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玉書微微搖頭：「沒有，想要邁出那一步，太難了。」
一旁那有些不明所以的工作人員愣了一下，手裡拿著的話筒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放下，還是繼續攥著。
兩位老人就這麼站于天台之上，寂靜無聲。
「智慧不重要，不蠢就行。」
許久后……
但……屏幕中，那無數的預備役眼中，卻只有堅持，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情緒。
「應該快了吧？」
「在！」
「要我說你叫孫小……」
剛剛氣勢十足，聲音洪亮的老人，在說這最後一句話時，聲音卻十分低沉，彷彿在自言自語般，語氣有些滄桑，落寞，還透露出濃濃的無奈。
「怎麼到了如今，你卻還陷入到這種情緒里。」
只留下那道道並不算厚重的背影。
「時刻準備著！」
「無能啊……」
「諸位……」
保持著自己那墨閣總閣主的風範。
唯一一個完美畢業的……傻子。
鍾玉書反問。
鍾和*圖*書
玉書輕嘆一聲，微微搖頭，站在孫英雄的身側，言語有些落寞：「我只是在怪自己……」
因為他知道……
「你呢？」
工作人員們看著情緒有些不對的鍾玉書沒有說話，小心翼翼的離去，只留下孫英雄，鍾玉書兩人還站在這天台上。
在未來，這些身影，能夠活下來的，並不會太多。
孫英雄死死地盯著鍾玉書，一字一頓道。
「安康……」
孫英雄同樣變得有些沉默。
鍾玉書仰起頭，看著天空，許久沒有說話。
但如今……只派兩省之兵，會不會有些兒戲？
「九成九吧。」
「領袖……」
「如果我可以變得更強，就不需要這些年輕人們，前赴後繼的用自己生命，來為人族趟出一條路來。」
匪夷所思。
「準備讓誰接班？」
「……登穹頂關！」
「禹墨？」
「咋就越來越不要臉了呢！」
「這種場景，你我早已經經歷無數次hetubook.com.com
了。」
孫英雄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怕不是個二逼吧。」
「預備役，何在？」
還記得這傢伙當初剛來預備役的時候，就是一個愣頭青，甚至被墨學院一度驚為奇迹。
「嘖嘖……」
「在！」
鍾玉書怔了一下。
「我向來不喜歡說那些煽情的話。」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孫英雄表情猛然一邊，一把捂住了鍾玉書的嘴，鬼鬼祟祟看了看四周，剛剛裝逼裝的有多威風，現在看起來就有多狼狽。
「為了當墨閣閣主，還給自己改了個名，嘖嘖……」
頗有一種憂國憂民的架勢。
但……「首先，你是在向我炫耀，一年後，可以突破九覺。」
「難道還想把我們這群老傢伙集體滅口？」
實在是太不科學了。
隨著一道道的命令下發，預備役眾人第一次有了驚訝的情緒。
因為按照慣例，鎮妖關永遠都要去最多的人鎮守，消耗人族大量和圖書精力。
「江寧省，墨城，海天省，道藏省，西威省，登破曉關！」
「哦……」
最終默默轉過身，不再去看那屏幕。
畫面里，那無數個方陣里的預備役成員，更是面紅耳赤，眼神狂熱，就像是看見了自己最尊敬的前輩，將領。
「九覺，有把握嗎？」
孫英雄站在天台的邊緣，俯瞰著整座城市，淡淡說道。
他看向孫英雄的神情異常古怪：「不足十成，是多少……」
「但要有那種敢為天下先的勇氣，一腔的熱血，以及……」
屏幕一個個熄滅。
「傳軍令！」
「你這名字，知道的人不少吧。」
許久，孫英雄突然開口問道。
吶喊聲再次響起。
「我覺得……」
「至少一年內，應該還不需要安排新的閣主。」
孫英雄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和。
「禹墨……」
只不過這次裝逼的目的要更多一些。
「以我目前的心境……遠遠不夠。」
但軍hｔtps://ｗww.ｈｅｔｕｂｏｏk•com.cｏm令如山。
孫英雄輕嘆一聲，再次看向天空。
是不是自己。
「其次，自誇勇氣過人，一腔熱血，品質更是令人敬畏？」
原本這天台上寂寥，熱血的風格瞬間消失。
「再看看吧，還不急。」
簡單，粗暴！
直到孫英雄越走越遠，讓墨學院逐漸沉默，甚至懷疑那個傻子……
孫英雄輕笑一聲：「想入九覺，這其中的難度究竟有多大，你應該清楚。」
攝像機關閉。
「說到底，還是咱們這些老傢伙們不中用，沒有將這擔子抗起來，又要丟到下一代的身上。」
「你其實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要臉。」
「……登鬼門關！」
這件事……
「他適合做一名智者，但不適合做一位領袖。」
「當初你來預備役的時候虎頭虎腦的，再看看現在……」
「還需要一個契機啊。」
甚至沒有給他們打任何的心靈雞湯，而是如此的直擊人心。
鍾玉書突然就感覺自己有點牙和圖書疼，看著孫英雄忍不住罵道。
「準備好赴死了嗎？」
這是人族自靈氣復甦以來的規矩。
哪怕鍾玉書如今看起來老態龍鍾，但眼神卻依然銳利，看著這一塊塊屏幕，微微眯著雙眼，發出一道吼聲。
鍾玉書嗤笑。
看著孫英雄現在的模樣，鍾玉書也有些驚奇。
入九覺，不負責人族政務，隱匿於人海之中，悄無聲息。
「江北省，天南省預備役，登鎮妖關！」
「你敢說，信不信我九覺之後，第一個揍你！」
「令人敬畏的品質。」
「哪怕是我……也沒有十成的把握啊。」
一道道聲響，宛如浪潮般，通過那音箱不斷自天台上回蕩，久久不絕！
「記得當初我去預備役的時候，還是你親口和我說……生死不由天，我命不由人。」
「我只問一句，諸位……」
「也沒必要問你們怕還是不怕，還是那句話，怕死的，就不會來預備役！」
無人反駁，一隊隊人馬四散而去，全程保持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