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清還未說完的話直接噎了回去。
「我沒錢吃飯了。」
整個人都尬在這兒了。
「是吧！」
不遠處，一個身材瘦弱，眼眶深凹的青年嘆息一聲，有些無奈：「你總不想，有一天自己淪為這個下場吧。」
「你們有些太過於依賴孫聞了。」
趙子成看著許元清，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默默開口：「那什麼……我感覺最多一個月，我應該就能四覺了。」
「一切從零開始。」
「頭太鐵。」
「這也是我今天叫你們來的主要原因。」
「為什麼還不把我帶進去，貼身觀察。」
卻只是換來了沉默。
「換個問題。」
一家菜館。
「就像是擂台賽，你八強不八強的，對冠軍有影響嗎？」
「老東西，憑什麼！」
青年深吸一口氣，聲音逐漸變得陰冷，充滿野心。
自己大清早的當勞模，明明是為了賺錢啊。
「也不賴呢！」
「非要把自己弄的一身傷。」
「我多可疑啊。」
喇叭里的聲音似乎對趙子成十分滿意，大手一揮，學分翻倍。
「饞肉饞了好幾天，在學院里還不讓花錢訂餐。」
「好主意。」
……
「他們明明已經懷疑我了才對。」
「如果你們出門有車，武器隨時換，聽說孫聞還重金給你們正在打造設備……操，我他媽酸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嘴裏還在呢喃地說著。
「他們……對我真就不好奇嗎……」
「我還等著睡覺呢。」
「我承認，他有錢。」
「這很不墨學院。」
「一個失魂落魄的孩子，天天坐在學院門口。」
幾人一邊說，一邊起身，直接忽視了許元清，從他的身邊走過，互相聊著天，調侃著。
「這樣下去，你什麼時候才能四覺？」
看著笑眯眯宛如老狐狸一樣的他，眾人瞬間變得沉默下來，互相對視一眼。
而那封信則是被廚師點燃，直至燒成灰燼，hｅｔｕｂｏoｋ.com•coｍ丟進垃圾桶里。
讓他們起疑，又沒辦法確定。
「這方面的確存在問題。」
「是鍛煉！」
「再等幾天……」
許元清深吸一口氣，勉強換上諂媚的笑臉，跟在眾人身後：「你們吃啥啊，帶我一個唄。」
「只要不死，也許……」
「入墨學院的宗旨是什麼？」
孫聞紳士一笑，聳了聳肩。
還和自己聊了幾句。
「是靠自己實打實的努力，獲取資源，哪怕這一路上千辛萬險，但這，也是成長的過程。」
一切盡在不言中。
「請你們忽略我這羡慕的語氣，去看本質。」
幾人最終商談出一個結論，四散著離去。
「能怎麼辦，不做同樣是個死。」
……
「我只需要輕輕一句話，哎，就能一針見血！」
許元清清了清嗓子，果斷制止了還準備說話的趙子成。
為啥……
「嗯。」
目光看向孫聞。
自己沒準未來幾年的工資都得沒。
失魂落魄。
「也不知道今天菜www.hetubook.com.com里有沒有毒。」
「如今，既然我們當不成人，就好好做一隻妖。」
「沒道理我們自己扛。」
「加加班兒，多挨幾次打……」
幾天的折磨，哪怕是他都有些扛不住。
「是我的原因，忽略了這部分。」
孫聞點了點頭。
「這是想逼死我們！」
后廚內的幾人沉默。
又賠了。
「首先說一下趙子成的問題。」
經過他數天以來的分析，想要進墨學院，這或許是唯一的方法了。
「所以老師這東西還是有用的！」
「畢竟妖域才是優勢。」
像是在表達著認同。
一名穿著廚師服的壯漢坐在後廚，手裡還拿著一個拆開的信封，憤恨的敲了敲鍋台。
許元清懵了，破口大罵。
「我不嘲諷你們，你們不忽視我。」
「單憑我們幾個去做，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想洗澡。
懷疑人生。
這玩意，蹭一頓，是一頓。
「我剛去看了，有肉。」
渾身難受。
「所以我的想法是，你們和圖書的學分，還有錢之類的，都由我替你們保管。」
「就不帶我進去聊聊？」
最終死皮賴臉地坐在食堂里，看著孫聞幫他刷了一份早餐，心滿意足地吃著。
「嗯。」
「好孩子，去領十學分。」
人來了。
眼看再維持這個架勢下去。
「應該是的。」
那衣衫襤褸的少年依然倔強地坐在墨學院對面，有些痛苦。
「咱們嚴肅點。」
墨閣規矩，不確定，就不能殺，也不能嚴刑逼供。
「以後當了吊車尾，咋辦？」
任憑眾人如何嫌棄地看著他，都臉不紅氣不喘，笑嘻嘻的。
之前那肅穆的氛圍伴隨著許元清的話一掃而空。
「早點聊完早點散。」
此時的他嘴唇都已經變得有些乾裂，渴，餓，又要維持著人設，不敢吃飯，每天痛苦地等待著。
「有錢到讓我眼紅，嫉妒，瘋狂，甚至想要打劫，但是……」
「多通知幾座城市，一起動手吧。」
「半個月也差不多。」
疆城。
「好，咱們不聊這個。」
幾人臉https://wｗｗ•hｅｔuｂｏｏk•ｃoｍ.ｃｏm上笑容緩緩退去，變得嚴肅起來，認真思索著，最終輕舒一口氣。
「讓大白先吃。」
如果是自己的話，一定會把人帶在身邊，多試探幾次。
而一切也像是自己所猜測的那樣。
就連遠處那監控都輕輕點了點。
「做了，至少有一線生機。」
「畢竟之前那兩次大任務是意外。」
許元清表情異常肅穆。
一聲聲校長，喊的極甜。
「浪費寶貴的修鍊時間。」
所以他準備了好幾天的時間，坐在門口，默默等著，甚至故意露出了一點點的小破綻。
發出一聲悶響。
「早飯應該有學長做好了吧。」
「你餓不？」
趙子成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感謝校長爺爺，作為晚輩，麻煩校長爺爺親自為我出頭，我自願送給您兩學分，來表達我的敬意！」
「應該是在觀察我。」
許元清生無可戀的靠在牆邊。
許元清聲音平靜。
「都算許元清的。」
「當你們沒有了目標之後，和其他高校那些溫室里的花朵，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