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算……有吧。」小張哥沉默了許久，然後突然笑了起來：「你不知道吧，我也追過星的，我特別喜歡那個拍電影的。」
小張哥只是笑了笑，重新坐回了小鞦韆上，看著遠處的燈火說道：「我只需要吃雞蛋，不需要認識下蛋的雞。我喜歡的只是她演繹的人物，不是她這個人。」
過了一會兒小張哥的情緒平緩了下來，他輕聲道：「對不起。」
「聖主嗎？」
關鍵是異鄉人居然聽懂了。
「哦……怎麼成了個女的。」小張哥笑了一聲：「沒事了。」
「別胡鬧！」小張哥的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這隻是我的一點小愛好。」
聽到這兩個字，清靈子也不敢怠慢：「怎樣？」
「好……」
「你知道聖主是誰不，別他媽認錯人了，你個老屁股。」
小馬當時那一下就跟觸了電一樣，別說油嘴滑舌，他就是連個屁都不敢放出來。
「少給老子說屁話，你都恨不得躲到了你媽個批里去了，還跟我放狠話。」小馬的嘴巴毒，說話從來不留情：「我這次找你，就是跟你聊聊聖主的事。」
然後兩人就開始了激烈的討論，大有一股子相見恨晚的情愫在裡頭。
旁邊的小馬則躺在人家的吊床上，悠悠哉哉的晃悠著，時不時地抬起杯子喝上一口茶，然後突然看向小張哥：「頭兒，你說如果如果跟小時候一樣，沒有這費勁的能力該多好啊。」
而就與此同時，正在台北夜市上吃宵夜的清靈子突然站https://m.hetubook.com.com起了身，他皺著眉頭幾個閃轉騰挪之間就來到了一處僻靜之地，從口袋裡灑出一把柏木精分。
小張哥在燒掉紙條之後就拿出手機撥了過去，而清靈子看到這個號碼之後猶豫了兩秒還是接了起來。
「我讓你別鬧。」小張哥的眉頭一皺，殺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我就是。」
「行，信我就完事了。你聽我一句勸，你大胆地去接觸你想要的世界，愛恨情仇你就光明正大就好了，不用力量沒關係！哥幾個又沒死！」小馬語重心長說道：「就算你不想麻煩哥幾個，你去找清靈子，臟活累活讓他來，咱哥們跟他開戰那是咱哥們的事，我還不信清靈子有那膽子在聖主面前說個不字出來，反了他！」
清靈子突然感覺鼻子一酸：「清靈子給聖主請安……」
「就只是比較喜歡看她。」
小馬盯著小張哥看了好長時間，悠長的出了一口氣，抽出一隻手來放在腦後，晃晃蕩盪的盯著天上一顆流星劃過夜空，良久之後才開口道：「那你有沒有喜歡過的姑娘呢？」
而小張哥坐在鞦韆上來回蕩著，高樓上的夜色很好，星空還沒有被城市裡的燈光所侵擾，月色暗沉、星光璀璨，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
「我嘗試過了，可是……我真的好奇怪，在那個世界里我也格格不入。」小張哥笑了起來，然後迅速的熄滅了笑容：「沒有人會喜歡我這樣的人吧。」
和-圖-書清靈子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當年好歹也是你同門同宗的大師兄！」
「誰？夢潔啊？不是吧？」
小馬倒吸一口氣：「你可千萬別這樣。」
「那你覺得怎麼才能滿足呢？」
「頭兒，我出去溜達一圈。」
一貫沉默的無根水終於得到了施展的機會，他很快就開始跟這位異鄉人聊起了這農耕綠植方面的事情，從陰陽調和到五行倫理，從簡單的種花種樹一路聊到了自然之道。
小張哥笑了笑，只是看了一眼聯繫方式后，手一甩，紙條就自燃了起來：「記下了。」
「你把你的聯絡方式給我。」小馬開門見山地說道：「放心，我絕對不會用這個下作手段去找你。我就跟你說一聲，如果聖主有需要，你得無條件出手。」
小馬在高樓上輕輕一竄，便到了另外一個高樓上，接著就這樣連竄了數十次，他來到了高山之上，然後從口袋裡引燃了一段龍涎香製成的特殊香料。
於是小馬做出了一個很危險的決定。
而這時清靈子就聽見小馬在旁邊嚎叫了起來：「啥？清靈子成了個娘們？握草，快快快，加他VX，讓他發果照過來，我要看看！」
小張哥嗤笑起來：「我不喜歡麻煩人。」
「就這？」清靈子也鬆了口氣：「我知道了，沒什麼事就這麼說了。」
清靈子主動切斷了聯繫，而小馬的手上也多了一個手機號，他倒也是信守承諾，直接回到了小張哥那邊，將這個號碼遞給了小張哥。
「嗯和_圖_書。」
「死。」
說到這，小馬突然也是哽住了，他看向小張哥，突然發現這個世界的天花板就像是常年被隔絕在自我封閉的小黑屋裡的孩子，對這個世界小心翼翼、對自己小心翼翼、對所有人都小心翼翼。
「你想過自己中彩票的事么？」小馬悠悠問道：「還是說你從來都沒去想怎麼過一生？」
雖然大家都清楚，小張哥最好的姿態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執法機器，但那樣對他來說太過於殘忍了……
不信讓他現在給清靈子打個電話，說明天想見見他，看看清靈子是不是明天一早就跪在他睡覺的屋子外頭候著，這就是聖主。
「嗯。」
「開個玩笑。」小張哥呵呵的笑了起來：「我還有很多事要干呢。」
「你對植物也有研究？」精靈魔法師潘星對大司農無根水的發言也很感興趣：「我因為種族的原因跟植物有天然的親和力。」
「沒事沒事……是我自己找死。」小馬拍著胸口大口大口喘氣：「窒息感直接拉滿。」
「你他媽了個批的叛出師門的時候想過你是老子大師兄嗎？操你姥姥的，老子真的是恨不得把你皮給扒下來晒乾了去做個拉杆箱，老子還不裝滑輪，天天用你麻了個批的臉皮在地上划拉。」
無敵的代價如果是這個，那真的不如不要。要知道哪怕他沒有這些力量，光一個家族世襲傳承的聖主頭銜，這就是跟妖王、鬼王一個級別的存在，天地人三主之一。
「可我喜歡被你麻煩。」小馬拍胸m.hetubook.com.com脯拍得邦邦響：「我這人這輩子最不擅長就是拍馬屁，可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了，你就安安穩穩的走出去，走進人世間。要真出了點什麼事，弟兄們不把歪嘴戰神的劇情給弄出來那就算是哥們這些年在道上百混了。」
「喲。」小馬轉過身找了一圈：「清靈子你這個老屁股還是沒臉見人啊。」
「你想死？」
小張哥點了點頭。
小馬忙不迭地點頭，然後突然補了一句說道：「你可以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啊，你不喜歡秘法側的生活，你就進入到普通人的世界里呀。」
「這不是……那個演丫鬟的女配角么。你口味好特別啊。」小馬想了好半天都沒想起這個女孩子的名字：「她好像一直沒火起來，也沒什麼資源。你怎麼喜歡這樣的？」
「怎麼可能，我的天……天底下最應該有自信的人說這種話？」小馬拍著胸脯說道：「頭兒，你信不信我。」
「我懂了。」小馬一個鷂子翻身從吊床上蹦了下來：「我這就去把她綁來，讓主公弄上一弄！」
說完他就往樓下跳去，但都跳到一半了卻又被小張哥給調了上來，就跟玩遊戲卡了幀似的。
「找一下清靈子。」小張哥說道。
潘星的茶就是用陽台上這些植物調和炮製的，本以為會很難喝，但卻意外的美味，苦澀甘甜相得益彰，一口下去從口腔到喉頭整個都舒展了開來。
「聖主，若是無事，我先……告退了。」清靈子聽到小馬的咋呼聲頭皮發麻：「閑雜人等很煩，晚些和_圖_書時再聯繫聖主。」
小張哥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想過啊，當然想過，我幻想過自己有很多錢，也幻想過自己妻妾成群，但好像都不能讓我覺得很滿足。」
「嗯。」小張哥笑了笑，然後又抬起頭看了看星空：「不過這樣也不錯，至少我還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能幹什麼。」
「有空回來坐坐。」
看到小張哥的手段，小馬也把心放回了肚子，因為剛才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就是不要讓耗子他們看到，雖說規矩是規矩，但如果讓他們看到的話，終究是不好解釋。
「清靈子的聯繫方式。」小馬嘿嘿一笑：「我用了同門之間才用的香段召他回應，他同意了。我們打歸打、掐歸掐，但聖主還是聖主，清靈子拎得清。」
但現在，小馬看到堂堂聖主居然在用這樣小心翼翼的姿態去觸碰世界，他其實是有些心疼的。
接著他和小馬兩人周圍的空間同時黑了下來。
「掛了。」
「你的愛好就是臣子的命好吧。這樣，我不綁他，我給大姐打個電話，就問問這小明星要多少錢吧，不就是個錢么！她只要張得開口，多少錢都讓大姐給辦了去。」
對此，古司農、品茶大師、植物研究者、大地的歸化者無根水發表了重要講話，他說：這茶的滋味返璞歸真，要是能加鹽加姜再加些香料，那就更美味了。
「不是的。」小張哥轉過頭，神神叨叨的摸出手機，解鎖屏幕然後給小馬看了屏保。
「馬踏花。」
交情歸交情，鋼刀歸鋼刀，一碼歸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