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幫不了她。」

包括自己，十年後，還有機會，站在楚渝的身旁，一起禦敵嗎？

「妖域，有能夠恢復大量壽元的妖植嗎？」

「而且，能活十年。」

或許早就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

一份冰冷的數據，其背後所代表的，是楚渝的生命。

「既然幫不了，就算是一直敬禮，感嘆，都只是在浪費時間。」

「只不過與現在相比，當時的她副作用要更加明顯一些。」

「有一天，那老面癱提出了一個理論，關於楚渝的實驗理論。」

「而且，就算壽元恢復，至少楚渝的外貌……也不會再逆生長了。」

至少五年後，八年後，楚老還活坐在這。

「真有這種妖植，早就被那些所謂的妖神們第一時間給分掉了。」

或許自己不怕死，但他有勇氣，做出和楚渝一樣的事嗎？

楚渝的經歷，雖然不幸，但仔和圖書細想想，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安穩。

「楚老……」

而餘生則是已經重新收拾好了背包，轉身離去，熟練的用匕首分解著一隻只妖獸的妖核。

看著楚渝那滿頭的白髮，以及眼角的皺紋，孫英雄微微嘆息。

並且還要享受著由她所產生的紅利。

孫英雄輕笑著搖了搖頭：「怎麼可能？」

餘生則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六步，四次。」

「當走出去的那一刻，她……」

「有愧啊！」

「壽命流逝的更快，甚至到了完全沒有辦法使用的程度。」

這是滔天之功。

叢雲峰陷入沉默之中，看著餘生那忙碌的身影，許久后，嘴角才勉強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傢伙們……」

他不確定。

「但……」

叢雲峰看著餘生的背影，有些不太理解，語氣並不像是質問，只是下意hｅtｕｂｏｏｋ.coｍ•ｃｏｍ識的脫口而出。

「相比于這鎮妖關上的大部分人，包括你我，已經很幸運了……」

「力所能及的救身邊每一個人。」

無法言表的自責。

孫英雄彈了彈煙灰，神情複雜。

或者說，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餘生徹底分解掉一隻妖獸后，甩了甩手上的鮮血，將妖核，妖晶分門別類，放在鎮妖關發放的專屬瓶子里，才默默抬起頭。

餘生沒有抬頭，只是說這段話的時候，聲音有些低沉。

餘生突然開口。

「這覺醒物，她能用七次。」

沒有再繼續停留。

看著叢雲峰，過了片刻后才輕聲開口：「所以，現在表現的如何悲痛，傷心……」

「有楚渝在，妖域就會忌憚。」

叢雲峰看著楚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轉身離去。

說話間，餘生已經起身，走向下一個妖獸，聲音也ｈetuｂook.ｃｏm•com略微停頓了一下。

也就是說，就在剛剛，楚渝起步之下，生命已經向前邁進了一大截。

「輕易不會再展開大規模的進攻，所以保守估計，守關十年，問題不大。」

但另一方面，這等於他們這些人族的老傢伙們，將人族所有的壓力，都放在了這位少女的肩膀上。

「你……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叢雲峰怔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直到煙頭燙手，才猛然驚醒，看向楚渝的方向，忍不住開口。

「每個人都可以在需要的時候犧牲。」

孫英雄沒有再接著說下去，只是遙遙地對著楚渝，做出了預備役的最高禮儀。

「老面癱曾經得出過一份數據。」

叢雲峰沒有再繼續開口說話。

「這是墨閣在其中消耗大量補充壽元的妖植后，所能得到的，最理想化的數據。」

畢竟餘生現在的表現，實在太過於冷m•he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om漠了一些。

但鎮妖關上的其他人呢？

只是城牆上那盒煙已經不見了。

「也就代表著，十年內，她不會有其它危險。」

莫說墨閣十老，就算是自稱為五代的扛鼎之人，都不過分。

「九步……」

如果他們能夠強點，再強點，又何必讓楚渝站在這裏，用自己的壽命，來守護著人族。

「你們照顧好她吧，一定不要讓她走出這陣法。」

「她如今之所以能活著，就是因為有這陣法鎖住了她的氣血，精元。」

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楚渝的方向。

的確……餘生的話雖然很直接，甚至不怎麼好聽，但仔細想想，的確如此。

有時候，孤獨的活著，遠比死更痛苦。

「在我的理解里，鎮妖關的規矩，一切以大局為主。」

「恢復少量壽元，都已是逆天之舉。」

「能救她嗎？」

「但哪怕如此，她每動用一次覺醒物，所付和圖書出的犧牲，也是巨大的。」

這……是一份自責。

「那楚老之前說的十年……」

「導致一度間，楚渝都是墨學院墊底的存在。」

攥拳，錘擊胸口。

一方面，因為楚渝的存在，解放了最守備最多的鎮妖關，徹底改變了人族格局。

許久過後，才一邊切割著那妖獸的屍體，一邊才繼續說道：「至少……她還活著。」

「或許可以通過實驗，改變她覺醒物的分組，減少副作用的損耗，並且通過陣法，鎖住自身精元，這樣，或許就可以發揮出這特殊覺醒物應有的作用了。」

但這不過少女的年紀，卻要為了人族，背負如此大的壓力，甚至……讓自己變得蒼老、醜陋，終究是讓人心疼。

聽著餘生的話，叢雲峰怔了一下。

「如果每次只走四步……」

「一次。」

孫英雄默默將煙頭丟到地面的血泊之中，聲音有些滄桑。

「楚老她……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