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血管縫合難度高

「嚴院長,面部的傷口用普通手術針線肯定是不行的,我手上剛好有一套特殊的針線,我去拿來吧。」
陳棋看到病人如此難過,心中也是嘆了口氣,換誰在結婚當天遇到這種倒霉事情都會受不了,但為了她配合治療,陳棋還是要安慰幾句。
嚴院長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病人,又低聲問道:「這年頭穿得起這種新娘裝的都不是簡單的人家,會不會留下難看的疤痕?這要是徹底毀容了,估計這姑娘以後也做人不來了。」
因為頭部的血供豐富,需要先將顳淺動脈和枕動脈之類的血管進行吻合手術,只有血管接起來了血供恢復了,頭皮才能活過來。
嚴院長在旁邊悄悄拉過陳棋,兩人來到角落:「小陳,這個傷口你有沒有把握?瞧這樣子,感覺活不下去了呀。」
這時候必須要上美容線了。
能不亂嘛,謝家的已經徹底亂成了一團。
謝家五兄弟都要瘋了,自家小妹被野豬咬傷,新郎官呢?他們到處在m.hetubook.com.com找新郎官,可是新郎找不到。
旁邊的解英也趕緊勸道:「你放心,我們的大夫水平很高的,他說能救就肯定能救,你也要自救啊!」
陳棋心想完蛋了,黃壇衛生院可沒有備血,這要是血流多了,失血性休克了,那真的死路一條了。
陳棋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了,臉上這麼大一個傷口,還是撕裂傷,你說要完全不留疤是不可能的,這的確是一個大問題,尤其這姑娘還是個新娘子。
謝母一聽,還沒哭出聲來,啪嗒一下暈了過去。
對,就是好戲,親戚就是親戚,不要指望親戚如父母般感同深受。
縫合血管,這個手術難度就大了,因為血管太細,需要顯微鏡下才能進行。
陳棋點點頭:「縫合一下問題不大,就是要抓緊時間,越早縫合,血供恢復得越好。」
「好了,我們先處理頭皮撕裂傷,畢竟頭皮脫落有一段時間了,時間久了怕接不活,再處理面部的傷和*圖*書口。小常,你去給我拿個凳子,這手術有得做了。」
「快,大家幫忙按住她。」
陳棋趕緊跑回自己寢室,拿出美容線又快速跑回來了。
這顯微鏡也是陳棋從空間醫院里拿出來的,今天為了這個病人,他也只能豁出去了。
謝家富一屁股坐在手術室門前,拳頭捏得死死的,估計在計劃怎麼樣把台嶴所有的野豬通通碎屍萬段。
「憲高啊,你來了呀,小芳她,唉……」
手術室里一群人七嘴八舌開始安慰起來,醫生們的心情同樣很焦慮。
錢憲高是來灣村的村長,也是謝芳未來的公公,同時還是錢氏族長,身上自然有一股農村鄉紳的一股威嚴。
錢憲高的臉更加陰沉了,看了看身後的妻子,大家互相交流了一個眼神。
手術室外面,圍觀的人群聽到這哭喊聲無不動容。
「謝老哥,小芳現在怎麼樣了,啊呀,我來晚了呀!」
陳棋死死按住了新娘的肩膀,大聲勸道:「你不要動,聽我說,和_圖_書我是外科醫生,你的傷口還是能治的,不會死,聽明白了嗎?我們現在是在救你,你再這樣亂動,後面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謝家富這時候聽到裏面女兒的慘叫,也是急得直跺腳,哭著喊著扒在手術室門口朝裏面喊:「小芳呀,我是爹呀,別怕,有爹在,爹一定會治好你的,嗚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呀~~~~」
傷口都不用生理鹽水沖洗了,直接眼淚沖刷下就好了。
「是啊,這位女同志,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只要活著,以後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
但新娘的舅舅在旁邊聽到后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因為錢憲高之前幾次交往,從來都是「親家公長、親家公短」,現在突然改叫謝老哥了?
錢憲高走進醫院,錢家的年輕人趕緊上前推開人群,露出了最裡層的謝家人。
媒婆這才喊道:「新郎當時就嚇傻了,估計是回去喊家裡人了,你們別急,不要添亂了。」
手術進行得很慢,不一會兒,新郎錢家和-圖-書也趕到了,而且來的人還不少。
嚴院長也沒多想,只認為是這小子又從人民醫院搞到什麼好東西了:「行,你快去吧。」
謝芳一聽,果然冷靜了下來,本能的救生欲讓她聽進去了醫生的話。
手術室里5人趕緊死死按住了新娘子的雙手雙腳。
可這美容線別說黃壇衛生院,恐怕連地區人民醫院都不會有,只有他的空間手術室里才有。
頭皮整個撕裂分離,不是簡單縫合就行了。
陳棋坐在凳子上,眯起眼睛開始忙碌起來了,對他來說時間是爭分壓秒,時間拖越長,越接不活。
但謝芳又不傻,知道哪怕自己的性命保住了,估計整個人也毀容了,一想到這個,從大喜狀態到現在大悲狀態,眼淚跟自來水似的嘩嘩直流。
「妹夫,現在還不知道生死,小芳從嘴角到這裏,全撕爛了,整個頭皮連同頭髮都被野豬扯掉了,太慘了,太慘了~~~」
今天是辦喜酒的日子,雙方的親戚都來了,發生了這種人間慘劇www.hetubook.com.com,無論是關心也好,瞧熱鬧也罷,誰也不會錯過這場好戲。
這時候謝家富帶著全家人先一步趕到了衛生院,他一看到自己的大舅子,一把死死拉住:「小芳怎麼樣了?小芳怎麼樣了?」
「現在我要開始給你清創清毒,然後打麻藥,這個過程有點痛,希望你能忍一下,你忍住不動,我就有很大把握幫你處理好傷口,不讓你毀容。」
謝家富抱著腦袋又蹲到了地上,眼淚開始吧嗒吧嗒地開始往地下掉。
謝家富還在傷心之中,沒感覺什麼。
謝芳的大哥謝大趕緊站了出來:「錢叔,我妹妹太慘了,臉上的肉全撕爛了,頭皮也被掀掉了,嗚嗚嗚,太慘了。」
陳棋心想,為了這姑娘的終身幸福,他也只能冒險一回了。
巨大的恐慌讓新娘子還在瘋狂的吼叫掙扎,眼淚嘩嘩從眼角流出,掙扎的時候血管壓力增大,血一下子全冒了出來。
哪怕打了麻藥,這種局麻還是有麻不到的地方,一時間,手術室里又傳來了謝芳的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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