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再次開口,只不過已經換了一個話題。
餘生認真的思索片刻:「拿錢辦事。」
少年對此有些無奈,一臉不舍的在懷中又取出半塊地瓜放在地上。
青年微微蹙眉,隨著他聲音落下的瞬間。附近的街道上,夜色中,一道道人影身上散發出凌厲的殺意,牢牢鎖定在餘生,時光身上。
「餘生給了你什麼?」
少年眼睛一亮,直接將地上的地瓜又抓了起來,收回到口袋裡:「我從出生就在罪城,運氣好,活到現在,這位老闆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我不喜歡血……」
「罪城內的物價,折現在外界,是這樣的。」
在少年走後,禹墨扭過頭,看向餘生說道。
就是他和時光在罪城時的家。
餘生沒有說話,而時光則是在背包里拿出一個記事本,認真的在上面記錄著。
青年搖頭,但卻指了指黑暗中藏匿著的人:「但他們需要。」
一時間,他再次對餘生,時光在罪城內的地位,有了www.hetubook.com.com一個新的了解。
只不過卻沒有再開口說話。
餘生輕聲開口。
青年的臉色異常冰冷:「我不參与這兩年的出城戰,並不是怕你們,只是想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余老大這次回來是散心還是……」
只不過如今這房間,已經有了其他主人。
但少年卻看著老人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
一名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穿著一身寬鬆的青色休閑裝,看著餘生,淡淡開口。
「打聽到什麼了嗎?」
「那份糧食,記賬。」
直到他站在一處面積最大的房屋前。
而這,也不過是在這內城外圍,最普通的一件事。
一段小小的波折過後,餘生再次推動著禹墨,向內城深處走去。
出城名額……
這規矩……
「快去通知楚老大!」
這孱弱的身體,彷彿一陣風就能被吹倒般,讓人升不起任何威脅。
少年眼底帶著一抹冰冷:「你覺得,合理嗎hetubook.com.com?」
說完,老人顫顫巍巍的在口袋裡掏出兩個地瓜,放在地面上,又費力得拄著拐杖站了起來,磨蹭著向遠處走去。
「名額給我,我也可以做到。」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
餘生看著這一幕表情平靜,只是推著輪椅,向更核心的區域走著。
這一刻的少年眼中再也沒有了那陽光的笑容,渾身充滿煞氣,一言不發地起身,拿起地面上的地瓜收進懷裡,匆匆離去。
少年臉上笑容緩緩斂去,認真地思索著:「五個地瓜。」
「按照他記仇的性格,天亮之後……」
做完這一切后,少年輕舒一口氣,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笑嘻嘻地看著餘生問道,目光還不著痕迹地看了一眼輪椅上的禹墨。
「餘生!」
少年逐漸變得嚴肅起來,身體也下意識的坐直:「成交。」
老人看著少年笑而不語。
……
這裏……
這種亘古不變的規則,竟然能被這個人改寫。
……
包括黑暗和*圖*書中,幾道呼吸聲都變得沉重起來。
時光認真地回應道。
「他昨天已經投靠楚懷了。」
「他竟然攀上了核心區的關係……」
禹墨又一次看向餘生,好奇問道。
「這傻大個兒有點家底,我還要去接收一下。」
少年臉上的笑容再次洋溢,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三個地瓜,一條人命……
老人依舊笑呵呵的拄著拐杖,看著少年問道。
「真要到魚死網破的一步嗎?」
青年淡淡看著禹墨說道,散發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禹墨依然面帶微笑,認真審視著這個少年,尤其是不斷盯著少年的雙眼。
就在餘生身上落下的一瞬間,禹墨隱約看見黑暗中,那少年在埋完屍體后,又拿出一個桶,裏面裝滿泥土,小跑著來到他們身邊,將泥土覆蓋在鮮血上。
「兩個。」老人表情不變,依然平靜地看著少年。
而且理由只是因為單純的不喜歡,這些人就要去遵守時光的規矩。
面對時光的回答,禹墨怔了一和-圖-書下。
如果……一時間,無數道眼神全部落在禹墨身上。
「這是要我的命啊。」
而且這主人,就站在門口的位置,平靜的等著他。
並且還會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融入進來。
「你需要出城名額?」
「孫攀……」
這裏的人氣勢要更加鮮明,放到外面都是鶴立雞群般的存在,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青年瞳孔驟然縮了一下。
在看見餘生的瞬間,其中一人眼神微變,悄然離去。
「我會出城,不佔用你的名額。」
「那你有定什麼規矩嗎?」
禹墨餘光瞥了一眼,嘴臉微微抽搐:「半個地瓜……二十萬?」
餘生只是平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而禹墨此時則是十分感興趣地看著少年:「你進罪城多久了?」
或者說,類似的事,每天都在發生。
青年怔了一下,似乎在想什麼,很快將目光落在禹墨身上。
少年看著這老狐狸翻了一個白眼:「不信算了。」
老人輕輕摸索著手中的拐杖,像是在自言自語和-圖-書般,呢喃著說道:「再加一份情報,關於你的。」
餘生淡淡開口說話。
禹墨面帶微笑,輕輕點頭:「我給的。」
禹墨輕笑著開口。
隨著不斷地向內城核心區域行走,周圍的房屋越來越少,並且越來越好。
竟然是時光定的。
「……」
「還記得前些日子,你和孫攀的過節嗎?」
「為什麼回來?」
「那你們先忙。」
「辦事。」
少年有些慵懶地坐在石階上,掃了掃自己身上的灰塵:「一個地瓜。」
直到少年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有些僵硬,氛圍都不太自然的時候,禹墨才輕輕搖頭,緩緩開口:「沒有了。」
「他們的名額……」
「那傻子的資產賣我,怎麼樣?」
「但你們卻回來壞了規矩。」
禹墨許久沒有說話,只是在心中,對罪城內的物價,又有了一個更直觀的了解。
全部都是不加掩飾的貪婪。
甚至已經出現了磚瓦房,而且面積不小。
看著坐在輪椅上,始終一言不發的禹墨,青年眉頭皺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