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嗎？」
餘生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孫聞隨意地坐在少年身旁，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少年。
安心理直氣壯的說著，又探出小手摸了摸趙青衣的額頭：「無能的女人，竟然還發燒了！」
因為天氣涼的原因，身體還在輕微地顫抖著。
像是在安靜地等待著什麼。
唯獨低下頭的目光十分平靜。
感受著嘴裏的甜味，雙眼有些享受的微微眯起，如同月牙。
像是想到了什麼，孫聞突然伸出手，在半空中比出幾個手勢，手速極快。
趙青衣勉強支撐著自己站起，背靠著樹。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去罪城。」
「嗯……」
疆城的夜晚有些微冷。
「等回去了，你得給我買十……不，一百個！」
「抽煙嗎？」
「誰讓你個子高，布料多！」
「不然恐怕小命兒要沒。」
「不想說？」
少年有些怯懦，緊緊地抱著膝蓋，幾次抬頭，又幾次低頭，最終沒有說話。
星光下，那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依然蜷縮著身體，坐和*圖*書在墨學院的對面。
聽著餘生那古井無波的科普，孫聞頓時收起了自己心中那些不太成熟的小想法，打了一個寒顫。
孫聞回返。
低吼不斷。
「哎呀，煩死了！」
「真是矯情！」
那曾經嘲諷他，冰冷的聲音。
孫聞眉頭皺的更深，看著少年一時間竟然有些分不清真假。
眼中還帶著一抹期待。
就這麼看著對面走來的孫聞。
「哦，我也不抽。」
「走吧，都死在這，虧了。」
說完，轉身回了自己宿舍。
趙青衣依然是那冰冷的模樣，一言不發。
「矯情的女人！」
將煙重新揣起，孫聞隨口問道。
趙青衣看著安心的背影輕聲說著，沉默寡言的她話突然有些多了起來：「尤其是……那朵天妖花。」
「帶著你這個拖油瓶有什麼用！」
孫聞摸了摸下巴，思索著說道：「要不……我去問問？」
黑暗中，餘生看著少年那走路的姿勢，以及步伐，像是在回憶著什麼，最終輕輕搖頭，回到墨學院。
和*圖*書安心靠在樹旁，臉色微微發白，手臂處一道傷口正在不斷湧出鮮血。
他有些急迫地問道。
少年急忙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又一次自卑的將頭埋低。
「我拖得住。」
「真想把你扔在這算了！」
「余老大，看出什麼了嗎？」
「你說你，沒有那個實力，來妖域幹嗎！」
少年低垂著頭，輕輕搖了搖。
安心依然在不斷地嘟囔著，在自己那粉色的兔子小包里翻了翻。
顯然在這妖域中，同樣有著收穫。
「我審訊還可以。」
但似乎想到了什麼，很快就又恢復冷淡。
「我不確定。」
不說還好一些。
「要拚命了！」
「足夠你晉級六覺了……」
「這裏……安全。」
少年怔了一秒鐘左右，回應著比劃了兩下。
手語。
「漲價了！」
「你現在走，來得及。」
空氣都變得壓抑起來。
安心一邊塞，一邊還解釋了句。
餘生輕輕搖頭：「走路方式不同，體型也差了些。」
「信不信老娘……」
安心hｔｔｐs://m•ｈeｔuｂｏoｋ.ｃoｍ•ｃｏｍ跺著腳，剛剛說了一半，嘴突然閉上，警惕地看向四周。
「有種你再說一遍！」
「私刑他人，情節嚴重者，處以死刑，或流放罪城。」
「八婆，還……還好嗎？」
安心怔了一下，怒視著她：「放屁，你在說什麼鬼話！」
一直沉默的趙青衣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來自安心的炮火攻擊，輕聲開口。
大概半個小時后。
只是氣息極不穩定，有些虛弱。
「按照墨閣刑法，私自扣押他人，屬於非法拘禁，判處3～5年有期徒刑。」
趙青衣眉頭逐漸舒緩。
一直注視著她的安心忍不住冷笑：「天天在這兒端著，不累嗎？」
說著，趙青衣深吸一口氣，身後冰雕浮現，相比于入妖域前，顯得更加湛藍了許多。
「哪裡人啊。」
「老娘自己都捨不得吃！」
「說不了話嗎？」
「你走吧……」
「我那份妖核……就當還你的棒棒糖了。」
趙青衣默默地注視著安心手臂處那布條，有些茫然。
直到墨學院大門開啟和-圖-書，少年眼神重新變得惶恐，不安，甚至還有著一抹恰到好處的自卑。
遠遠望去，四面八方已經有著一頭頭妖獸不斷圍攏過來。
孫聞起身：「走吧，給你買些吃的。」
「還沒胸。」
「哦，小矮子。」
比如……
趙青衣突然開口，輕聲說著。
安心不耐煩的說著，將已經散亂的頭髮重新紮了起來，撿起不遠處一柄短刃，站在趙青衣身前。
「最多休息一個小時，就要走了。」
「來墨學院是有什麼事嗎？」
少年輕輕搖頭。
嘴裏嘟囔著，安心勉強起身，目光在四周搜尋著什麼。
也更加冷冽。
安心破防了。
「墨學院，強。」
短短三句話，較真兒點說，是兩句半。
看著少年這熟練的手語，孫聞眉頭皺的更深。
「鷹澗山這次來得好快！」
藥草的苦澀感席捲。
最終在石縫中找到一株草藥，拔起，輕輕聞了聞，緊接著就在趙青衣那抗拒的目光中胡亂塞到她的嘴裏。
最終，拿出一顆棒棒糖，打開包裝，懟到趙青衣嘴裏。
「還需要我來和圖書照顧你，真是麻煩。」
「借我用點怎麼了！」
說著，安心忍不住瞪了趙青衣一眼，充滿了不滿。
「你還欠著老娘1000根棒棒糖呢！」
「或許是錯覺吧。」
說完之後，趙青衣表現的更加抗拒了。
妖域。
趙青衣眉頭微微皺著，輕輕咳嗽兩聲。
「死八婆，你說什麼？」
這玩意，他看過很多次，也系統的學過，但真沒嘗試過。
於一堆妖核中，翻出僅剩的兩個棒棒糖。
孫聞溫和的笑著，眼睛微微眯起，彷彿想在少年身上找到什麼影子。
或許，真的是餘生直覺錯了？
……
只是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只能任人宰割。
「看什麼看！」
「我聞了，沒有尿味。」
「乾淨的！」
趙青衣微微沉默：「是100根。」
「吃吧吃吧。」
「都罩不住我！」
隨手在趙青衣裙角扯下一條，綁在自己的傷口上，看著已經逐漸升起的朝陽：「最近鬧的動靜有點大，應該已經被鷹澗山盯上了。」
少年猶豫著站了起來，跛著腳，亦步亦趨地跟在孫聞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