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去食堂拿些菜籽油來。」
「安定針可以讓病人鎮靜下來,人一放鬆,肌肉就會放鬆。另外,654-2針本來就有鬆弛肌肉的作用,兩管其下,咱們再看看效果如何?」
門診大廳里已經清空了,除了南岸村的村幹部外,就是衛生院的職工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這一路宣揚過來的,就是北岸村的村民們,喜氣洋洋的也是他們。
陳棋其實兩輩子為人沒見過這等事情,以前在網路上看到過這種奇聞,想不到今天自己親眼所見了。
嚴院長看了看四周,確定安全后這才說道:「把被子拿掉吧。」
盧小慧蹲在旁邊,奇怪地問道:「陳大夫,為啥要拿香油?」
祥雲媳婦跟狗性|交的超級無敵大新聞怎麼可能瞞得住?
這麼熱鬧,有北岸村人的一份功勞。
「是把菜籽油抹在外面嗎?」
嚴院長在旁邊一聽,那是連連點頭。
毛小蓮飛速跑來,端了滿滿一碗菜籽油,盧小慧趕緊從旁邊的辦公室里拿來一支針筒。
陳棋一直在觀察「連接處」,發現狗狗的那條東西都快拉絲了,還是撥不出來,看來用菜油潤滑的辦法失敗了。
陳棋想了一下,想到了前世陪女朋友去寵物店時了解到的一些知識。
陳棋抽了一筒菜油,拔掉針頭,用輸液管的軟皮管套上去,然後就往吳金花的因道里塞進去。
陳棋兩世為人,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看向門診大廳里的那張大床一時間傻和_圖_書眼了。
王阿娣悄悄碰了碰嚴院長的肩膀:「瞧這兩個人,都沒結婚呢,都不怕難為情了,圍著女人的下身就討論開了。」
陳棋白了一眼自己的助手,繼續用他所知道的知識來解釋:「這估計就是特殊情況,狗的那個啥頭被卡住了,撥不出來,女人就會緊張害怕,因道肌肉就會強烈收縮。一個頭越來越大,一個因道越縮越緊,結局就是越卡越緊。越卡越緊,土狗那玩意兒就越沖血,這就會越膨脹,形成了惡性循環,導致兩天都撥不出來,不得不求救的原因所在,不是什麼倒鉤的存在,你以為是魚鉤啊?而當外人進來后發現這種事情,一怒之下把狗打死了,好了,本來就是沖血狀態卡死了,現在再來個死亡薄起,那就是血上加霜了,更滑不出來了。」
「兩天,她自己說已經是兩天了,所以才不得不求救,否則我們還不知道來,是她自己在喊救命。」
陳棋雖然一本正經板著個臉的樣子,其實眼睛里也充滿了八卦,別罵他不夠專業,實在是今天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因為時間太長了,吳金花的因道壁其實沖血發炎狀態,管子一捅進去,她就忍不住喊了一下:「哎喲,哎喲。」
重點是她的兩腿中間還躺著一條死狗,土狗體型很大,足足佔了小半個床。
南岸村、北岸村是緊領兩個村,本來應該和睦相處,但從祖輩開始就為了水源分配問題早就打破和*圖*書了頭,哪年不打上幾架?說是「世仇」也不為過。
王阿娣撇撇嘴,然後轉過頭繼續看拔蘿蔔的好戲。
但嚴院長的話並不能阻止衛生院的職工們也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
旁邊的呂佳音護士驚呼一聲:「怎麼狗死了還會撥不出來?」
曾村長輕哼了一聲:「痛也給我忍著,現在還有臉喊?」
曾村長滿臉憂愁:「那現在怎麼辦?這活人掛著一條死狗也不是個辦法呀。」
嚴院長沒好意地罵道:「少八卦,看病呢,嚴肅點!」
陳棋解釋道:「本來應該是用潤滑油的,這不是我們衛生院沒有嘛,所以用菜籽油替代一下,先潤滑一下因道,看能不能撥出來。」
這個問題別說衛生院的職工,包括南岸村的村幹部,外面圍觀的群眾都比較好奇。
只見一個女人用一個枕頭遮住了她的臉,看不清長啥樣,一聲不吭,顯然是沒臉見人了。
嚴院長還想保密,他不知道的是,衛生院外面的圍觀人群早就連曾祥雲家祖宗十八代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要解決卡頓的問題,基本上不需要手術,尤其是這種條狗已經被打死的前提下,不必刀下留老二。
所以現在就算南岸村的村民們想瞞這樁醜事,但北岸村的村民怎麼可能讓他們如願呢?這麼一樁讓南岸村人出醜的「好事」,是北岸人喜聞樂見的。
盧好奇寶寶又上線了:「陳大夫,這兩支針有什麼用處?」
「笨,和-圖-書當然是用注射器打進因道裏面去呀,否則怎麼潤滑?」
陳棋蹲下來,觀察了一眼女人和狗狗的連接處,發現並不是嚴絲合縫,是存在一定空間的,於是有了個主意。
常喜華很聽話,馬上抓住死狗的身子就往後拉,這一拉,劇烈的牽扯痛讓吳金花再一次忍不住哭喊了出來:「哎喲,痛死了……」
周圍所有人的眼睛一下子都亮了起來。
「而女人的因道一般是口子緊,裏面松,等狗的那個頭突然膨脹一倍以上時,就跟鎖鏈一樣被卡住、鎖緊,以致無法脫出。這就跟孕婦難產的道理其實是一樣的,分娩的時候如果胎頭過大大,孕婦骨盆入口太小,這樣胎頭就難以通過骨盆順利分娩出來,沒有剖宮產就是一屍兩命的結局。再說現在這個病人的情況,這種鎖緊卡死的狀態,一般等狗那啥軟化后就可以分離,但也有特殊情況。曾村長,這病人跟狗那啥后,撥不出來已經持續多久了?」
相比較之下,盧小惠也好,常喜華也罷,到底是欠缺理論知識,只會做,而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
農村人要臉皮,一戶村民家發生的醜事,往往會讓全村人都丟臉,前面的金大娘的假懷孕事情也是這種情況。
就連從來只在食堂出現的毛小蓮也跑過來瞧熱鬧,弱弱的躲在一個角落裡,兩隻眼睛忽閃忽閃。
「好咧」,金護士馬上跑去了藥房。
這話說完,南岸村的人都背過頭去,一臉便秘的表https://m•hetubook•com•com情,顯然是又氣又急又好笑。
正常人想想嘛,這一公一母做那種事情,等事情做完了總能順利滑出來的,怎麼會卡牢撥不出來呢?
「小常,來幫忙,你拉著死狗,看能不能撥出來?」
盧小慧弱弱地問道:「那這薄起跟撥不出來有什麼關係?這樣說來,以後過夫妻生活,都有可能撥不出來了?多可怕?」
陳棋也沒做過這種手術,腦子裡已經展現出了用刀剖開河蚌的畫面了,趕緊甩甩頭,這畫面太美不敢想。
看來黃壇衛生院還是不能缺少陳棋同志呀……
南岸村的村長曾阿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這個,我們知道這事後第一時間打死了這狗,想著這樣總能拔|出|來了吧,結果反而越來越緊了,沒辦法,只好送衛生院了。嗨,這事鬧得,沒臉皮了。」
常喜華弱弱問道:「不是說狗狗都有倒勾的嗎?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盧小慧這個好奇寶寶又忍不住詢問出來了:「陳大夫,現在是不是只能通過手術了?」
心想中專生到底不一樣,哪怕沒遇到過這樣的病情,也能通過自己紮實的醫學基礎,研究制定出一套治療方案來。
說完,大伙兒的眼神又看向了正在侃侃而談的陳棋。
嚴院長比較有經驗,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個不好就是人命官司,趕忙指揮衛生院的職工們行動起來:「去去去,趕緊把門窗全部都關了,木板上架,窗帘拉上,不允許一個人進來。」
嚴院長搖搖頭,和-圖-書「我活了這麼久,也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小陳,你是中專生,知不知道原因?」
陳棋一邊解釋,一邊還用手勢做了個球形的動作。
咦,等等,怎麼是死狗?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
「是這樣的,主要是狗的生理構造跟我們人類有點不一樣,他們前端的頭很大,受刺|激的時候,那個頭比原來增大一倍左右。」
王阿娣這人脾氣風風火火,第一個忍不住了,上前一把將被子打開,然後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只能死死忍住。
女人身材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吳金花瞬間就沒反應了,陳棋也顧不得她疼了,將滿滿一針筒的菜油都打了進去,又怕不夠,又打了一針筒,直到液體滿出來了為止。
還好他好歹前世是博士在讀,病理生理上還是能解釋的:「我覺得是這樣的,人或動物活著的時候,心髒的壓力會將血液輸送到全身。等動物或人死亡后,血壓消失,血液就會在重力下向身體最低部位流動,導致該部位腫脹,比如腿部。如果這時候腿部已經充滿血液,那血液就會往離腿最近的特殊部位涌去,男性勃起實質就是陰|莖海綿體充血,所以就會發生這種現象了,醫學上有個專用名詞叫死亡勃起,或者盎格魯勃起。」
「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病人的下身因為疼痛一直很緊繃,可以想像,因道括約肌也是處於緊緊收縮的狀態,這樣怎麼撥得出來呢。金琳琳,你去藥房拿一支安定針,一支654-2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