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輕輕點頭。
「或者說找到一個適合小妖追隨的王！」
「小妖覺得，我如何選擇，還是要看季鴻副山主的想法。」
蜚略微思索片刻，再次問道。
「你為什麼不提前說上一些，願意為我赴死，今日縱死無悔這種感人的話？」
「至少它現在，只能為我鷹澗山全心全意服務。」
「不如山主派遣我為季鴻副山主的副將，協助它處理千里妖原的事物。」
「為您赴死，是小妖的榮幸。」
老白猿毫不吝嗇地拍著馬屁，順便還提了一嘴天穹澗，顯然是在向蜚解釋，自己這麼果斷的效忠，其中也是包含一部分利益的。
「甚至小妖覺得，終有一天，山主能帶小妖，一起進那天穹澗。」
「甚至之前投我妖域時，更是屠戮人族數百人，種種行為都在表明，季鴻的確是叛離了人族。」
「小妖的確有些心機，hetubook.com.com但一切只是為了活著。」
老白猿的這番分析十分中肯，就像是季鴻分析它時一樣，沒有夾雜個人情緒在裏面。
蜚默默看了一眼老白猿，輕輕點頭。
這一次老白猿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想了半分鐘左右，最終才緩緩搖頭：「小妖不確定。」
笑得很開心。
「有道理。」
聲音堅定。
老白猿所在之地的岩石都已經被它的鮮血徹底染紅，蜚才突然開口：「季鴻剛剛對你的評價，你怎麼看？」
只不過微微蹙著眉頭。
再搭配上那蒼白的臉龐，凄慘的傷勢，以及剛剛毫不猶豫自盡的舉動，就連蜚一時間都有些沉默，分不清老白猿這番話，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蜚直接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算是表明了自己真正意義上認可了老白猿。
甚至都沒有給蜚提供最終意見，一hｔｔｐs://ｗwｗ.hｅtｕｂｏoｋ•cｏm•cｏm切只是參考。
但卻完完全全的站在了蜚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看著老白猿的舉動，蜚輕笑一聲沒有說話，這山巔再次恢復了寧靜。
「至於山主剛剛所問，小妖覺得，季鴻……不該殺！」
「如果讓你挑，你挑哪個？」
老白猿思索著開口，最終語氣逐漸變得堅定起來，忠心耿耿。
「無論它是心向人族也好，真心投誠我妖族也罷，甚至哪怕它還有自己其他的心思，想法……」
老白猿始終保持著跪立的姿勢，甚至在跪著時，腰板都挺得筆直，完全不顧忌自身的傷勢。
不然莫名其妙的忠誠，信仰，終究是太假了些。
老白猿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道。
「它入我妖域，單純只是為了覆滅人族？」
「哪怕到了現在，小妖都沒有看出季鴻究竟在扮演什麼角色。https://www.hetubook.com.com」
「但這些事加在一起，還是讓小妖疑惑，季鴻……真的沒有私心嗎？」
眼神中充滿了真誠。
「所以小妖還是覺得，季鴻不可信！」
再看向老白猿時，眼底那抹漠然已經消失不見。
老白猿誠惶誠恐的彎腰，將頭都抵在地上。
但如果想進天穹澗，就很合理了。
「但山主您，有大智慧，卻甘願隱忍，蟄伏，不過揮手間就掌控了千里妖原，順水推舟收了萬妖林。」
「它如果最終回了鷹澗山，小妖會毫不猶豫選擇要一個副山主之位，哪怕實力不足，也可以盯死它。」
「況且用人族的話來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放在我們妖域，也是通用的。」
「所以在我鷹澗山徹底做大，做強之前，都不需要顧及季鴻的身份。」
「那你覺得，季鴻……」
「季鴻副山主種種行為，的確為我妖域考慮。」
和*圖*書「這些都不重要。」
過了許久才緩緩搖頭。
「但現在的局勢來看……季鴻副山主的選擇空間很大，如果我直接要了某個位置，反而不妥。」
老白猿的臉色已經愈發蒼白。
老白猿這番話表現的十分小人。
看著老白猿的樣子，蜚笑了。
而蜚卻宛如睡著了般，閉著眼睛。
等再起身時，已經只剩下了尊敬，甚至有些狂熱：「山主如此實力，更讓小妖震撼，能為山主效忠，是小妖一生之福。」
「那你覺得，季鴻，該殺，還是該留？」
甚至讓人懷疑，它和孫英雄一對一，究竟會不會輸。
蜚身上最後那點傷勢也在此刻緩緩痊癒，身上的妖氣都在此時徹底凝實，完全沒有受傷過的樣子。
像是在分析著什麼。
「萬妖林之主，鷹澗山副山主，千里妖原之主……」
「還是明哲保身？」
「如今回想起來您的種種布局，都令小妖ｈttps://ｗww•ｈetuｂｏoｋ.coｍ.ｃｏm驚嘆！」
直到正午，烈陽高照。
「蠱雕殘暴，龍蟒有小慧而無大智。」
「這樣無論它最後去哪兒，小妖都可以成為山主您的一隻眼睛，死死地盯住它！」
蜚有些玩味地看著老白猿，輕聲開口。
「忠於妖域嗎？」
但面對這種福利式的選擇，老白猿卻選擇了沉思。
「當它沒有了利用價值后，再斬，不過像是捏死一隻螻蟻。」
妖氣激蕩，老白猿手中的犀牛角掉落在地面上，而老白猿本身也重新恢復了行動能力。
「而且必須是毫無保留的那種。」
此時的老白猿聲音已經變得沙啞，但卻依然努力地直視著蜚的獨眼。
而是站在公立的角度，去點評，剖析。
「這就是小妖一直所尋找的明主，士為知己者死，只要小妖還在一天，都願意為山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
「無需多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季副山主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