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叫孫英雄，大家應該知道，我沒有以勢壓人的意思。」
「從小我就很少能見到他，總是聽他在商討，議論……該怎麼殺更多的妖。」
「曾經，他也是人啊，只是在幼小的時候，被妖族抓去，折磨，實驗，活生生的將一個人，改造成了妖！」
又一人冷笑著開口。
「甚至如果現在有人告訴我，我的死，能讓妖域覆滅，不，哪怕只是帶走一名妖主，我都可以毫不猶豫的自盡！」
「用心的去守護著人族的每一個人。」
「照片放出后，這人銷聲匿跡，又是為何？」
「又是何人所拍？」
最終渾身浴血。
「我突然覺得有點懵。」
那廣場大屏幕上，突然出現一個監控視頻。
「殺人族，換功勛，這不非常符合妖族利益？」
底下的人依舊在議論著。
「不過是殺人罷了！」
「放過他，我能答應，但鎮妖關前死去那萬萬人，能答應？」
「練心路，阿泰也走過！」
「那些照片背景明明是在妖域。和圖書」
「我二叔，更是在少年時期，在登鎮妖關時，死於妖族報復。」
「我依然堅信那照片，絕非作偽，更沒有PS的可能！」
不過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人沒有慌亂，臉上寫滿了正義，甚至還不著痕迹地看了一眼鏡頭。
並且開始提出假設。
「對妖族，我同樣深通惡絕。」
彷彿打響了一個信號，接二連三的人腳下出現石柱，升起，怒斥著這一切。
「千辛萬苦潛入我人族，所圖甚大！」
趙子成輕輕拍了拍孫聞的肩膀，向前一步。
「就連我的父母，現在每日還在破曉關鎮守。」
微微蹙眉。
微微揚著下巴。
「雲勛又如何？」
只不過大部分人還是天然對妖抱有特殊的情緒，總體來說……還是敵意。
這人最初還有些慌張，但發現眾人視線都匯聚到自己身上時，又不免有些驕傲。
「但請大家理智的想一想……」
「妖域內部派系叢生！」
「的確，妖域內部之間聽說ｗww•ｈeｔuｂｏoｋ•ｃｏm.ｃoｍ也有內鬥。」
孫聞目光緊緊盯著那人，因為幾天奔波，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整個視頻足足持續了三十分鐘的時間，還是在二倍速的前提下。
一言不發。
挑起話題后，一直保持沉默的禹墨突然開口，輕輕勾動手指。
「內鬥，自相殘殺……」
「嗯，畢竟那照片無法作偽。」
而並非是如同之前那般，只說了一句「該殺」。
禹墨眉頭微蹙，看了一眼說話這人，尤其是仔細看了看他的面容。
這人升空。
甚至就連阿泰獲得二級雲勛，同樣無人知曉。
包括有一些網路技術高手，去扒曝光阿泰照片那人的IP，坐標。
「這一切，不是他自願的啊……」
「兩個月前，守墨學院正門，死戰不退！」
卻發現這些人全部都在深思，有些人已經從憤怒漸漸恢復了冷靜，甚至還輕輕點頭。
「我覺得……再看看，冷靜下來之後，之前那些言之鑿鑿的東西，突然想想，似乎的確有待商榷和-圖-書。」
「說不準就是部族之間的矛盾罷了！」
這人語速越來越快，眼神也變得明亮起來，重回自信。
大部分人保持沉默，陷入沉思當中。
連續提問。
幾個比較熟絡的人彼此間輕聲低語，像是在探討。
又一人開口。
「甚至哪怕如此，他卻依然保持著內心的赤誠，逃回人族。」
在榮譽這種事上，墨學院一直表現得很低調，最多只是公布一下每年的畢業人數，死亡人數。
看向阿泰的目光有些複雜。
「阿泰是二級雲勛？」
但墨學院並未詳細說明此事。
除了一些依舊激進的言論，更多的人則是真正開始認真，理性的討論起了關於阿泰的問題。
「又豈會被輕易察覺？」
「他的功勛，有多少是殺妖族換來的？」
「而如今，又要被千夫所指。」
卻將他託了起來，與孫聞平視。
「阿泰，二級雲勛獲得者！」
「那你們知道嗎？」
那青年腳下同樣升起一塊石台。
不過一米的高度，卻使他脫離群眾。
和*圖*書「就是！」
那人一時間被問的有些語塞，看了看四周，再次冷笑：「妖族，有一些後手豈不是很正常？」
「我奶奶，在生了我二叔之後，就戰死了。」
「依你所說，為何阿泰之事被突然爆出？」
疆城的事，他們在新聞看過。
一直沉默的慕宇開口。
也知道墨學院的學生們為這件事犧牲不小。
「上來說。」
「難道我人族的練心路，還不夠直觀反映一個人的內心？」
一時間，原本站在他身後的那所謂的群眾，靠山，正義，伴隨著這升起的石台，變得孤立起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面積不大。
「阿泰和妖，真的一樣嗎……」
禹墨再次勾動手指，說話這人升起。
卻依然堅持著，半跪在門口的位置。
全網同步播放。
深吸一口氣，孫聞眼中帶著血絲，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輕微顫抖著。
「鎮妖關，阿泰登過！」
視頻有些長，正對著墨學院大門方向，一名名邪教對墨學院發起衝鋒。
「我只是想說，wｗｗ•ｈetubooｋ•ｃoｍ.com妖，我同樣恨。」
看著這畫面中的內容，很多人陷入沉默。
「假設阿泰是妖域布在我人族的一顆重要棋子，那妖域又為何把這照片放出來？」
最終輕輕抬手。
雖然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講過規則，但接連三次，讓很多人明白，只要敢發言，就會站在眾人之上，享受著關注。
「因為……是拿命換的。」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輪椅上的禹墨微微思索，輕輕揮手。
「亦或者說，你覺得先賢所創之路，還不如幾張照片來的更有說服力？」
「豈不是自相矛盾？」
但更多的人保持沉默。
「仰視他人，怪累的。」
「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炫耀榮譽，我也從不認為這是榮譽。」
阿泰在人群中橫衝直撞。
那青年一時語塞，下意識地看向那些群眾。
「沒錯，照片豈能作偽？」
孫聞突然自嘲的笑了笑，看著對面的兩人，有些苦澀。
與廣場相同的，直播上同樣有很多在議論著。
「再看看……」
原來，有些東西，只需要莫須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