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正大光明的滅蠱雕一族，我很開心。」
「哪怕你認為我說的都是假話，但至少以我目前的實力，完全無法威脅到你。」
略顯張狂。
自己三句話，就讓一位八覺輕生？
只不過走得很慢。
這老白猿其實還是挺可愛的，真殺了，不太忍心。
「所以現在並不是特別想聊。」
季鴻注視老白猿許久，甚至老白猿身體都抖的不太自然，有些僵硬了，季鴻才突然笑道。
「我看的書有點雜，你容我想想。」
直到老白猿的身影已經逐漸走遠，都沒有開口留它。
「可是我對你的殺心越來越濃郁了。」
季鴻就這麼看著老白猿那有些驚慌的雙眼，平靜說道。
「咱們合作，我保證永遠藏住你的秘密。」
季鴻輕笑，搖了搖頭。
站在季鴻面前。
甚至下意識的認為……
自己不過是拋出一個引子而已，這貨咋就你媽炸了。
「甚至有這麼一刻，我突然覺得，拿我的命，換你的命，https://www.hetubook.com.com真的不虧。」
此時的老白猿沒有見蠱雕時的怯懦，也沒有見黑蛟時的不卑不亢，反而是那種風輕雲淡之色，甚至……
它的語速都不禁快了起來，甚至說話談吐幽默，風趣。
「我要做萬妖林之主。」
季鴻有些好奇：「我為什麼幫你？」
老白猿無奈的頓住腳步，長嘆一聲說道。
「咱們……再聊聊唄。」
「但這並不是你浪費生命的理由！」
「子也曾經曰過：朝聞道，夕可死……不對，不是這句。」
「所以……」
「好吧，我賭輸了，你竟然真的不怕死，也不怕浪費人族這些年的心血。」
老白猿看著季鴻，眨了眨眼睛。
「你不是喜歡神獸血脈後裔嗎？我幫你騙到這外域，隨便殺。」
總是不自覺間就能讓人產生好感。
「慢走。」
老白猿腦海中瘋狂地回憶著自己閱讀過的書中，一切關於安慰人，讓人快快樂樂m.hetubook.com.com活下去的句子。
充滿了人性的光輝。
「至少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
「哦。」
隨著話音落下，老白猿毫不猶豫，果斷轉身離去。
「耗費你人族這些年來的心血？」
老白猿的身體在這一刻似乎有些僵硬，嘴角微微抽搐，凝視了季鴻一眼，點了點頭，再次走得更遠。
老白猿淡淡說道，身上難得散發出些許銳氣，那張猿猴面孔上，還露出些許笑容。
「大丈夫生於……」
季鴻看著自己那一身的猴毛，苦澀的笑了笑，說話真摯，完全不似作偽。
「既然如此，季副山主是做好給我陪葬的準備了？」
「我陪你一起去死吧。」
「但你說……如果這破綻，是你故意露出來，展現在眾人面前的……」
「你幫我斬蠱雕，我替你保密，甚至與你合作。」
「人生自古誰無死……」
他媽它怎麼不知道自己啥時候有這威懾力了。
「一切，只要活著就行。」
「在關和圖書鍵時刻，布個陷阱，會不會很讓人頭疼。」
最終……老白猿的腳步一頓。
這一刻的老白猿就彷彿聖人般，就差渾身發光了。
然後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轉過身，又走了回來。
「單從目前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既然生於這天地之間，就是上蒼的恩賜，所以我們更是要在這片土地上倔強，頑強的活著。」
老白猿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羞愧，神情淡然。
「其實……我覺得……」
「好吧，我突然發現，你們人族……的確不怕死。」
季鴻看著老白猿笑容不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反正我也已經厭煩了這樣的日子。」
「甚至我可以給你當狗。」
「我承認，我怕死。」
「咱們的交易……再說。」
徹底慌了。
「你來妖族做的事，以我目前的地位，管不著。」
「只要我能活著，妖域全滅，都無所謂。」
眼中還帶著一抹對生命的麻木。
「我也沒有所謂的集體榮譽hｅｔuｂoｏｋ•coｍ.ｃom感，只是想帶著我白猿一族活的更久，走得更遠。」
「我聽說你們人族以前不是還有一種叫動物園的觀賞類營生，如果妖域覆滅，我白猿一族，完全可以幫你們賺錢。」
就這麼與季鴻對視著。
老白猿咽了咽口水：「至少我現在是怕死的，很怕，非常怕。」
「哦？」
「我是無所謂的，畢竟我窮的只剩下半條命了，還隨時有可能被蠱雕收走。」
「我白猿一族雖然天賦羸弱，但因通靈性，也是第一批覺醒的妖族。」
站在遠處默默轉身，看著季鴻：「你真的……不準備留下我嗎？」
不斷地安慰著季鴻。
「在我看來，生命是寶貴的，無價的！」
「但蠱雕，我不介意滅了。」
「生命還是十分美好的，用你們人族的一句俗話來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當然……」
而季鴻就這麼淡淡地看著他，許久才笑著搖了搖頭：「你果然是怕死的，甚至已經刻在了你的骨子裡，也是你最大的破綻。和*圖*書」
季鴻看著老白猿，若有所思，喃喃自語。
老白猿直視著季鴻的雙眼：「我知道你為何來妖域，也有足以讓你萬劫不復的證據。」
「天材地寶，我掌控了萬妖林，每年上供！」
老白猿的汗毛炸起。
「何事？」
磨磨蹭蹭的。
「至少在我入主天穹澗之前，不會成為你的敵人。」
步伐異常堅定。
「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也不對。」
沒有鋪墊，甚至沒有乞求，如此直截了當地看著季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人能化妖，妖也能化人！」
「你剛剛威脅我，我很不開心。」
「開玩笑的。」
「你鷹澗山出手，替我斬了蠱雕。」
輕輕拍了拍老白猿的肩膀：「說說你的計劃吧。」
老白猿慌了。
「要不……」
季鴻站在山腳，負手而立，望著老白猿的背影略微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山腳下，季鴻看著老白猿，似笑非笑道。
看著面前的季鴻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