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想了想，回應道。
女孩思索：「真的臟嗎？」
在身份證的最上方，是女孩的名字。
有些惋惜，當餘生再次抬起頭時，汽車已經歪到了離譜的程度，眼看著就要撞在護欄上。
「咚！」
餘生怔了一下。
女孩有些糾結，最終還是繼續看起了自己面前的書。
「嗯？」
餘生動作和女孩相仿。
餘生簡單的科普了一下三紋雲勛獲取資格，最後說了句：「車後面有一本《刷功勛最快攻略十二條》，你可以看看。」
餘生沉吟數秒，說道。
一夜無話。
餘生抬起頭，看了看四周。
女孩依然在仔細地看著那本書，翻動得很緩慢，休息時，抬起頭看見睡去的餘生，微微蹙眉，像是很不理解。
「哦。」
「會死人的。」
女孩有些茫然。
看著身份證上的照片，女孩有些抗拒。
餘生還在不斷的自言自語著。
這座除了疆城外，餘生最熟悉的城市。
「但罪城外，殺人犯法……」
「雙和_圖_書手握住方向盤地轉動幅度不能太大。」
猛打方向盤，汽車劇烈地搖晃，重新回到正軌。
「又錯了。」
最終，再次恢復沉默。
女孩輕輕點頭，不斷翻閱著這本《生活百科大全》，期間還向餘生借了筆紙，不時記錄一些什麼。
女孩輕輕點頭，將已經看了大半的書合上，重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認真的將安全帶系好。
然後汽車就以衝刺的速度飆了出去。
兩人的話很簡短，而且明明是這種話題，討論起來卻依然一臉認真。
「如果有案底，不會被錄取的。」
女孩搖頭：「你說的是五檔。」
「哦。」
餘生腳步微微停頓，若有所思：「但我不疲勞，也不會有危險。」
「在服務區休息一晚吧。」
但卻再也沒有提起要開車的事了。
「接你的一路，我的人工錢可以免費，但油費，高速費加在一起，是3245.81元。」
「這種收費不合理。」
「距離夠了，回空檔，掛五檔，起步……」
餘生搖頭。
畢竟……兩人在罪城內，能夠勉強學會大部分的字，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期間，女孩一直在關注著餘生的操作，認真的糾正著：「書上說，車在高速行駛時，是不允許猛打方向盤的，會造成翻車風險。」
時光最終還是輕輕點頭：「搶劫……並未造成傷害，數額較小，應該……」
「不知道。」
偶爾遇見一個比較生僻的字，還會微微蹙眉，詢問餘生。
「嗯，書上說的。」
女孩有些惋惜：「你說的那個三紋雲勛，好弄嗎？」
或許吧……
餘生就這麼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說話間，時光的目光已經開始打量起了四周。
女孩輕輕點頭，擦拭了一下雙手，這才將書接了過來。
更像是帶著某種求證。
「身份證，戶口本的工本費是50。」
餘生拿出一張張票據，遞給時光。
「還算可以吧hetubook.com.com
。」
打開百科大全，找到其中一個分類，仔細地看了一下，微微皺眉：「書上說，應該是先掛一檔，再升檔，你的步驟是錯的。」
女孩指了指手中那本書：「你休息好了？」
餘生搖頭：「合理的，四捨五入，並且我沒有要利息。」
「疲勞駕駛很危險。」
「輕踩離合慢給油……」
「我可以先借給你兩萬。」
最終，車緩緩開往了漠北城。
「好吧。」
沉吟數秒，餘生緩緩說道。
「不知道。」
許久，女孩看向餘生，突然若有所思地問道，還指了指自己衣服上那早已乾涸的血跡。
餘生幽幽開口。
「你應該先帶我洗個澡，換身衣服的。」
餘生輕輕搖頭：「但你沒有洗澡，買新衣服的錢。」
「掛R檔，倒車……」
時光。
說著，女孩有些心動，並試圖說服餘生：「你應該相信我，因為不會有比現在更糟糕的局面了。」
天亮。
直到臨近黃昏，這本《生活百科大全》才和_圖_書被女孩徹底看完，緩緩合上，再看向四周的時候，眼中那好奇之色已經少了許多。
「竟然會在人群中睡去。」
「按照時間，你需要找一所高中，去上三個月學，覺醒，才會有考高校的資格。」
「你……」
時光沒有反駁，而是認真地翻著，最後輕輕點頭：「但你多收了我0.19元！」
「所以你現在欠我……3313.81元，湊個整，共計3314元墨幣。」
「或許，他們感覺血很臟吧。」餘生回道。
「並且沒有錢繳納罰款。」
「哦。」
「我覺得這零頭是可以抹掉的。」
餘生睜開雙眼，沒有那種剛睡醒時的茫然，失神。
「走吧。」
「交學費，租房子，應該夠用的。」
「欠條就不用打了。」
在一名工作人員驚慌的神情中，停車，賠錢，進了大門。
「明早再走。」
不過短短一瞬間就變得異常明亮。
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餘生淡淡說道。
「但有可能會向警衛司舉報你。」
「和圖書
服務區，飯錢18。」
自己剛剛出來的時候，也這樣嗎？
就像是兩名哲學家在探討學術上的話題。
戶政廳。
女孩反問：「你會舉報我嗎？」
女孩終究還是不太理解，直到她歪過頭，看見餘生藏在口袋裡的手中似乎攥著什麼，這才恢復了平靜。
「應該會。」餘生認真想了想，緩緩點頭：「我是一名光榮的守法公民。」
「但你無證駕駛。」
女孩輕輕點頭：「我也不知道，反正挺鹹的，還有點腥。」
帶女孩補辦了一張新的身份證，戶口本。
「我剛剛掛的不是一檔嗎？」
「我突然想試試。」
說話的時候，女孩神情異常認真。
正在認真開車的餘生愣了一下，轉過頭看向女孩，有些茫然。
「只是要殺人。」
女孩輕輕點頭，又看了看四周那些路人們看向自己古怪的眼神，有些不解：「但……他們為什麼會厭惡鮮血，這應該是生命中本應存在的東西才對。」
「外面的人，看見我衣服上的血，會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