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棋他們作為醫生,臨時醫院位於整個營地的一角,四周都是丘八們居住的帳篷。
托馬亞伊團長一聽有病,怪叫了一聲就嚇得往旁邊跳開了一步。
腦子裡瞬間就浮現出,十天前他們來到部落的時候,小姑娘早早就等在寨子門口,揮著手微笑著歡迎大家的樣子。
要為盧恰納報仇,還要保住兩國醫生的性命,那就一定不能放過他。
皮埃特則求助於姐夫阿德姆,希望這個神通廣大,跟叛軍有千絲萬縷關係的姐夫,能把陳棋尋找出來並且安全送回來。
於是梅奧診所也快速行動起來,準備營救自己的醫生,可問題的,梅奧在塞國內沒有代言人,也不知道醫生在誰手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祁雲明已經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畢竟有11個同胞醫生被武壯分子劫走,這事情就嚴重了,要是人回不來,他妥妥要被開除,甚至坐牢。
陳棋見慣了死人,卻是第一次有人因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而死。
像棉線一樣,白花花的,隨波蕩漾,非常可怕。
托馬亞伊團長笑了,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然後突然舉起槍,對準盧恰納就是一槍:「既然是病人,身上還有臟蟲子,那就該死,沒必要活著。」
非洲人就怕得病,因為沒有藥物,有病只能拖著,有時候拖著拖著自己就好了,更多時間拖著拖著就拖死了。
陳棋一邊幫著傷員處理傷口,眼睛卻一直看著外面,腦子裡在快速盤算著怎麼樣才能幹掉魔鬼托馬亞伊。
陳棋現在恨不得親手掐死這個畜生,想要用手術刀親自活活解剖了這個惡魔。
叛軍重新集結,陳棋他們被推搡著帶上了一輛大卡車。
托馬亞伊團長將信將疑地看著陳棋,陳棋趕忙從大背包里拿出一個標本瓶子,裏面就漂浮著幾條寄生蟲。
盧恰納是胸口出現了一個血窟窿,子彈直接擊碎了心臟www.hetubook.com.com
,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一臉驚恐地瞪著眼睛,就這麼死去了。
陳麗、楊秀秀、茅明明這些小姑娘,則已經哭得稀里嘩啦,彷彿天都要塌了。
除了北部省,以及西部省的一部分是政府軍控制的外,其他大片的國土面積全在反叛軍手上。
托馬亞伊團長手指了指在一邊哭泣的盧恰納:「是她身上取出來的?」
「醫生,你沒有騙我吧?」
然後他惡狠狠看向了托馬亞伊,這個黑人頭子還無所謂的吹吹槍口,彷彿就殺了一隻雞。
這個營地是臨時搭建的帳篷和小木屋,位於一個山谷里,兩邊是大山,四周全是茂密的森林,哪怕是衛星也很難拍到。
「醫生,相信你會做出明智的選擇,你可以現在替她報仇,然後我把你們都宰了。你也可以選擇乖乖服從我的命令,替我們服務,等我們勝利了,我可以放你們回國,你可以賭,看能不能賭贏。」
這一瞬間,身上hetubook.com.com所有的血液全都沖向了大腦,讓他臉一瞬間就紅了,耳朵嗡嗡地,大腦像刀劈一樣疼痛。
陳棋等21個兩國醫生,其實已經被送到了一個營地。
這時候,中塞友誼醫院也已經停診了,所有人都亂成了一團。
陳棋傻了,徹底傻了。
凱瑞教授和幾個女醫生,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死死捂住嘴,一臉不可置信。
你塞方去打這個叛軍,另幾支叛軍就會趁你空虛攻擊你的地盤,讓政府軍顧此失彼,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些反叛軍利用自己控制的黃金、鑽石礦跟外國交易,購買大量的武器和糧食,讓官方非常頭痛,也無可奈何。
兩國醫生的失蹤,牽動著多方的心。
恩奎馬和旁邊的家屬尖叫一聲,抱著女兒的屍體哭都哭不出來。
陳棋和所有醫生都連連點頭,大喊:「yes yes yes~~~」
於是有些基地里的一些事情,從這些沒讀過書,沒文化的黑人嘴裏,慢慢就套了出和*圖*書
來。
但不多的理智告訴他,必須要忍,他得活著,兩國這麼多醫生都要活著,這是壓倒一切的大事,自己這一方的傷亡不能再擴大了。
托馬亞伊看到了陳棋的眼光,以及那股子掩飾不住的殺意,但他無所謂,反而將槍口指向了後面兩國醫生,又引得大家一陣驚呼。
陳棋一聲不吭,只是跟隨著大卡車,一路東倒西歪,不知道往哪裡而去……
梅奧診所得到消息是最晚的,這家頂級醫院在世界各地都有非常廣泛的關係。
時間一天天過去,大約過了半個月,陳棋高超的外科醫術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也讓兩國醫生的待遇和禮遇直線上升,那些普通丘八們真把陳棋他們當成了恩人看待。
凱瑞教授輕輕抱住了陳棋,一直安慰著:「陳,這不是你的錯,這是上帝的錯,沒有將這種惡魔給收到地獄去,一定是這樣的。」
在離開之前,陳棋回頭看著躺在血泊里的小姑娘盧恰納,看著正在嚎啕大哭的恩奎馬酋www.hetubook.com.com長,看著那正在被大火焚燒的部落,心裏已經下定了決定:「盧恰納,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否則我誓不為人!」
托馬亞伊團長回望了一眼這些跪在地上的土著人,就跟望著一群牛羊,無所謂的揮揮手:「走!」
山谷中間是首領們居住,以及存放武器糧食,以及搶來物資存放的庫房,算是核心地帶。
塞拉利安國土面積不大,只有大半個海東省大,但國內叛軍卻不少,大大小心有10多支。
第二天,當官方知道圖森爾地區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不知道綁架的是哪路武壯分子。
「好,我們跟你們走,求求你先生,求求你饒了這群可憐的農民,他們都是你的同胞。」
他明明是想救盧恰納一命,故意說了她身上帶病,以為這樣就能讓叛軍打消綁人的目的,做夢也想不到,就因為自己的一句話,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只要在山頂放個哨,四周草原盡在眼底,想搞偷襲都沒辦法,也不要指望誰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