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認真地注視著老嫗，聲音變得越來越輕。
老嫗越說越氣，顫顫巍巍的，用只剩下的左手拄著拐，來到校長身旁，對著他的屁股就踹了一腳。
一名名老人瘋狂地打著手語，只剩下一隻手的，就用眼神交流。
「再說，我是學校的校長，職責所在就是為人族儘可能的培養出更多優秀的年輕人。」
也沒有人靠近自己。
然後……校長懵了。
「你自己咋不去呢？」
「實在不行我們這些老傢伙也能再去那鎮妖關一趟，何必抓著他一個人不放。」
「人老了，就看不得這個，真是腦子抽風了，配合你演了半天。」
「如果我能替這些孩子死，您信不信，我一句廢話不說，現在就走！」
「藥效是要發作了嗎？」
一時間，這些年憋在校長心裏那種壓抑的情緒突然爆發出來。
「快騰出個房間讓娃娃休息一會兒吧。」
「是，餘生不容易，時光也不容易。」
和圖書「現在天也不熱，咋可能中暑。」
老嫗罵起街來，戰鬥力極強，說的校長啞口無言，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您知道前一陣兒他在妖域帶回多少物資嗎？」
「怎麼說的和我怕死一樣。」
大家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非中暑。
「你說的……對。」
「看看餘生，三紋功勛！」
「來，先坐下歇會兒。」
「你們……不綁我嗎？」
「人族是沒有人了嗎？」
時光聽了半天，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看著眾人平靜問道。
按照計劃，這時候來幾個老人，和時光聊聊家常，再不著痕迹的秀一秀自己假肢。
當時光好奇提問的時候，老人們再不著痕迹，風輕雲淡的講出自己當年的故事，並且拋出主題，鎮妖關！
「如果老劉真有私心，也……也就不會死了。」
「您知道這一份三紋功勛，能救多少人的命？」
「滿腦子想的都是人族大義ｈｅｔｕbook.cｏｍ•cｏm。」
瞪了校長一眼，這才走到時光身邊。
一時間，時光眼神都變得異常明亮，隨後毫不猶豫的暈倒在了桌子上。
嗯，這位置還處於時光的視野盲點。
同樣還有著自責。
回應她的，是其他幾人更加茫然的眼神。
一時間，老嫗神情有些落寞，微微佝僂的脊樑，彷彿又彎下去了些許。
「都這樣了還想著套路她去鎮妖關，缺不缺德啊，和劉青峰一個德行！」
副校長的聲音有些顫抖，呼吸也變得沉重許多：「我自己也知道，我們這些老師，校長，都挺不是人的。」
老嫗懵了。
最終，那老嫗變得有些煩躁起來。
體內剛剛覺醒的能量波動正常。
他們下意識將目光落在禿頂校長身上。
完美！
這他媽咋就突然暈了。
「30萬！」
就像是……沒聽懂。
「多好的娃娃啊。」
越想越覺得牛逼！
「該不會是身體出問題了？」
和*圖*書「有些時候，一些事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校長揉了揉屁股，臉上寫滿了委屈：「我也想去鎮妖關啊！」
校長指了指不遠處擺著的桌椅，笑呵呵走了過去，挑了一個視野最好，也最容易搞小動作，指揮的導演位坐下。
想著，校長猛的做出幾個手勢出來。
剛準備過來賣慘的幾名老人也懵了。
只是腳步聲一直沒有響起。
「但我也不想啊！」
「眉清目秀的，這些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但我的覺醒物本身就有缺陷，前些年還留了暗傷。」
一切都在沉默中進行。
「我們這群老傢伙也跟著你受罪！」
「如果只是因為可憐，就可以選擇安逸的話，咱們人族……早就沒了！」
「你給的水是不是有問題？」
直到一聲略微疑惑的聲音突然響起。
老嫗罵罵咧咧地說道，明明已經年邁，卻依然有那種黑社會大姐大的派頭。
「看看給這孩子折騰的。和圖書」
「老娘就說吧，好端端的讓我們陪你演戲！」
但老嫗卻依然不太解氣：「當初劉青峰帶那娃娃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輕嘆一聲：「是我年紀大了，心也軟了。」
「這麼多的人販子，獎金……」
「我要是教育署的，早把你這校長的位置給下了，天天不務正業，竟尋思走偏門兒。」
「要我說，就應該讓這娃娃好好歇著。」
說著，校長眼眶變得有些紅潤，歪著頭坐在椅子上：「站在您的角度，劉青峰乾的事兒的確不對，但他真有什麼私心嗎？不還是為了人族？」
而趴在桌子上的時光也在默默地等待著。
上人！
老嫗顯得有些沉默。
「有了證據，我就可以算是為民除害了。」
看著校長那一臉無辜，甚至比他們還要震驚的神情，一時間眾人更加疑惑。
「沒有啊，剛打的井水。」
「那這娃娃是中暑了？」
三十萬獎金沒這麼好拿。
果然，警惕的和圖書
團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局勢變得僵持起來。
呼吸均勻。
「還不容易出來，一天好日子沒有，就被灌輸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們難道也在懷疑自己沒有喝那杯水？
一動不動。
其他幾名老兵營的人同樣如此。
時光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著四周不斷磨蹭著過來的幾名老人，再次陷入到沉思之中。
「但這些年，咱們過的就容易嗎？」
「我這時候暈倒，他們就會開始綁架我，並且賣掉。」
「每天做的工作就是不斷培養出一名名優秀的年輕人，又親手送他們去戰場，看他們去死。」
「只要有天賦，不管怎麼樣，都要頂上去，因為身後站著的人，太多了。」
「年紀輕輕就卷到罪城，遭了不知道多少罪。」
最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時光身上，充滿疑惑。
「前輩，您也登過鎮妖關，這些事，您比我清楚！」
「過好下半輩子。」
「這不是純純有那個大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