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當初要不是陳棋能賺外快，自費搞幽門螺旋菌課題，如果全靠醫院資助，那陳棋和蘭麗娟哪怕再過20年也出不了頭。
比如1976年建成的廣州白雲賓館，一共是34層，一共花了1900萬人民幣。
換成以為，他和蘭麗娟剛剛載譽歸來，又帶回來了國際先進的醫療技術，那什麼參觀團、訪問團、考察團還不跟瘋了似的往越中跑？
15名碩士生眼珠子全部都凸了出來。
20層樓的設計，絕對是越中第一高樓了。
張春意教授沒辦法了，只能繼續站出來：「章會長，關於幽門螺旋菌的課題，當初我也是負責人之一，所以接下來我會和蘭麗娟同志共同組織相關教材編寫，再送給部里審查。」
孫澤洲有點驚訝了：「陳院長，按你這樣的設計理念，以及高層的成本，連2000萬都打不住呀，這裝修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呀，反而是設計圖紙你不用擔心，我們有辦法搞到國外醫院的圖紙。」
陳棋聽了不滿意了：「我說你們能不能有點出息？作為我陳棋和蘭麗娟老師的學生，你們不用看別人，就看看咱們，我，陳棋，24歲就當院長了，就當國際醫學會雙理事了，年不年輕？再看看你們蘭老師，24歲就成為了中瑞合作的幽門螺旋菌課題組主負責人、26歲就成為了市級醫院的科主任、27歲就成為了WGO學會的委員，你們說她年不年輕？咱們就是要打破常規，你們從事的內鏡事業，是國內最早，甚至國外最早的事業，我將要教你們的內鏡知識也是國際上最先進技術，一切都是了好的。說句吹牛的話，現在由我這個WEO副會長，蘭老師這位WGO委員親自教你們，國內國外有誰比得上你們？你們如果沒資格當科主任，誰有這個資格來當科主任？」
張春意點點頭：「行，這事包在我身上。」
陳棋是經歷過08年汶川大地震的人，知道預製板技術造房子，一震就倒，而且倒得是粉碎和_圖_書，壓在裏面的人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赤|裸裸的挑撥離間。
啊～～～～
這時候會場里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張春意同志有個好徒弟啊，可惜喲，這個徒弟都超過師父了。」
「我們還要去賺外國佬的飛刀費，可以天天吃麥當勞。」
說話的人自討了個沒趣便不再吭聲，誰不知道張老太太也是個嘴巴不饒人的主兒。
摩天大樓在八十年代未的華國，並不是什麼稀奇事物，設計和製造難度並不是很大。
尋遍全國，甚至全世界也沒有這麼瘋狂|操作的事情呀。
隨後的一個月里，國內的風平浪靜也讓陳棋感到驚訝萬分。
市一建公司的總經理孫澤洲有點為難道：「陳院長，我們也知道現澆混凝土好，可是你要知道這兩者之間的成本相差起碼有3倍，如果你要建高樓，那這個成本起碼還要翻倍。」
這讓陳棋百思不得其解。
蘭麗娟的這個課題組還手握那麼論文和研究成果，進入《內科》編委是遲早的事情。
章教授知道今天的會議已經完全失控了，所以決定快刀斬亂麻：「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行，很多都是同學，不至於，不至於，那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嘛。最後我想說的是，我們學會將不再統一組織考察團去越中醫院了，大家有想法的自己以醫院的名義前去吧。」
如果他們跟世界上最好的內鏡醫生學習3年還不能出師，那隻能說他們自己無能，不如回家去賣紅薯。
一個學說，寫入教科書。
看到學生們重振了信心，陳棋心裏高興極了，他做內鏡手術只是「玩票」，將來把內鏡事業發揚光大，其實就要靠這15位碩士生們。
陳棋的爸爸早就沒了，生前也不叫陳剛，到時被人攻擊浪費集體資源為了自己的好大喜功，恐怕陳棋又要被發配去黃壇衛生院的節奏。
小萌新的清澈的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愚蠢，只會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管澤龍是農村學生出身，對和*圖*書於金錢更加敏感一些：「可是陳老師，剛剛聽孫經理說這預算要超幾倍以上，這麼大一筆巨款咱們怎麼辦？是不是可以建得矮一些？」
說起來還是有點羞恥。
金夢看到這20層樓的設計，眼睛里直冒小星星：「陳老師，你真要設計成20層樓的醫院呀，這絕對是咱們國家衛生系統第一高樓了，省附屬一院最高也只有6層樓而己。」
「對，班長說得好，我們一定不讓老師們失望。」
陳棋聽了就不樂意了，於是一邊說出自己的思路設想，一邊在圖紙上畫了下來。
國內的醫生也不是沒有原創，就比如教科書上的「五葉四段」理論就是吳猛超教授提出的，全世界教科書都用這套標準。
他們才是碩士在讀，一個大樓建造頂多也就是2年時間，也就是等他們碩士畢業，別人是從小醫生干起，而自家老師是要他們畢業就當科主任。
只要把他們培養出來，再留在越中工作，這個內鏡中心一定能成為全世界最好的內鏡中心。
因為這第二個議案還是跟陳棋和蘭麗娟有關。
作為醫生，在自身能得到同行認可的同時，更希望自己發明的醫療技術能儘快應用於臨床，造福病人。
「這個這個，同志們，根本WGO下發的專家共識，各國要將幽門螺旋菌學說寫入教科書中，這個我們華國也不能落後，畢竟是我們自己的同胞的課題，也是我們華國醫療圈的光榮嘛，呵呵。」
「那行，我再回去做做預算，不過陳院長，根據我多年的經驗，恐怕你這大樓恐怕要遠超預算，到時如果病人數量不夠，業務上不去，你這領導責任可就大了去了。」
「你們自己數數，你們是不是15個人？到時我要你們一個人負責一個病區，相當於是科室主任，然後獨立開展內鏡臨床，而且15個科室之間還要互相競爭、比賽，這關係到你們的職業未來，懂了嗎？」
四樓作為後勤行政用房，四樓以上全部給我建病房，和_圖_書每一層病房的規模按50張床位設計，一共需要15個科室，也就是15層。
「陳老師，我們，我們不行啊！」
結果好傢夥，他都回來一個月了，國內一個參觀團都沒來。
這就是文人們最羡慕的成聖之道呀：立德、立言、立功。
自己的學說得到主流醫學界的承認，讓大家都來學習你的研究，這絕對是一位醫生的職業生涯頂峰，誰不羡慕呢？
哈哈哈～～～～學生仔就是這麼沒心沒肺。
但人家不來學，不能訪問，不來參觀，只有海東省內的醫生顯得相當用心，看來內鏡這塊蛋糕，這是逼著海東省全部吃下了。
二樓除了給我建一個多功能大會室外，還要建幾個小報告廳和教室，將來作為教學和學術交流場地。
陳棋這麼一忽悠，碩士生們靜下心來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想不通也不想了，他最近也有自己的煩惱，那就是越中市一建公司提供的內鏡治療中心設備圖稿，他非常不滿意。
翻開整本教科書，裏面的內容幾乎全部都是歐美國家寫成。
章教授到底沒有格瑞斯教授的魄力，關鍵時刻還是慫了，當了甩手掌柜。
「滾蛋，盜版港片看多了吧？」
楊一兵激動地說道：「陳老師你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學習，不辜負你和蘭老師，張老師的期望。」
孫經理是接到市裡的命令，讓他全力配合陳棋，他也是好心多勸了幾句，真當勸不了，也不管他的事情。
陳棋也知道1000萬不夠，但他不甘心呀。
這些學生已經在日本和美國最頂級的醫院參觀過，有了見識，自然知道國外的醫院是個啥樣的。
（其實他太天真了，八九十年代的三角賬一直要等到老朱上台才解決，可見欠債之流行，都影響國民生計了。）
而且醫院沒有採用現澆混凝土技術，還是採用老式的預製板技術，用磚頭一層層搭建上去。
孫經理是知道陳棋大名的，再加上還有人民醫院這麼大的攤子在，他也不怕陳棋做老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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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給我設計20個手術室。另外，預留10個備用手術室的位置。
「陳老師，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陳老師……」
國內的學術環境，一言難盡，年輕人太缺乏機會了。
其實她知道，就算湊齊了三個推薦，又有入會申請，陳棋和蘭麗娟也未必肯加入國內的醫學會，去趟國內醫學界的混水。
章會長看了看稿子，看到第二個議案時，不禁想撫額了。
這種房子結構不牢固，用不了幾年就得重建，這不是白白浪費錢嘛。
一樓是大廳，這裏給我設計成門診、檢驗科、影像科等輔助科室。
果然，會議室里又是一片安靜。
國內的專家共識也罷，診療指南也好，事實上都是拿人家制定的標準，翻譯一下，再添加些什麼中醫中藥治療，就算是我們國內自己創造發明的指南意見了。
可能是設計單位眼光有局限，也可能是預算有局限，總之出來的設計圖稿，將內鏡中心的建築物設計成了一個「回字形」。
到時陳棋再浪到別的學科去了，也沒有了後顧之憂，不怕他走了，內鏡中心完蛋了。
陳棋聽了哼哼冷笑道：「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建20層樓，最少需要15個病區嗎？」
這就是吳教授的牛逼之處，但這樣的牛人太少了，很多還在初級階段就被按資排輩或者拿不到課題費而夭折了。
同時也有點淡淡的失落，這又失去了一個在全國人民面前裝逼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陳棋心裏焦急呀，這麼好的內鏡技術你們都不來學習？那怎麼向全國推廣？怎麼讓病人能受益？
而陳棋想建一個20層高的醫院，建造成本和內部裝修費用不會太高，高就高在只要事關醫療設備的，幾乎全部需要進口，這就貴了去了。
「我們也要向老師那樣，成為國際理事，成為內鏡名醫，甚至是權威！」
在體制內做事，做成功了大家有功勞，失敗了就需要你一個人背黑鍋。
沒人支持，也沒人反對，其實這種異和*圖*書常的沉默就是反對的意思。
等孫經理離開后，15名碩士生一下子都圍了上來。
「咱們先不管預算，反正我要高樓，你這才5層樓算什麼意思呀，咱建的可是要面向國際醫療市場的醫院，所以必須給我建高樓，你就按我的想法來。
層高僅僅只有5層。
現在輪到消化內科知識了，專家指南的形成，也預示著診療指南也將寫入幽門螺旋菌，接著就是修改教科書。
這能不讓他們震驚嗎？
「好了好了，既然我已經把你們未來的職業安排都說出來了，你們更要好好去學習了，走吧，下午你們繼續給我練基本功。」
這批人外戰外行，內戰內行，跟這群人混只會拖累陳棋蘭麗娟兩人前進的腳步。
同學們一下子都嘰嘰喳喳了，就連平時最自信的金夢也變得極度不自信起來，根本不敢想自己畢業就能當上科主任的事情。
「yes sir！」
當然人家是五星級大酒店，內部的裝修走的是奢侈風，所以成本很高。
說來說去還是一個錢的問題。
以上設計，全部給我按國外醫院的模式設計建造，如果你們不知道國外醫院的設計，我可以幫你們搞到資料，我的要求是，這家新建的內鏡中心起碼要20年不落後。」
章會長一聽，曉得不能再這麼尷尬下去了，趕緊拍板道：「那就這麼決定了，張教授，那就麻煩你將入會申請書幫助帶回海東，讓陳棋同志和蘭麗娟同志填寫一下，另外需要3位推薦人，這個你也代勞一下吧。」
張教授不以為意，甚至都沒有抬頭去尋找誰在說話，只是笑呵呵道：「是啊，至少我教出來的學生成才了，牛到國際上去了，我做導師的心裏高興呀，畢竟名師才能出高徒嘛。不像某些人，臨床不行，科研無能，教學生都是誤人子弟。」
「這樣，孫經理，你先回去按國際最先進的標準，20層樓的高度去做預算費用，實說實說，我現在錢是不夠，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拖欠你們一建公司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