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殺他個翻天覆地，屍山血海，墨閣也會為你做主。」

「你現在看起來……好傻啊。」

劉青峰的語氣堅定，甚至有些冷冽：「老師是希望你做一個善良的人，但並不是讓你愚鈍的善。」

並期待著。

包括預備役的王文軒，警衛司的幾人神情也逐漸變得肅穆。

他要殺我，那我就殺了他。

墨閣……只站真理。

原本想要帶餘生活躍一下氣氛的，沒想到……

打火機除了那天借給老師一次外，已經好久都沒有用過了，怪不習慣的。

「墨閣只站真理，而非人多人少！」

就彷彿，他已經看到了那一刻。

彷彿在這一刻，他在劉青峰的身上，看見了一個影子。

就像是一個參天大樹，能為自己遮擋住所有的風雨。

「或平凡一生。」

「可殺！」

「如果和圖書有機會，我會去嘗試的。」

「我所希望的是當有一天，哪怕我老了，坐在輪椅上，意識模糊，但再提起你的名字時，臉上所帶著的，依然是驕傲的笑容。」

劉青峰看了一眼餘生，語氣愈發柔和：「緊張嗎？」

安心深吸一口氣，帶著從未有過的肅穆，死死注視著林閣主的雙眼。

一切都用殺人來解決，反而異常乾脆，利落。

而且……人，貌似……也還不錯。

「老師……」

「但誰如果敢在背後捅刀子……」

「或許您那邊還有其他計劃，我們許可權不夠，無法知曉，但我只想確定一點……」

林閣主表情嚴肅，坐在會議桌的首位上，看著眾人問道。

「邪教在漠北城搞破壞的話，利益又在哪？」

劉青峰瞪了一眼餘生，這才強裝和*圖*書鎮定的背著手，向門外走去。

餘生輕輕搖了搖頭，再次變得平靜：「可我不喜歡成為被矚目的人，在罪城，名氣大的人，都很難活下去。」

嚴肅了幾年的老師，好像……好像突然變身了一下。

安心臉上的笑容已經逐漸消失，先是看了一眼趙青衣的方向，撇了撇嘴，而後才說道：「我有一點不太明確。」

「那就變得更強！」

餘生看著劉青峰的背影，有些出神。

「因為……這次考試決定了你之後的命運。」

的確有點尬。

但……夢裡是假的。

「吃大餐！」

恰好一名學生有東西落在教室，回來取，劉青峰果斷將手收回，順勢放在嘴邊咳嗽兩聲。

「想要在這個世界上不斷變強，就要在這場考試中殺出一條路來，讓所有人都看見，記和圖書得，曾經有一個叫餘生的少年，出場……已是驚艷世人。」

顯然在他從小到大的印象中，殺人是沒什麼不對的。

「或潛龍出海。」

劉青峰看著窗戶中餘生的倒影，有些肉疼的咬了咬牙，最後有些中二少年般地揮了揮拳頭。

「身為人族，保家衛國，這是職責。」

陽光透過窗口揮灑在二人身上，將影子映在地面上，有些修長。

「超越所有人，讓他們哪怕提起你的名字就望而卻步！」

下方……除妖閣三小隊全員。

「按照林閣主您說的，這行動有些不通。」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產生了錯覺……

……

這就是餘生到現在為止，最真實的寫照。

「情況都清楚了嗎？」

而對餘生，他所期盼的要更多，更多……

甚至有些時候，他已經不自覺的將自己代和_圖_書入到了更多身份。

「我們……會是棄子嗎？」

「我不敢說墨閣中的每一個都是好人，但你永遠可以相信墨閣。」

彷彿是為了笑而笑。

「說誰傻呢！」

「無論現在，還是以後，你都是我最優秀的學生。」

「走，晚上請你吃飯！」

「以後面對老師，要尊敬！」

「畢竟我也要賺錢的嘛。」

只不過，他的笑容一貫很假。

那一條條墨閣頒布的政策，雖然有些能夠利用上，但同樣有一些，會讓餘生覺得有些束縛。

那學生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劉青峰，又看了看餘生，這才面帶狐疑的撓撓頭，轉身離去。

劉青峰沒有轉身，而是依然背對著餘生，看向窗外的場景，但這一刻，他所說的話，卻印在了餘生的腦海中。

餘生有些煩躁。

現實中……應該也是如此吧。

餘生帶著和_圖_書羞澀笑容，撓了撓頭，就如同往常一樣的笑。

劉青峰看向窗外，眼中帶著憧憬，彷彿是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暗閣，趙青衣。

餘生略顯茫然：「為什麼要緊張？」

總感覺……束手束腳，不太舒服。

自己初入罪城時，無數個冰冷的夜晚，那夢中……模糊的身影。

劉青峰這番話說的無比真摯，看向餘生的目光中……是不夾雜任何雜質的信任。

「沒有利益的事，邪教從不會做。」

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

作為一名戰士，他的畢生夢想就是斬盡天下妖。

作為一名老師，則是盼所有學子，人人如龍。

劉青峰如遭雷擊，怔在原地。

餘生看著劉青峰那有些狼狽逃竄的身影，嘴角微微勾勒起了一絲……

餘生默默地看著這一幕，給出了一句點評。

倒是食物要比罪城好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