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中國向這個國家出口糧食,這對幾千年來一直吃不飽餓肚子的中國人來說是很自豪的事情。
走了二十分鐘女人帶著兩個人來到一處三層樓前,上面還有鐮刀和斧頭標誌,這裏就是十一月七日賓館。
他用俄語問道:「你就是阿德洛夫同志吧?」
這裏他三十多年前來過,現在有一種舊地重遊的感覺。
「把他扶進來!」王衛東說道。
王衛東看見久等的人終於來了,習慣性的掏出香煙,掏出來之後才醒悟到這裡是國外。
可是阿德洛夫看見面前的香煙竟然一把拿過香煙放在鼻子下面吸著香煙的味道,一副陶醉的樣子。
「他們的午餐吃的也晚所以晚飯也晚。」姚啟明笑著說道。
兩個人到樓下餐廳就餐。
王衛東想讓姚啟明用俄語詢問十一月七日賓館在哪裡,他突然發現和他們坐車一起從格羅傑科沃到這裏的女人還跟在他們的後面。
姚啟明急忙對賓館的人說明自己兩個人要住下。
「這麼大的和_圖_書國家,這麼多的土地怎麼糧食還不夠,還要進口糧食?」王衛東說道。他並不是向姚啟明提出疑問。
「這是我親愛的柳德米拉同志。」阿德洛夫醉醺醺的介紹道。
「吃黑麵包,黑麵包更有嚼頭!」姚啟明對王衛東建議道。
姚啟明回頭用俄語對那個女人說了幾句,女人回答了幾句,王衛東什麼都沒有聽明白,就聽明白了剛剛學會不久的達瓦里希。
紅菜湯配麵包就是一頓飯,另外還有烤馬鈴薯拌沙拉。
「歡迎從中國來的同志!」那個人嘴裏喃喃地說道。
王衛東急忙向女人點頭微笑表示感謝。
那個人伸出手握住姚啟明的手說道:「你好,來自中國的同志,你們好!」
「我在遠東大學學習了四年俄語,雙城子我也來過,哦,對了,以後我們最好還是稱呼它們烏蘇里斯克和符拉迪沃斯托克,這裏的人不喜歡我們稱呼它們的中國名字。」姚啟明說道。
「他們要我們的證件和https://m•hetubook.com.com海參崴那邊發給我們的商務證明。」姚啟明說道。
烏蘇里江從南向北流,鐵路也是南北方向,把整個城市分成兩部分,西部城區更大,城市主要政府機關和賓館和車站劇院電影院都設在西部。
站在門外的人一個趔趄向屋裡撲來,王衛東一下子伸出雙手撐在那個人的胸口上,讓那個人不要摔倒在地上。
王衛東和姚啟明沒有按那個中年人說的做,他要帶著姚啟明去歐小陽臨行前告訴他的那家賓館。在那個賓館里有從海參崴來的人等他們,然後帶他們兩個去那個管理嚴格的城市。
女人把兩個人直接領進賓館對賓館接待的人用俄語說了幾句,女人又回頭對姚啟明說了幾句。
兩個人吃完飯又回到房間,漁業公司的阿德洛夫如果回來,賓館的人馬上就會告訴他,他要接待的中國客人已經來了。
姚啟明大聲的用俄語向女人表達感謝,王衛東也微笑著向她點頭。
王
https://m.hetubook•com.com衛東急忙從包里翻出自己的證件,更重要的是海參崴漁業公司發到哈爾濱給他們的商務證明。
「當然要住下。」王衛東說道。
雙人間房間里有坐便馬桶和浴缸,只是各種設施顯得有些老舊。帶他們上樓走進房間的女服務員穿著色彩鮮艷的布拉吉也就是連衣裙。
黑龍江現在每年向這個國家出口玉米作為飼料原料。
這時候姚啟明已經走了過來。
姚啟明一邊上樓一邊感慨地說道:「這裏的人真是熱情,還和以前一樣!」
「他們說來接我們的漁業公司阿德洛夫同志已經到了,但是他現在有事出去了,他們問我們是不是要住下等阿德洛夫同志回來。」姚啟明問王衛東。
王衛東條件反射似的從床上彈起來,他快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五十年前這裏還有少數祖籍是中國的人在這裏生活,可是現在一個都看不見了。
「問問她知不知道十一月七日賓館在哪裡。」王衛東對姚啟明說道。
當姚啟和-圖-書明把服務員的話轉告給王衛東的時候,王衛東摸著肚子說道:「這麼晚,還要餓好幾個小時。」
這一次王衛東到這裏來就是要用作為飼料的豆粕換明太魚。
兩個人等到晚上七點晚餐的時候阿德洛夫也沒有回來。
「兩位同志,歡迎你們住在我們賓館,晚餐時間是晚上七點。」女服務員微笑著對兩個人說道。
「這位同志說她知道可以帶我們去那裡!」姚啟明高興地對王衛東說道。
阿德洛夫又抽出一根香煙遞給身邊的女人,王衛東又急忙給那個年輕的女人點煙。
王衛東還是微笑不語。
晚上九點多,砰砰砰的砸門聲把躺在房間里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王衛東撐住那個人後才看見那個人身後還站著一個女人,高挑苗條的身材,紅褐色的頭髮,嘴唇厚實外翹,身高還高出王衛東半頭。
兩個人一人抓住阿德洛夫的一隻胳膊把他攙扶到椅子上,那個年輕的女人也跟著走進來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
王衛東在哈爾濱吃過俄式西餐,所以和-圖-書吃這頓飯也很順溜。
他沒有和姚啟明喝酒的打算,因為參加學習的時候已經被告知出國后將很難買到酒,不要說白酒就是葡萄酒也很難買到。所以王衛東這些人受到警告,不要在國外企圖喝酒!
濃重的酒氣越過王衛東的肩頭噴到姚啟明的臉上。
女人走在最前面帶著兩個人向前走,街道上的人紛紛向王衛東兩個人投來異樣的目光。這個年代在遠東這個城市裡很難看見外國人。
姚啟明嘆息一聲沒有回答,他也沒有這個問題的答案。
女服務員走過來輕聲問兩個人吃白麵包還是黑麵包。
阿德洛夫喃喃地說了一連串俄語,王衛東只聽清楚了哈啦少。
直到兩個人辦完手續賓館的人要帶兩個人上樓的時候那個帶他們來這裏的女人才放心的向王衛東姚啟明告辭。
王衛東害怕違反規定這一次過境只帶了五包香煙,當阿德洛夫把一根香煙放進嘴裏的時候,王衛東急忙掏出打火機點上。
賓館的人看了他們兩個人的證件和業務證明后對姚啟明說了幾句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