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底線是多少？」王衛東問道。
王衛東看著現在長的像肉山一樣的潘采夫，看來這些年他混得不錯，拿一百萬美元出來都這麼輕鬆。
「不過我現在想在馬加丹投資建一座罐頭廠，利用鄂霍次克海取之不盡的漁業資源做成罐頭出口，你知道岡察洛娃小姐是我的好朋友，她現在是馬加丹州的州長，如果你感興趣可以參加投資。」王衛東說道。
客廳的牆上掛著一幅照片，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嚴肅地看著王衛東。
「我正在給你們蓋房子，到了中國以後一切都不用操心，有專門的人照料你們的生活。」王衛東說道。
「這一次檢查我很抱歉，上面的命令我實在沒有辦法，作為中國人的好朋友，我希望到這裏經商的中國人越多越好，我會儘可能的保護他們！請你向他們轉達我的歉意！」潘采夫對何必勝說道。
「以前也是每過一段時間就來這麼一次，可是這一次他們獅子和圖書大開口要的實在太多了。這可能跟蘇聯現在的經濟情況有關。」何必勝說道。
潘采洛夫娜和她的丈夫出生在二十年代，曾經看著成千上萬的士兵在紅場上接受檢閱然後大踏步地走向戰場然後就是一去不回。
「我不管別人，這些年我在蘇聯也賺了些錢，大不了去其他區的中國市場重新做生意，不過其他人如果貨物被燒可能就要傾家蕩產了。」何必勝說道。
質量不是原因，沒有交稅也不是原因，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不是想割韭菜而是想把韭菜連根拔起。
「那些貨物留在你們手裡根本不值錢！當然，也不能白給他們，要收取一定的費用，但是不能太多了，潘采夫先生，你現在才四十多歲，還可以干很多年！」王衛東意味深長地說道。
三十九號市場的事情圓滿解決了，每個集裝箱一萬五千美元，而且潘采夫向何必勝暗示三個月之內不會再檢查市場。https://m.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oｍ•ｃoｍ
王衛東先是和老太太熱烈的擁抱然後兩個人一起走進裏面。
「你看看現在的蘇聯，他們傳授給孩子們的都是西方腐朽墮落的思想，他們的目的就是針對你們的！只有這樣你們理想中的那個世界才不可能實現！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去中國，繼續實現你去的理想！」王衛東說道。
聽見王衛東的話，潘采洛夫娜激動的握著王衛東的手。
「維爾通，你終於來了！」潘采洛夫娜說道。
「連貨物帶車被送到一座廢棄的兵工廠倉庫，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解決問題，他們就要把這批鞋子服裝全部燒毀！」何必勝答道。
雖然已經七十多身體不便老太太還是一個人住在這裏。
房門開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出現在門口。
「從日本運來的二手車駕駛座位都是在右邊，這種汽車在遠東銷售還可以，想要在莫斯科銷售有難度。」王衛東答道。
「和-圖-書我當然感興趣，我投資一百萬美元！」潘采夫說道。
「你認為我應該把貨物還給他們？」潘采夫問道。
「潘采洛夫娜同志，是我維爾通！」王衛東大聲說道。
「這些貨物現在在哪裡？」王衛東問他道。
「維爾通，你做了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情！我一定要去，不僅我要去，還要聯繫其他的同志一起去！」潘采洛夫娜說道。
從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從中國運來很多劣質產品，不過不得不說這幾年從中國運到蘇聯的商品質量已經好多了。
「維爾通，我聽說安德烈那個孩子居然現在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市長！」一見面潘采夫就感慨地說道。
「你這個可惡的傢伙，有賺錢的機會為什麼不找我合作？」潘采夫不高興地問道。
「現在他已經三十多歲不是孩子了。我和他正在合夥做二手車的生意，效果還不錯。」王衛東說道。
潘采夫看著烤雞想象著雞生蛋，蛋生雞子子孫孫無窮饋ｍ•hｅｔuboｏｋ•cｏm•cｏm也的道理。
這個男人就是潘采洛夫娜的丈夫，六十年代的時候犧牲在拜克努爾發射場上。
這一點與她的兒子潘采夫有很大不同。五十年代出生的潘采夫小時候聽見的都是人們的低語描述西方世界的美好生活。
晚上王衛東一個人坐計程車來到阿爾巴特街，在一處住宅樓前停下按響門鈴。
「潘采夫，我這一次是為了三十九號市場的事情來的，你怎麼做是錯誤的。我已經和那些中國商人見過面了，我聽他們的意思是以後要到莫斯科其他區的中國市場里做生意，以後你就見不到他們了，更收不到他們的錢！」王衛東說道。
坐在沙發上，王衛東握住老太太的手說道：「我親愛的潘采洛夫娜同志，這一次來我是接你來了！再有一年，我在中國的大學就要開始招生了，你可以去給孩子們講課，把你這些年研究的知識傳授給他們。」
他指著盤子里的烤雞說道：「你為了得到一隻雞蛋就殺了一隻雞，hetubook.com.com把雞蛋從雞肚子里取出來，這麼做太愚蠢了！如果雞下了兩個蛋，你就拿走一個給雞留一個，這樣下去你會得到更多的雞蛋！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這是兩敗俱傷的做法。
在九一年以前潘采洛夫娜這樣的一大批功勛科學家享受著政府提高的優渥的生活，而現在那點可憐巴巴的退休金只夠買麵包馬鈴薯糊口。
「我明天就去見潘采夫，希望能夠說服他。」王衛東說道。
「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這樣做你就出名了，在莫斯科所有中國商人都知道你的大名，他們以後做生意就會避開你管轄的區域，這樣以來你以後向誰收錢？」王衛東問道。
第二天，王衛東先是給潘采夫打電話告訴他已經來到了莫斯科，約定見面地點。
「可惡，如果他們這樣做我就下令把所有的貨物都燒了！」潘采夫氣憤地說道。
不一會腳步聲由遠而近到了門口。
「你殺了這隻雞，以後所有的雞都不來了！」王衛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