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鴻笑而不語。
隨後簡單的和季鴻說了說人族最近發生的事。
季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老白猿卻懂。
眼神中帶著一抹落寞。
「你平時就是靠這個聯繫人族卧底的吧？」
季鴻緊隨其後。
「這麼想想，我們的天賦還是很高的。」
「只是當分析事情的時候，和我的思維很像。」
「信號好差，一卡一卡的。」
「不行，不能再靠近了。」
許久過後才苦澀的笑著搖了搖頭：「果然，他終究還是走上了這一步。」
「你哪兒弄來的？」
「但按照妖族這邊的年齡來算，我其實還是幼年期……」
「但自殘這一點是共通的，我或許能借鑒借鑒。」
「你徒弟？」
「話說你們這種人，活的不累嗎？」
但這次，季鴻卻難得的沒有反駁它，或者利用實力來威脅他，只是這麼倒在巨石上，久久沒有說話。
季鴻眉頭深蹙。
或許連禹墨都不知道，自己這場直播，還多了兩位特殊的觀眾。
「我感覺我對自己就夠狠和*圖*書的了，但最近才發現，我和他差著段位呢。」
他幽幽開口。
「你在模仿這個性格的人設時，不覺得有些膩歪嗎？」
「當年，我還是人族的天驕，所有人都在說，我未來，必將入主墨閣，踏入九覺。」
「或許，你是對的。」
老白猿嘴角微微抽搐：「還是有點的。」
「妖域，有超過200歲的嗎？」
按照時間線，就發生了後續的一系列事，季鴻屠了人族不少人，逃到妖域，從此成為了人族口口相傳的叛徒。
「至少信號也得兩格吧。」
老白猿一臉期待地說道。
「按照我說，你就不適合教徒弟，教出一個個禹墨來，嘶……」
「嘶，等我們成年之後，豈不是輕輕鬆鬆的碾壓你們人族。」
季鴻看著老白猿的背影若有所思。
頂著如此艱苦的環境，來苦苦守著自己的直播。
「嗯，對。」
「不過分析的還挺准，我的確喜歡這個性格的人。」
「切，你還是不信任我。」
「人族缺和-圖-書的，又不是一個九覺……」
最終，在距離鎮妖關只剩下20里的時候停下步伐。
「這真的是一隻活了上百年的猴子？」
老白猿一臉的唏噓。
說著，老白猿鬼鬼祟祟地站了起來，就這麼向鎮妖關的方向挪蹭著溜去，儘可能的隱匿著自身的妖氣。
老白猿的吐槽打斷了季鴻的思緒。
季鴻從那種傷感的情緒中走出，臉上重新恢復了淡淡的笑容，瞥了一眼老白猿：「信號塔正下方的信號還是挺好的，要不我送你去坐坐？」
「還是算了。」
老白猿滿意地點了點頭，最後找到附近一顆最高的樹，爬了上去。
「你認識他？」
「呵呵……」
「你連鎮妖關的網，他們不會發現？」
他努力的給自己找補著最後的尊嚴。
季鴻笑著搖了搖頭，就這麼跟在老白猿的身後。
「死亡培訓班嗎？」
「還是說，他最近想表現的天真，率性，來贏取我的好感，避免以後成敵人時，我當場斬殺它……」
「還行，和-圖-書彈幕至少流暢了，估計等下開直播的時候，勉強能看。」
而且老白猿還不知道在哪兒捅咕出一個手機，還蹭上了鎮妖關的網。
「這種狠人，有機會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唄？」
「你都不辯解一下了？」
「你們人族窮成這樣？就不能換個好點的信號塔。」
季鴻一時間都沉默了。
季鴻看著這手機，眼皮一翻，開口問道。
「一百來歲了……」
老白猿翻了一個白眼。
「然後自己灰溜溜的死去，只剩一捧塵土，說不準還會被人給揚了。」
老白猿搖了搖頭：「通過代碼，破解他們的基站防火牆，鑽進去，再複原就可以了，還是挺簡單的。」
一處偏僻的角落裡，昨天還在打生打死，互相針對的老白猿，季鴻，此時卻湊在一起。
老白猿有些惋惜地說道，只是當他看見季鴻那冰冷的目光后，果斷將惋惜的表情收起，反而換上了稱讚的表情。
「但我覺得我們可以離鎮妖關稍微近一些。」
「再然後，我看見了他，ｗwｗ.ｈetｕｂook.ｃｏｍ•com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孩子，但總是很沉悶，也不太喜歡說話。」
「我試試這裏的信號……」
也不知是老白猿有意緩解氣氛，還是無意之舉。
聽到這個「切」字的時候，季鴻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開口說道。
「他媽隔壁那座山的老傢伙突破八覺了，再靠近，就被他察覺了。」
「看個直播，都成幻燈片了。彈幕都刷不利索。」
季鴻聲音有些滄桑，就這麼靠在一塊巨石上，看著湛藍的天空，朵朵白雲飄過，有些失神。
老白猿看著季鴻，眼睛瞪的老大，但很快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沒錯，是你的風格。」
「只不過……」
「如果不是盟友關係，這件事我必須插手一下，讓禹墨的算盤全部落空。」
「可惜……」
「但不得不說，你們人族這個叫禹墨的人，真狠啊！」
「我自殘是想活，他自殘是想死。」
「畢竟靈氣復甦還不到200年……」
「總覺得自己很偉大，替天下人背負天下事。」
老白猿打了一個寒顫和-圖-書：「我怕死。」
「但那又如何呢？」
「沒必要，有卧底又不是難猜的事，而且我們現在是盟友。需要我告訴你他的身份嗎？」老白猿扭過看向季鴻。
季鴻表情古怪地問道。
兩隻猴子外貌的傢伙，就這麼坐在樹上，舉著一個手機，認認真真地盯著屏幕，安靜地等待著。
「咦，這麼說，我們妖域還是一群孩子。」
「我覺得我們應該聊的來。」
「你就說看不看吧！」
老白猿語氣中充滿了玩味，搖了搖頭。
「所以我收了他當徒弟。」
「所有委屈都往自己身上扛。」
「最後落的一身罵名。」
「我是把自己往殘了玩，他是把自己往死了玩。」
「他……」
身影看起來異常孤獨。
老白猿眼睛一亮，得意的開口。
「咳……咳咳，沒有。」
臉上那驚嘆的神情更不似作偽。
老白猿神秘一笑：「大家都要有一些自己的底牌嘛，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是我的學生……」
妖域，千里妖原。
「我和你說，最近你們人族可熱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