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這些，就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沒有。」
電話那邊的人情緒明顯變得有些暴躁：「你他媽能不把我當憨逼嗎？」
「但是……以後如果我有什麼情報上的需求，在不影響你自身利益的情況下，告訴我一次。」
「可以。」
為什麼會有人拒絕一輛「猛虎XS」，根據電話那邊的意思，只需要付出一個人情而已啊。
……
然後……再次掛斷。
「再見。」
「嗯。」餘生點頭。
如遭雷擊。
「呵呵。」
沙啞的聲音問道。
「按照交通法，你會被拘留7天，七天後去墨學院還來得及。」
「現在咋辦……」
「我也能拿著獎金去坐火車。」
哪怕如此，電話另一端那人說話卻依然堅持著。
「這次絕對不會出問題。」
「我可以告訴你下一個從罪城走出來的人，大概率是誰。」
「老子不是罪城外這些傻缺！」
「你在黑市有生意，我可以直ｈｅtｕbｏｏk•ｃom•ｃoｍ接舉報你，墨閣那邊賞金應該會給的更多，而且不欠人情。」
最終，只剩下黑暗。
「余老大，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只要趙子成點頭，下一秒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舉報。
堅持獨屬於罪城的規矩。
餘生再次開口。
甚至已經開始默默整理起了自己的行李，用手機調出地圖。
再想，再掛。
雖然情緒暴躁，但這人卻依然沒有掛掉電話的想法，甚至反而有些期待。
接通。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餘生電話再次響起。
「你看這樣，這車我可以白送你。」
過了片刻才再次開口，只不過聲音變得有些冰冷：「你調查過我？」
「你完全可以……」
「別掛，先別掛！」
一瞬間，安靜下來。
趙子成獃滯地看著這一幕：「這……這就完了？」
「好，你先聽我說。」
空氣中都蔓延著悲傷的氛圍。
「哎呀，余hetｕbｏｏk.com.com老大，你再信我一次！」
電話又響。
餘生看著趙子成的樣子，一瞬間懂了許多，對和預備役沾親帶故的人智商程度也有了更加準確的認知。
餘生再次陷入了思索當中，很快點了點頭。
他問道。
「我知道，拿一輛車換你的人情，有點占你便宜了。」
「或許，可以叫交通廳的人過來，把車拖走。」
聽起來還十分有磁性。
拿著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你聽我說完！！」
餘生搖了搖頭：「如果你不把所有店名全部叫『法外狂徒』的話，我應該聯想不到你身上。」
一言不發。
「我再舉報你無證駕駛。」
過於急迫的原因，這人說話的聲音有那麼一瞬間都不沙啞了。
這一次幾乎不到數秒鐘的時間，餘生電話再次響起。
趙子成帶著一種茫然，不解的情緒，就這麼跟在餘生身後，慢慢走著。
「如果你再拿不出我感興趣的東西，ｈｅtｕbook•cｏｍ•ｃｏｍ可以說再見了。」
看著這熟悉的動作，餘生沉默。
在他的世界觀里，很不理解。
一時間，餘生看向趙子成的目光中帶著些許期待，甚至將手機都給掏了出來，彷彿就在等……
「信息不是已經發給你了嗎？」
「是個人都知道，明年出來的，會是你身邊那個瘋丫頭！」
「100多萬，還是有市無價那種。」
餘生的語氣特別誠懇。
「那可是最新款的猛虎XS啊！」
「還有，我很嚴肅的和你說，別他媽的舉報老子！」
餘生掛斷。
餘生表情不變：「情報交易。」
「我等著你來舉報我。」
餘生思索了一下：「不划算的。」
「嗯……」餘生默默應了一聲。
趙子成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餘生點了點頭，掛斷電話。
餘生看著趙子成，停頓了數秒：「我還需要一輛車。」
終於，當餘生再次選擇接聽時，電話那邊的聲音明顯有些焦急，開口不斷喊著和圖書。
電話那邊的聲音頓時變得有些玩味起來，聲音中還透露著些許期待。
冷笑一聲，那人毫不猶豫的回絕，並且準備掛斷電話。
就彷彿看見希望，看見光明，又很快消逝。
一時間，趙子成感覺自己就如同一個行屍走肉般，萬念俱灰。
餘生看著趙子成手中那存摺：「你知道密碼嗎？」
人情嘛……
「你為什麼掛我電話？」
那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有些疑惑。
趙子成鬼鬼祟祟的在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紅本本，嘿嘿一笑：「咱們只要走一段路，到了前面的鎮子，租……不，直接買一輛！」
「要不你欠我一個人情，我送你一輛最新款的山地越野車，如何？」
「你看行不行。」
那邊沉默了。
「如果我剛剛沒有一直在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已經開始舉報我了？」
「你剛才是信號不好？」
「你覺得，像我們這種人，怕威脅嗎？」
就像是……餘生身上有什麼他所垂涎的東西。
和_圖_書「因為我拿不出可以交易的東西。」餘生如實回答，繼續掛斷。
趙子成有些凌亂，很快就如同打不死的小強般，重新鎮定下來，用力地捶了捶胸膛：「放心，我還有辦法。」
每一次響起的鈴聲，都讓趙子成的心提起來，又落下，再提起，再落下。
趙子成無力的靠在車上，用希冀的目光看向餘生問道。
餘生沉吟。
並且整理了一下書包，背好，向遠處走去。
「所以……」
餘生搖了搖頭，認真回復：「不，是我掛斷的。」
年齡應該不算大。
「哦。」
趙子成痛苦地撓了撓頭：「他明顯是希望交易進行下去的啊，你只要稍微鬆鬆口，車不就來了嗎……」
「嘖嘖，那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如果我不舉報你，你送我一輛車，你同意嗎？」
聲音誠懇，真摯，沒有任何弄虛作假。
「但你懂罪城的規矩，交易，必須提出雙方都滿意的價格。」
「絕對拉風！」
餘生遲疑了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