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道口，鼻子微微抽動，輕嗅了下，眉頭皺起。
一顆漆黑的巨大瞳孔自其身後一閃而逝，恍然間，那瞳孔睜開，破碎，化作黑氣，融入到女人體內。
一時間，宗仁變得有些期待起來。
畢竟他的工作只是炮灰。
單單在他掌控下的，就已經超過千人。
「我真要考慮下和你們的合作了！」
「至於你自己，想辦法多活幾天，交代一下後事。」
「難怪把我調到疆城來。」
或者說，上千個炮灰。
嘴裏嘟囔著，老孫頭兒弓著腰，向街道深處走去。
聲音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有漠視。
如果將自己代入到神女的角色當中，又會怎麼做。
「她給我安排的任務是攪亂疆城，這樣墨學院必然會出面鎮壓。」
太多了。
「終究……還是太弱了嗎……」
雖是如此說著，但她那有些顫抖的雙手最終還是出賣了自己的內心。
「或許我可以與你們獵www.hetubook.com.com魂者的其他人合作了。」
瞳孔微微擴散。
而他相信，這隻是冰山一角。
「只要掌握劉家秘法，那印記如同烈日般耀眼。」
總之一定在墨學院內。
「不會是忘帶紙了吧。」
笑呵呵的樣子憨厚可掬。
老孫頭兒回到涼皮攤坐下，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
但從這次湧入疆城，聽他掌控的教徒數量來看，必然是大行動。
掛斷電話，將電話卡抽出，掰斷，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如此算下來，按照神教一貫作風，收益必定要遠超于犧牲數量，所以……
留下冰冷的話語，低頭離去。
老孫頭兒的眼底閃過一抹殺氣，走過拐角，在監控的盲區下腰板挺直，外套脫下，換了一面重新穿上……
拎起劉玉的屍體，打開院門走了進去。
「一個印記，就想殺我？」
戴著帽子那人的聲音愈發冰冷，但和_圖_書卻不再看戲，黑貓在黑夜中一閃而過，劉玉胸前出現五道抓痕。
一直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的劉玉在女人近身的瞬間能量涌動。
鮮血不斷溢出。
但不過瞬間，女人就回過神來，向後退了一步。
甚至在神教眼中，超過鍾玉書。
「我姓熱，叫熱心市民。」
「或許能推測出他的隱匿地點。」
「怎麼算下來，我都是那個炮灰啊。」
「哪怕拿不到，只要神女死在這，我還是能活。」
最終走到了墨學院附近，拿出一個信封，交到遠處一名乞丐手中，又給了他100塊錢，站在角落裡，目送著乞丐敲響了墨學院的大門，這才轉身離去。
「你們可以調一下玉林街，三馬路的監控，找到一個戴著大帽子的人。」
而劉玉的脖頸處鮮血湧出。
墨學院，暗閣雙層高壓下……
「劉家人？」
隨著聲音落下，完美融入在夜色中的黑貓身影再次閃爍，和_圖_書雙眼驟然閃爍光芒，如同一道虛影，下一刻如同瞬移般出現在劉玉身前。
過了許久，一個肥胖中年的形象出現。
嘟囔著，推著小車離去。
「晚……晚了。」
女人有那麼片刻間的愣神，劉玉暴起，手中出現一把匕首，自女人身前劃過。
「她們瘋了吧，這個時間點殺墨學院的人？」
「再通知你們獵魂者組織的其他人過來一個吧。」
甚至是超出了鍾玉書那次。
「我只是猜測哈。」
「如果她那邊再搞出點別的動作，吸引走墨學院的高層力量，結果就會是墨學院內部空缺。」
「黑瞳是什麼？」
「所以她的目標是墨學院中的某樣東西？」
「呵……」
「當然，這人也許會有意避開鏡頭，但至少證明了一點，邪教神女來了疆城，恐怕要搞大動作。」
再次拌著涼皮，臉上依然是那麼的樸實無華。
「凡留下印記者，皆為劉家被殺對象。」
這東西，和圖書價值驚人。
「只要讓神女吸引墨學院，暗閣的所有注意，未必不能是她當炮灰，我拿東西。」
「不對……」
隱藏在帽子下的聲音依然冰冷：「黑瞳，墨城劉家傳承覺醒，戰鬥能力不強，但可看破虛妄，也可用生命在人身上留下印記。」
得出最終結論，老孫頭兒的臉色有些難看，深吸一口氣起身：「年紀大咯，干不動了，收攤收攤。」
靠在牆邊，用力地喘著粗氣，勉強抬起頭，看著遠處那墨學院的方向，視野漸漸模糊。
神女未來一段時間內估計不會好受了。
血腥味。
「真是蠢貨。」
「氣息已經鎖定她了，哪怕我死，她必然要給我陪葬。」
「屍體自己處理。」
浸在泥土裡。
「黑瞳？」
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最終無力地倒在地面上。
「哥哥都走了，妹妹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看著對面那女人，嘴角勉強露出一抹笑容。
「你好，暗閣和_圖_書嗎？」
那女人神情變得凝重起來，看著身後那身影問道。
「賣煎餅那小子咋還沒回來。」
悶哼一聲，劉玉扶著牆，手臂輕顫著起身。
「還有閑聊的心情。」
鮮血溢出。
「然後認真追查他的行動蹤跡。」
……
哪怕如此，手臂上也出現一道血痕。
街口，一直笑呵呵賣涼皮的老孫頭兒拿著手巾擦了擦手，遠遠看著那戴帽子的人逐漸遠去，坐在馬紮上，掏出手機，找了個電話撥了過去。
「剛剛發現一位疑似邪教組織高層的人，我猜她應該是邪教的神女，邱笑笑。」
而接手了一大批教徒的他，未必不能從炮灰的角色中跳出來，站在棋盤外看熱鬧。
現在他唯一不知道的，就是神女的目標究竟是什麼東西了。
看著遠處牆壁上的幾處爪痕，老孫頭兒沒有深入，而是緩緩退了出去。
女人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咬著牙深吸一口氣：「真當我是嚇大的嗎？」
「有恃無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