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實話，一成收益……」
「我們是有交易的。」
「嗯。」
老人剛剛才營造出的大公無私，熱血奉獻，勇於犧牲的氛圍，就這麼……沒了。
這不過是一場盛宴罷了。
哪怕……那是最適合他的妖核。
「老夫想知道，自己當年，差了多少。」
當然，餘生本身可能並沒有這個想法。
「交易已經生效了。」
這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里，守山老人已經不著痕迹的講述了十多遍自己曾經的豐功偉績。
這一刻的老人後背隱隱又彎下些許，臉上浮現出自嘲之色，苦笑著搖了搖頭。
「比起給我這個老頭子，要好多了！」
老人沉默了……
「你在其中所扮演的，不過是端出一個棋盤。」
他們都背下來了。
「老夫一直認為，自己當年距離成功，其實很近，近到只有一步之遙。」
但老人此時眼中已經沒有了糾結，不舍。
「唉hetubook.com.com……」
許久之後，臉上才露出一抹微笑：「今日，老夫負了天下又如何！」
餘生就坐在老人身旁不斷出的位置，默默的將整體劇情大概講述了一遍。
「縱觀你與蜃龍的博弈，看似是你在全盤布局。」
說話聲音不是這個動靜啊。
「只有如此，才能讓警惕的蜃龍放心大胆的入局其中，並且自認為佔據了所有的優勢。」
「世間安得兩全法，負了天下，不負卿！」
「前輩，八覺……」
「從今天開始，此山腳下，護你平安！」
仔細想想，餘生說的，還真你媽有道理。
餘生看著此時顯得異常蒼老的老人，輕輕點頭，眼神有些疑惑。
「能講講殺蜃龍的細節嗎？」
似乎是看出了餘生的疑惑，老人幽幽開口，解釋著說道。
一時間，老人那顆攥在手中的龍蟒妖核，都不知道該不該懟進去。和_圖_書
聽著餘生這鋪墊，守山老人輕輕鬆了口氣，在眾目睽睽之下，風輕雲淡的收回了手掌。
算是給守山老人找了一個不算台階的台階。
「甚至包括最後對於幻境的理解，就連老夫都自愧不如。」
一個正常的八次覺醒者，實力夠不夠守護這些人族的未來，為他們遮起一片天……
還是很疼的那種。
聲音傳盪百里，久久不息！
太高深莫測了！
「呵呵……」
搞笑傻雕動漫。
當然，他們為啥會知道這些……
面對這一幕，餘生只是默默抬起頭，看向老人，平靜地說了一句。
一時間，氛圍感全無。
太厲害了！
好好的一個老年熱血番，瞬間就變成了……
久久無言。
在這第十日的最後一個時辰內，餘生……終於醒了。
回憶人族目前的情況……
「餘生，你真是給老夫出了一個難題啊。」
懟……
「拿起蜃龍，負了天m.hetubook.com.com下。」
又是一句他們聽不懂的台詞！
樹下，老人嘴裏緩緩吐出一縷煙霧，扔掉了剛剛抽空的煙盒，聲音滄桑，沙啞地問道。
直至月光高懸。
「拿起龍蟒，負了你。」
「我這該死的才華！」
老人猛地起身，身後驟然出現那法杖的虛影，在這黑夜中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以及磅礴的能量。
守山老人眼神複雜地看向餘生。
「入八覺！」
正如蜃龍所說，他們，是自己的獵物。
「這蜃龍妖核，還是留下吧。」
之前的老人……
「坐井觀天。」
就連說話的聲音中都摻雜著幾分沙啞。
餘生仔細沉吟了數秒后，又補充了一句。
「我們這老一輩，所需要做的，就是守護，守護你們成長到我們所無法企及的高度。」
不懟，自己氣氛都給烘上去了。
甚至連地面那蜃龍的屍體都不再看上一眼。
「今日，我辛永風……」
hetubook.com.com「你很吃虧。」
扎心了。
更不愧是在妖域興風作浪，擾的妖域民不聊生的英雄！
「換蜃龍妖核。」
眾多預備役看向他的目光中頓時充滿了仰慕！
難道一夜之間，又蒼老了很多？
「守不住……」
「你想多了。」
老人的語氣中充滿了滄桑，長嘆一聲。
「果然，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但現在收手，老老實實的拿蜃龍妖核晉級，會不會顯得很沒面子？
足足一整天的時間，餘生都陷入沉睡之中，而老人也一直守護在樹下，留下了滿地煙頭。
守山老人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認真地看著餘生說道：「你現在完全可以後悔，拿著這妖核，去墨閣，賣出一個好價錢。」
「但真正的所有棋子，全是蜃龍所落。」
聽著餘生的話，守山老人沉默在了原地。
老人深吸一口氣，彷彿做下了某個決定一般，眼神也變得銳利了些許。
「沒想到ｈtｔｐs://ｗww•hｅtｕｂook•ｃｏm.cｏｍ終有一日，老夫也要面對這種兩難的抉擇。」
夠嗆……
「但如今看來……」
醒來的第一時間，餘生就先摸了摸腰間的劍，確認還在後，沒有太大的動作，而是先仔細聽了聽周圍的聲音，這才緩緩起身。
在聽了全部過程后，老人再回想起自己當年所經歷的一切，無論怎麼推演，最後所得到的結果都是失敗。
「醒了？」
老人發出一聲長嘯，下一刻身影猛的衝天而起，在那法杖的光輝下，宛如神明。
「抽煙，嗓子抽啞了……」
餘生搖了搖頭：「不可以的，要守規矩。」
龍蟒的妖核出現在老人手中，緩緩向法杖靠近。
「老夫今日，當入八覺，此後，守山，守人族未來……」
守山老人靠在樹邊，抬起頭望向半空中的殘月，眼神深邃，帶著一抹懷念之色，輕聲說道。
……
開口之間皆是天下，這種氣概，如此格局，不愧是他們預備役曾經叱吒風雲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