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反正還要兩年呢，到時候再說。」
興奮的是這山，終於可以不用再守了。
哪怕是如何沖刷，也改變不了這暗紅色的本質。
處理烈士遺體。
動作整齊劃一。
「但這兩年的時間里，還是要多賺點錢，別想騙老子去當那墨閣的閣主。」
「或許……墨閣的新閣主吧。」
「餘生啊，快回來吧。」
孫英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妖域現在組織不出兵力，兩年之後就說不準了，到時候這山上，一名八覺，就守不住了。」
但人族八覺數量也不多……
守山老人此時臉上的笑容緩緩斂去，變得有些嚴肅，看著孫英雄的雙眼問道。
但……「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不服輸，不行啊。」
「看什麼看！」
「嗯。」
孫英雄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平靜。
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只不過大部分的鮮血已經凝固。
和*圖*書「還有這盒煙，市場價100，從你的工資里扣了哈。」
「當然，如果出現了比你更適合的人，就換一個。」
「當然，如果妖域這次行動快，決心大，一年也許就要換。」
鎮妖關再次恢復了熱鬧。
守山老人那弱小的心靈，再次感受到了沉重的暴擊。
守山老人沉默許久，最終才緩緩抬頭，看著面前的孫英雄輕聲說道：「所以，兩年內，你有把握九覺？」
孫英雄輕輕點頭。
「楚老醒了。」
「也就能玩這些東西了，別忘了，老子馬上也是八覺了！」
「行了，沒事兒我真走了。」
孫英雄這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十分認真的思索了片刻：「還不確定。」
人族九覺不出，八覺扛起所有事物。
……
「我感覺你可以。」
分發食物。
明明是一群粗人，此時卻顯得格外可愛。
「繼續幹和_圖_書活。」
果然，他沒拯救過全人類。
而這座深山也又一次恢復了安靜。
「老夫都想你了。」
再然後，他連嘴都張不開了。
楚渝坐在椅子上，有些虛弱地睜開雙眼，看著四周一道道關心的目光，勉強笑了笑：「我沒事的。」
「這風景，也不應只為你一人所畫。」
整個鎮妖關上，一點多餘的聲音都沒有。
不過短短四個字，周圍那些士兵們卻集體長舒了一口氣，彷彿卸下了心中的一塊巨石。
至於失落……
「你剛剛說的最後兩年，是什麼意思？」
不談年齡，不算性別，甚至不求救過他們性命，只求……
「孫英雄我去你媽的逼，我日你大爺！」
「老子有病，沒事兒買這麼貴的煙抽？」
「得換個更強的。」
楚渝有些疲倦的靠在椅子上，身上還披著一個毛毯。
還有一些不過一次覺醒者，二ｈetuｂoｏｋ•ｃｏｍ•cｏｍ次覺醒者的人，從鎮妖關下登關而上，洗刷著城牆上的鮮血。
還是被幹了。
「烏龜王八！」
前有鍾玉書，後有楚渝。
「能量壓制了不起？？」
直到楚渝身旁，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微微蹙眉：「楚老需要靜養。」
殺遍這滿城群妖。
守山老人的咒罵聲在這空氣中不斷迴響著，山腳下，一名名預備役就這麼抬起頭，仰望著這在月光下，山巔上，敢對著人族墨閣最高首領破口大罵的男人，一時間充滿了崇拜。
「你沒念叨？」
原本熱鬧的鎮妖關伴隨著這喊聲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這他媽不是你送我的嗎？」
不然早就被孫英雄給暴捶……
解剖妖獸。
這些士兵們這才重新有序地進行著自己的工作。
「沒了這山……」
「還抽了好幾根！」
老人重新坐下，輕聲低語著。
「孫英雄你他媽個烏龜ｍ•ｈeｔｕboｏk•ｃom•ｃｏm王八蛋！」
叢雲峰最先緩過神來，看著這些士兵們，壓低了嗓子呵斥道。
「我就說，楚老沒事。」
「操，不是你剛剛一直念叨的時候了。」
守山老人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再次問道。
「或許，我不應該只為你一人而戰。」
當許久過後，能量散去，守山老人沒有了再罵下去的興趣，而是低頭看著手中那妖核，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晉陞八覺，還要靠人救濟。」
他們的思緒還沒等收回來，下一秒山巔上憑空出現一股磅礴的能量，守山老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至於你……」
留戀亦然。
「我該去哪兒？」
「也都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啊……」
就這麼看著這些忙碌的士兵們，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微笑。
那些上一秒還在互相嘲諷的士兵們，又一次保持了安靜。
「他們……」
轉眼間，孫英雄已經要突破九https://m.hetubook.com.com
覺，而自己卻連守山的資格，都快沒有了。
孫英雄有些煩躁，顯然這個問題也困擾了他很久。
山腳下的士兵們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有興奮，有留戀，還帶著一抹失落。
楚渝扭過頭，看向身側擺放的，那潔白的畫板，輕聲低語。
空著還浪費，用還不知道用在什麼地方，一時間孫英雄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嫌棄。
守山老人深吸一口氣，一時間竟說不出自己的心情。
但無論如何，從楚渝登天梯，斬群妖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成為了這些士兵們的信仰之一。
一名名壯漢罵罵咧咧的開口，互相對罵。
孫英雄留下最後一句話，身影憑空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守山老人自己孤獨的站在山巔，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人……曾經一定是救過全人族吧。
只有一雙雙瞪得如銅鈴般的目光，這麼默默地看向楚渝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