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柳于:我會不看清楚嗎!你後邊還寫了,你以為他是去逛的,於是和他打了個招呼八卦,結果他說自己現在在環玉閣工作,干七天就有一兩銀子拿。我問你,不是賣身,七天一兩銀子的工作有嗎?】
之前百花山溪水下毒案之後,每個人的指紋不同這件事就流傳開了,從京城開始,除了畫押之外,都得加個用印泥按指紋。
魏書越看得目瞪口呆,糾結猶豫了一下,跑去也跟著敲了敲門。
魏書越路過環玉閣,看著這雅緻的名字,還以為這是個賣玉的地方呢。
工部尚書:你有分寸個屁!有分寸你把你搞的那些東西放你爹墓穴里去!
他脫口而出:「你和他們簽訂書契了嗎?」
等出了宮門,林年年假裝和車夫說了幾句,從車夫這裏得到了魏書越的所在,然後和工部尚書上了馬車。
「行,我立馬弄,有模板的,很快。」
【柳于:那肯定不能啊,不然他為啥要取材啊,他就只會畫這倆人,所以這面試就畫這個了,而且他也沒看過真的,只能用想象的擦邊。】
這話一出,林年年和工部尚書都懵了。
如果是被騙進去的,那服軟一點來找他,他難道還能不幫兒子嗎!
等到了魏書越的時候,那龜公特地和前頭髮書契的人道了一聲:「這人是個短的,就干七天,給他短期的書契,錢我已經給了,一兩銀子。」
【柳于:也不一定,你野史上寫你是在晚上逛夜市的時候發現從南風館里走出來的魏書越的。】
「記得,我們酉時開店,你得提前來。」
「我剛剛看到有個中年男人帶了一群少年過來,然後你給了他們錢,你們是在招工嗎?那個中年男人是工頭吧!」魏書越直白的問。
【林年年:他那春宮圖還畫四皇子和小國舅的臉啊!】
……
只剩下車夫一臉茫然:「二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工部尚書差點脫口而出:「那說不定是去逛南風館呢!」
「不虧,你看那長相身段。」龜公湊近對方的耳朵小聲道,「你看他是不www.hetubook.com.com是很符合最近京城裡姑娘們最喜歡的那款?」
【柳于:我還沒看,你寫到這裏就結束了,後面的是另外的事情了,你等等我再翻翻,看看後面還有和他相關的事情沒。】
【柳于:年啊,我查到了,不用擔心,他沒賣身,他確實傻乎乎的進去了,但是看到書契的時候,反應過來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這類直接找上門來的,龜公聽魏書越說這店名夠清楚了,他便也下意識以為對方是清楚這裏的南風館的。
那人聽了這話,古怪的看著魏書越,然後用不太確定的語氣道:「也算是吧,不過……」
他心裏覺得奇怪,這玉石店怎麼在這大白天的關著門呢?
「你不是來賣身的,那你說你知道我們這兒是幹嘛的,讓我七天給你一兩銀子?你以為在南風館當個小廝七天能賺一兩銀子?你耍我們呢!」龜公頓時就火了,他招了招手,周圍的打手頓時就站了起來。
吩咐好了,龜公就含上了魏書越,「快來吧。」
而跟著二殿下,他這期間也能及時得到他兒子的情況。
龜公打量了一下魏書越的長相,倒是不錯,身材看起來也很合適。
倆人下車了,林年年還得裝,一連串的話就出來了。
「是吧。」龜公有些得意,「行了,快點給他擬定一份書契,別讓他後面反悔了。」
前者可比後者好處理多了。
林年年焦急的等待著柳于的回復,但是馬車到了環玉閣門口了,柳于也還沒回來回復他。
林年年也不好說得太清楚地點,畢竟這傳遞消息也需要時間,如果他這會兒就知道魏書越進了南風館,那他早就進去很久了。
這倒是確實,工部尚書作為聖宗帝的大舅子,那肯定是堅定跟著聖宗帝走的,不過他是文官,倒是不用鍛煉到肌肉男的地步,魏書越作為他的兒子,每次鍛煉總是會被他把拉著一起,所以身材確實不錯。
林年年想著,工部尚書畢竟要去找魏書越了,他帶著總比工部尚書自己後和-圖-書來找過去,發現這些事情要好。
這事情,他肯定得跟過去的,現在去說不定還來得及,把他兒子這個失足青年拉回來。
中年男人數了數錢,轉身離開了。
如果沒簽還好,錢還回去就好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幸好沒事。
林年年聽到柳于給的這個消息,哪兒還有心思和工部尚書說什麼,立馬找了個借口就走。
「行。」魏書越跟著點頭。
【林年年:環玉閣里的人能同意?】
一般來說,到了他們這兒的,就算是有書契那都不會看的,直接就給簽了的,但是魏書越不一樣啊,他爹好歹的工部尚書,很多工程都是需要和人擬定書契的,所以魏書越拿到書契后,他沒有第一時間簽下自己的名字按指紋,而是仔細看了看那書契,這一看,就讓他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怎麼到這兒來了!」
柳于這傢伙這時候總算的回來了。
林年年正準備破門而入,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大舅舅,我這還有點事情要做,先不聊了,改天吧。」
魏書越正側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和後方的人說話。
這倒也不是不行。
「這一兩銀子可不少啊。」發書契的人有些不太樂意,「才七天你就給一兩,你這虧了。」
林年年戲完了,直接就往環玉閣沖,工部尚書也跟著。
「你干七天,只要一兩銀子?」
工部尚書拉著魏書越回家,這孩子還在問:「爹,這約定我贏了,我要跟著你去避暑山庄,還有啊,你之前說好了,不能阻止我的愛好了,我有分寸,不會出問題的。」
「避暑山庄我肯定要去的,那裡有溫泉!」魏書越還喊著呢。
這話其實漏洞不少,不過倆人此刻都有些急了,並沒有太注意到。
【柳于:是啊,他說自己畫技不錯,而且在畫人物上很有造詣,所以希望和環玉閣合作,他負責七天內出一套男男春宮圖,環玉閣可以直接買斷,他只要一兩銀子,這期間他需要在環玉閣進行一些取材。】
而且這是絕佳的素材啊!到時候可以出和圖書個溫泉系列的畫冊!話本里也可以寫!
「二殿下去哪兒?不如搭我一程,我還是不放心我那兒子的情況,我估摸他現在應該在大街上找活兒干,不如殿下搭我一程?」
林年年也是這麼想的。
「那行,大舅舅你就和我一起吧,正好我是要去找大表弟的,我讓人關注了一下他的動向,這會兒應該很容易找過去。」
這青樓、南風館一類的地方,難免遇到有人鬧事的時候,當然,偶爾也有不聽話的,也需要看顧著,所以這打手必不可少。
不過幸好他憋住了,只是憋得有些難受。
「中途給的信息就是進這裏邊了。」
到時候叔和四表哥一起泡溫泉!
工部尚書一聽,一口氣差點沒抽上來,頓時感覺頭暈腦昏,扶住了旁邊的牆壁,才穩住了身形。
【林年年:我那野史里寫清楚了嗎,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嗎?如果他把賣身契簽了,我就算是二皇子,那也不能直接撕毀契約啊!】
嘿嘿!想想都好磕!
魏書越乖乖過去,那邊契書也弄好了,遞了過來。
【柳于:他當場畫了一張四皇子和小國舅的cp曖昧圖,而且還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那種擦邊圖,直接給那龜公看得臉色潮|紅,眼睛都亮了,立馬就同意了。】
「知道啊。」魏書越覺得這有什麼好問的,這門匾多清楚啊,「你這店名已經夠清楚的了。」
林年年簡直是工部尚書的嘴替。
「行吧,那你跟我進來吧。」龜公說完打開了門,讓魏書越進去,同時掏出口袋裡的銀子,遞給了對方,「走吧,剛好前面有一批人,你們一起去簽一份書契。」
再這樣下去,你是不是要把那些話本畫冊也放你爹墓穴里去啊!
發書契的人瞥向魏書越,越看越覺得這一兩銀子確實不虧。
林年年也只有一個念頭,還是來晚了。
「那你們怎麼不攔著點!我讓你們找他在哪兒,你們就只負責知道他去哪兒了?」
龜公被嚇到了,微微退後兩步:「他沒賣身啊。」
工部尚書:這臭小子,還真是死性不改和_圖_書!難不成那春宮圖還用他叔和四表哥的臉!那可不行,還是挨打挨少了!
這個朝代的人牙子分兩類,一種就是為有賣孩子自賣自身的這類人介紹買家從而抽取中介費的,還有一類自然就是拐賣人口到別地去販賣的,這第二種自然是比第一種要暴利得多。
【林年年:……】
林年年:「沒賣身就好,那趕緊回家吧。」
【林年年:那也不一定是找工作找到南風館去了吧,說不定是去逛的呢。】
「我不是來賣身的。」魏書越詫異道。
這會兒他覺得兒子是去逛的,都比自己傻乎乎把自己賣了好。
「沒問題,第一晚我在這裏留宿吧。」魏書越回答。
「贏贏贏,你這時候還只想著贏了!你這……讓我怎麼和你母親交代啊!」工部尚書欲哭無淚啊,他朝著旁邊的龜公道,「給他贖身要多少錢?我給!」
再說了,這讓工部尚書知道魏書越的情況,也讓工部尚書注意著點,之後還是得找個人看著點魏書越。
對方打開門發現門口是個陌生青年,遂打量了魏書越幾眼,然後開口道:「白天不開業。」
【柳于:不是,這小子還是激靈的。他發現書契是要短期賣身的書契后,就和龜公談起了條件。】
【林年年:談條件?】
那人被這話嗆住了,咳嗽了兩聲,古怪道:「你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嗎?」
工部尚書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畫圖好啊,畫圖妙,只要不是賣身就好。
「等等!」工部尚書喊道。
工部尚書:這後來人怎麼回事!就只關心這些嗎!
肯定會幫他贖身的啊!
這青樓、南風館一類的地方,肯定不可能在門匾上寫著這些個字,大多會取個雅緻的稱呼,魏書越看到的這個南風館便是如此。
說完他就趕忙就要走。
工部尚書腦子裡嗡嗡的,心裏只覺得後悔,同時也是氣啊!這臭小子,贏他就這麼重要嗎!甚至不惜去賣身!
這環玉閣確實還挺有名的,南風館畢竟比青樓少,他們在南風館里也是數一數二的,且他們公道,每次人牙子和*圖*書過來,除了給人牙子的介紹費,他們還會給這些賣身的小倌們賣身費。同時他們也確實有短期小倌的這類,畢竟有人一時困難,短時間缺錢,後續想要回去過正常生活的也不是沒有。
但是這裏畢竟是京城,敢在天子腳下干這事情的還是少。
南街是夜市所在的地方,白天一般比較蕭條,而南風館青樓一類的地方,也確實是晚上開門。
魏書越頓時感覺到一股不妙的氣息。
這邊,林年年和工部尚書總算是到了。
【林年年:那他說他找到工作了,在南風館當龜公啊?】
【林年年:……就這了嗎,還有嗎?】
於是只能說個大致的地點:「去南街那邊了。」
【柳于:他本來之前準備搞話本和畫冊的時候還在苦惱素材問題,這下算是把他的素材也解決了。對了,你記得到時候給我同步更新一下魏書越搞的話本和畫冊,我感覺這也能火一把。】
魏書越也不等他說完,用有點興奮的語氣道:「那你看我行不?我看你剛剛給了他們每人三兩銀子,我要一兩就行,不過我只干七天。」
等到了裡頭,之前進來的少年們正在挨個按指紋。
而實際上,早在柳于讓林年年趕快去的時候,魏書越已經到了南風館門口。
「誰啊?」一道不耐煩的聲音響起,隨即大門打開了。
聖宗帝可是信奉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的人。
因為好奇,魏書越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原地看了一會兒,這期間有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幾個少年過來,中年男人敲了敲門,過了片刻,有人打著哈切來開門,倆人聊了一會兒,開門的人給了中年男人和那些少年一些錢,然後把少年領進了屋子裡。
「唉,二表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我簽了啊,我找到工作了。」他突然瞥到了一旁的父親,從胸口的衣襟里掏出一兩銀子,「爹,我賺到一兩銀子了,我贏了。」
車夫趕馬的時候,林年年繼續朝著柳于打探消息。
「這長得也是真不錯,是上等貨。」
車夫是一句話插不進去,被林年年嚇得也一句話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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