融合。
「是的，念式，即念力發出時起到增幅作用的附屬動作，也有種說法將其稱作印，這是一種相當實用的技法，而他的威力大小則決定於與之相配合的念練。」
「永恆。」仔細思考過自己的處境，隨著自身能力底線的逐漸暴露，楊森這非念力文明的銀河人的身份實在是難以解釋過去，於是絞盡腦汁之下，他想到了這個新的掩飾身份。
「嘿嘿。」觀察著薩克臉色的楊森一陣偷笑，蠟莎是不會出現在戰歌族什麼典籍上的，不過也絕不是無名人士，老師「龍」私屬星艦上的輪機長，這個名頭夠大了吧，嘿嘿。
「啊……啊……抱歉。」薩克總算從震驚中緩了過來，「呵呵，沒想到會在如此情況下見到傳說中的種族啊，我失態了……」多少能察覺到楊森的特異之處，而且戰歌族也沒有懷疑朋友和-圖-書話的習慣，楊森的新身份直接過關。
「是啊。」薩克笑容有點苦，看來老祖宗們被迫接受雅爾艾爾協定的事實還真是讓他異常不滿和掛懷，「雖然原理相同，不過各種生命都有其特異的生理機制，有的甚至連構成形式和物質都不相同，總結這些不同生命的念練方式沒有與其相同的生命機制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後來的研究者大多懷疑兩夫婦是魂永恆族。」
「龍」的私屬星艦「宇宙海洋」那變換萬端的外殼根本就是由一眾戰歌族輪機員撐起和維持的，隨老師滿宇宙旅行時縮小數百倍身體主宰和這幫豪爽的酒鬼混的爛熟，這些經由龍指點的輪機員雖然在族中不露山水，但他們的念控能力已經達到了異常強悍的地步，畢竟能夠讓自身維持的星艦艦體在星際跳躍時依然安然無恙，那時的整個戰歌祈禱團恐怕都做不到，不過這些顯然楊森不會說給薩克聽，嚇壞他就不好了。
「不過……」薩克再次狠狠灌下一口烈酒，臉色開始微微泛紅，「那些新文明也知道真正的一線和超級遠古種族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但由於他們自身的限制，他們又迫切的需要遠古種族並不依賴的巨大宇宙空間和各種資源。所以互相扯皮以及那些淡泊的超級和一線遠古種族默許之下，雅爾艾爾協定就這麼產生了，靠近新文明遠古種族或搬遷或施法隱秘，這兩股勢力最終脫離了大規模的接觸，當然，私下極少數人的交流還是有的。」
「哦。」楊森點頭，他很了解戰歌族的特點，因為每次有不開眼的傢伙打老師星艦主意的時候，沖在最前線大砍大殺的往往不是負責戰鬥的護衛，而是那些狂熱的戰歌族輪機員，他們的嗜血由此可見一斑。
是那個念戰的勝者，他在輕鬆屠殺完地面的選手之後卻發現比賽並未結束，於是在這有著極其靈敏嗅覺的大鼻子選手反覆嗅探甄別之下，終於從楊森沉入地底時突然中斷的氣味中發現了端倪，抱著寧錯殺不放過的念頭，楊森兩人所在的地洞的上層立刻被轟出一個大坑。
薩克絕對屬於行動派，解說中，屏幕上已經切換上了天堂星的戰鬥資料庫，一排排整齊編碼的念練方式浮現起上。
「敬禮？」薩克順著楊森的目光看了看屏幕，上面一名有著蠕蛇面容的戰士正雙指輕點額頭，一束念力隨著他離開額頭的手噴涌而出，直擊身前的敵人。
「神秘夫婦？」
「這……呵呵，我比較喜歡觀察各種文明從蒙昧時代到宇宙時代的進化過程……所以……呵呵，你知道……志向不同嘛，這個……念練的資料哪裡可以找到。」
「當談。」薩克指了指閃爍不止的屏幕，「附帶各種戰鬥實時訊息的天堂星《念戰集錦》每周的銷量都是宇文數字，在各念力文明可都是堪比教材的東西，你竟然不知道嗎？」
「和我們一樣？」薩克面色微變，「怪不得，怪不得，原來你也是遠古種族啊！怪不得他們要給你加封念環……」
「那個……」薩克的嗓子有點干，「你的念能怎麼釋放呢？」
「這也就是我聽到你種族后那麼失態的原因了，說真的，我常為這段歷史感到屈辱，所以心中對魂永恆族異常敏感和憤恨，不過你是我們戰歌的朋友，即便你是魂永恆，我也不會生氣的。」拍著楊森肩頭的薩克一臉大度和坦然，楊森可是一陣鬱悶，怎麼事情總這麼巧，早知道換個種族冒充。
「這個……哪裡可以找到這種念練運行方式呢？」
「用身體？怎麼用身體？」主宰就是通過近乎晶體化巨大身體進行念力的超級增幅的，楊森不禁對這個念練興趣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