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們才第一次發現,原來當墨閣的仁政消失后,當一切的太平,法律,公平不在……
而禹墨只是平靜地看著。
禹墨用行動,來向無數人族展示,殺戮的魅力。
整場刑罰足足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甚至太陽都已經開始逐漸降落。
可以肆無忌憚。
「這些人,都是人族未來的希望啊……」
但很快,禹墨就重新挺直了腰板,再次轉過身子,看向遠處的少年們:「或許你們覺得,這一刻的自己,很英雄。」
「周懷,男,三十八歲……」
「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他們心中好不容易埋下的種子,會悄然崩塌,甚至開始懷疑自己。」
「斬!」
最初他們還抱著期待。
只是大多數人都無法欣賞。
當然,這些對於禹墨來說,並不重要。
同樣,類似的人也有不少。
伴隨著的,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不用去煩惱……」
但現在,卻www•hetubook•com•com所剩無幾。
「之所以還活著,只是因為,我想讓你們活著。」
大不了全部流放罪城。
「斬!」
這是他們內心中自然而然升起的標籤。
這個爆滿的直播間,從最初的熱議不斷,到現在……幾乎很少有彈幕飄過。
又是熟悉的節奏,又是一場新的殺戮。
但有了禹墨這個絕對的中心光環,他們的認罪聲,已經被人自動忽略。
「但卻忘記了,自己不過只是螻蟻。」
這一刻,躲在手機后,依然強忍著不適,看著這場面的百姓們,內心都已經變得有些麻木。
冰冷,無情,貪婪,自私……
但如今,他們已經不抱有任何的僥倖心理,渾身顫慄地看著,看著一名名和自己罪行一致的人,慘死在自己身邊。
「至少……」
這是第二批,還是最後一批。
但在這種強烈的恐懼情緒下,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茫然無措地跌坐在地上,hetubook.com.com淚水控制不住的流淌。
這裏面,有心中充滿正義的少年。
「我等你們……」
雖然禹墨在笑。
「或許,人族內部,太久沒有經歷過鮮血的洗禮了。」
只是不知為何,這一天所有的預備役,集體失聯。
不知為何,這一刻的禹墨顯得是如此孤獨。
叫罵的,哭喊的,求饒的,認錯的……
尤其是一名不過十八歲左右,看起來還未覺醒的女孩,在某個瞬間與禹墨的雙眼對視。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又是一大批戴著面罩,囚服的人被推到廣場上。
「下一批。」
大部分人已經接受不了這個場面,黯然離去。
就像是在看著一隻青面獠牙的惡魔,隨時要將他們吞噬。
禹墨看著這一幕,笑容反而濃郁了幾分。
一些墨城本地,來到這裏抗議的居民們,聞著濃郁的血腥味,看著一顆顆頭顱在地面滾動,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他們……竟然如此弱小。
一時間,原本嘈雜的廣和圖書場,變得異常安靜。
但他們卻只能看著,就像是禹墨所說,面對這種暴行,他們就連站出來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鎮妖關破,這些城內的百姓們,或許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
「至少,他們可以擁有著屬於自己的堅持,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許久過後才自嘲的笑著搖了搖頭。
「終有一天,我會努力變強,將你這個惡人,親手斬殺,還我人族公道!」
「沒有達到相應的高度,你們只能泯滅在塵埃里,一無所知。」
一名十余歲的少年英姿勃發,遠遠地指著禹墨怒斥。
甚至有些人還在主動的承認著自己的惡行。
在這片土地上,將人死之前的所有情緒展現的淋漓盡致。
九覺不出,他……
如此多的人,禹墨敢殺嗎?
眼中只有憤怒,沒有恐懼。
劊子手,禹墨。
同樣,也有死者的家人。
而光組的那些成員們,則更像是無情的劊子手,任由鮮血沾染在自己身上。
禹墨就這和-圖-書麼拿著手中那份名單,卻彷彿是在念生死簿一樣,嘴角含笑,語氣溫和。
「禹墨!」
不時有一顆人頭滾動到他的輪椅下方,但他卻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只是依舊平穩的念著名單。
廣場上最初時,人聲鼎沸,絡繹不絕。
因為就連他們都不清楚,這一切究竟何時才能結束。
甚至有些年紀還小的,直接站在原地乾嘔起來。
禹墨看著那些少年們,臉上的笑容更勝,下一刻揮了揮手:「但其實,這隻是一個開始。」
哪怕面對整個天下的議論,卻依舊無動於衷。
剩下這些內心強大的,看向禹墨的目光中也充滿了仇視。
或許只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權威,殺雞儆猴,也就罷了。
「斬!」
雖然僅僅一秒……
「有一位合適的敵人在隨時鞭策他們,或許……還不錯。」
「王民……」
這也就導致,這一天,禹墨幾乎擁有人族絕對的掌控權。
一時間,整個廣場上,都已經染滿了鮮艷的血跡。
「在缺少實m.hetubook•com.com力前,就挑釁自己的敵人,不過是愚蠢的廢物罷了……」
微微有些出神。
「就像是……你們認為,這一切已經結束了?」
所有的觀眾們眼中只剩下禹墨一個人存在。
「甚至你們連站在我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而在最後一個人頭落地后,不知為何,這些觀眾們竟然集體鬆了口氣,彷彿是在說,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禹墨轉過輪椅,背對他們,聲音變得小了許多,彷彿是在呢喃自語。
這一次,他們再看向禹墨的目光中,除了原本的厭惡之外,又多了幾分恐懼。
他們看著滿地的屍體,頭顱,包括腳底踩著的鮮血,身體都在劇烈地顫抖著,恐懼著。
那些還戴著面罩的囚犯們徹底變得恐懼。
禹墨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們,最終輕聲說道。
在各自營地的將領組織下,外出實戰演習。
哪怕他們猜到了這裏面或許有禹墨插手,但在軍令下,卻不得不做。
「錢子華……」
「有些時候,被蒙蔽雙眼,反而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