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漠北城被畫了一個紅圈，還被打了×。
「你教我殺人。」
哭的是……原來自己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堅強，殺伐果斷。
「像我這樣。」
只不過相比于其他人的茫然，他更加覺得……自己要更加頑強，拼搏。
哪怕……看著那屍體凸起的眼球。
安靜的房間內，瀰漫著縷縷殺氣。
你數學是哪個老師教的！
一時間，他甚至在不斷腦補，餘生父親究竟是一個多麼可惡的混蛋，又對餘生做了些什麼！
「那罪城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監控甲，乙留了下來，負責處理屍體，填考核總結，事後直接回白春城。
聽著這聲好兄弟，趙子成激動的都快哭了。
當第一抹曙光降臨，所有人都無聲地舒了口氣。
「終究是小瞧墨閣了。」
這不過一天的考核，對杜旭來說，衝擊力也是很大的。
青年冷哼著，將桌子上的高腳杯摔在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好的好的。」
但眼看著距離天亮還要一和圖書會兒時間，還是忍不住無聊，冒著被噎的風險，再次問道：「好奇問一嘴，你殺過多少人？」
而全程聽著對話的劉青峰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容。
都已經數不過來了，這叫不多？
也就是說……這些被徹底嚇丟了魂兒的學生們，甚至連成為文員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人人心志堅毅，英勇無畏，英雄這個詞，就不會偉岸，烈士……更不會讓人覺得沉重。」
「墨閣那邊這次應對的十分果斷，應該是早有準備，估計已經盯上了我們神教。」
「沒事多笑笑，開朗點不好嗎？」
一句話，王文軒啞口無言。
「他讓你們及時的認清了自己，而不是在面對生死危機時，才發掘自己的無能！」
做了好些年的英雄夢，就在這麼一夜之間，如同泡影般破碎。
餘生怔了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至少他不會動，不會傷你。
「嗯……」
不然只能像個廢物一樣，一次次的成為其他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背景板。
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只不過這次青年的語氣變得恭敬了許多：「神侍大人，我覺得計劃可以提前啟動了。」
好在，雖然幾人臉色依然有些發白，但眼中的畏懼之色卻逐漸退去，恍然間……似乎死人也沒有那麼的恐怖了。
一群人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上車！」
「唉，余小哥兒，你這人未免無趣了些。」
「鑫海城的廢物，連情報都做不好。」
雖然大家都很疲倦，但經過幾次的精神衝擊后，誰也沒有了繼續睡下去的心情。
杜旭也沉默著湊了過來。
「我看出了變故，你該如何收場！」
……
「你說如果現在讓他們去殺人的話，他們敢不？」
「餘生，你那件事，我回去就幫你辦了！」
「有什麼好難過的！」
只有杜旭，趙子成，還有另外兩名學生依然坐在屍體的四周，瞪著眼睛去盯著，去看。
所有人都在等hetubook.com.com待著黎明的到來。
王文軒自從加了餘生的好友后，就沒有了繼續躲藏在監控室的想法，而是賴在餘生身邊，胳膊輕輕懟了懟他。
好歹他在白春城也有著「悍將」的凶名，堂堂四覺的高手，在餘生面前卻完全展現不出高手的威嚴來。
餘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可惜了這批上等的人奴，運到妖族能賣上個好價錢的……」
終於。
……
說著，王文軒還擠出了一張笑臉。
甚至……他們心中已經留下了畏懼的種子。
此時已經接近破曉。
王文軒陷入獃滯。
來的時候，是分了幾輛車，而回去時，所有人都擠在了一起，如同霜打的茄子。
過了片刻后才遲疑著開口：「在罪城，先死的……永遠都是話多的。」
「我想和你混。」
餘生想了想，說道。
「要不是靠著一個好妹妹，就憑你也能上位。」
要知道每一次覺醒，給實力所帶來的變化，都是翻天覆地的，用脫胎換骨來形容都不過htｔｐs://m•ｈｅｔｕｂoｏk•ｃｏm.ｃｏm分。
廢棄工廠。
王文軒終於又穿上了自己的司機外套，站在人群中喊道：「小傢伙們，可以回家了！」
「你們是幸運的，遇見了一個好的老師。」
此時的趙子成已經徹底的緩過勁兒來，捅了捅餘生，小聲說道。
而且這認同感來的也太快，太突然，甚至有點簡單了。
王文軒沒由來的後背一涼，果斷閉嘴。
如同一個廢人，哪怕是一具屍體，都讓自己止步不前。
哪怕聞到刺鼻的血腥味。
王文軒發誓，他是真的對罪城好奇了。
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某一天，突然轉變了心性，變得堅毅，變得無畏，但至少……不是現在。
這世道下的文員，可不真的只是簡單處理一些資料就可以。
掛斷電話，青年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臉色陰沉：「蠢貨，一點腦子都沒有，竟然還要拖一個月的時間！」
而不遠處的牆壁上，則是掛著一張江北省的地圖。
「是，我知道實驗還沒有徹底完善，但再拖下去，我怕墨閣那邊和_圖_書會……」
笑的是終於可以回到安全的城市，溫暖且舒心的家。
「給話多的人砍舌頭算嗎？」
如果不多的話，你他媽不是隨便想想就能給出大概的數字嗎？
可能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餘生下手乾脆，果斷了。
如果有著暴力傾向，將屍體毀的不成人形，那才是真正的噩夢吧。
餘生沉默。
但很快眼睛就亮了，鄭重地拍了拍趙子成的肩膀：「好兄弟！」
正如同劉青峰所說，做一名普通人，或許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大的幸事。
……
……
「也該去追隨神的榮光了。」
青年看著手機上的簡訊，表情有些冰冷。
餘生認真地想了一會：「沒數過，應該不會很多吧。」
面對屍體，兩人表情平靜，處理的手法也極其熟練，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總感覺餘生在內涵自己，但卻沒有證據。
他們這一生，第一次竟是如此的期待著太陽的升起，就彷彿那刺眼的陽光能夠洗去他們一身的緊張，恐懼，以及……怯懦。
自己終於被認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