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麼多年過去,罪城,為何依舊是罪城。」
那群傢伙,也叫根基?
老人怔住。
「順便混個罪城履歷。」
但自己上一秒剛說出去的話,下一秒就收回來,終究不是他的風格。
雖然老人沒有睜眼,但氣息卻鎖定在禹墨身上。
甚至禹墨能夠清晰的聽見老人那有力的心跳聲。
外城……
許久沒有說話。
「說。」
看起來再次恢復那種弱不禁風的樣子。
他走路的速度明明很慢,但每一步落下后,身影都仿若瞬移一般,向前一段。
而且說出的話,還是那般有道理。
「是我誤會你了,欠你一個人情……」
「或者說,您覺得……當整個世界傾覆的那一刻,罪城,還是罪城嗎?」
「前輩,您這些年,走出過罪城嗎?」
「但……」
「你是說……不殺?」
「我只是篩出五個人出城,又沒說失敗那些,就真的死了。」
縷縷能量自老人心www.hetubook.com.com口處擴散而出,瀰漫在空氣之中。
「我要是這麼屌,就不來罪城了。」
禹墨認真地看著老人,語氣平靜。
老人手停在半空,安靜等待著下文。
「嗯……」
禹墨看著老人的背影,開口喊道:「前輩,別以後了,就現在吧!」
恐怕的壓力下,禹墨完全不懷疑,自己下一秒就會死去。
老人再次開口,語氣滄桑。
「正如你所說,正是因為規則所在,這麼多年過去,罪城,才仍是罪城。」
「如你所說,我眼界小,格局低。」
此時,遠處的街道上,一位拄著拐杖,雙眼緊閉的老人,向禹墨的方向緩緩走來。
老人搖頭:「沒有。」
但禹墨和餘生終究還是不同的。
老人默默收回拐杖,心臟如雷般跳動的轟鳴聲漸漸消失。
他默默轉身,淡淡開口。
「但我運氣好啊,剛進罪城就遇見您了!」
這街道恢復https://www.hetubook.com.com
安靜。
「所以,您不知道罪城外的情形。」
老人淡淡開口。
禹墨就彷彿那喜歡在生死邊緣挑戰極限的人一樣,說話大喘氣。
老人果斷轉身,拄著拐杖向遠處走去,順便說了一句自己的口頭禪。
禹墨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出城的人員,入城前的背景也要篩選一下,喪盡天良的不要。」
那如同古井般的內心此時忍不住泛起波瀾,又一次攥緊拐杖。
直至老人徹底站在自己面前。
「況且我讓儒生走的是香火之路,殺人多不好,他也不能幹啊。」
禹墨眼底閃過一抹狡詐之色,嘴角泛起一抹賊兮兮的笑容。
「但假殺,那人發現自己沒死,激動,順便感激儒生,就變得合理了……」
「我老祖宗死的時候,罪城還沒出現呢,咋可能有出城名額啊。」
「況且,就我這性格,出了罪城之後,一年不m.hetubook.com.com
送進來一兩千人,都算我瀆職了。」
老人再次開口。
「這也是我一生堅持的東西。」
「這麼多的好苗子,殺了浪費。」
「我死了,以後怎麼給您往罪城灌輸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
「給我五個罪城的出城名額。」
老人終於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拐杖。
「或許在多年以後,我會為如今的行為所悔,但至少現在……」
「當然,那個叫宗仁的,得殺。」
老人忍不住攥緊了自己手中的拐杖。
老人沉默了。
「一年2000人保底,十年就是兩萬人啊!」
「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嘛。」
「五個換兩萬,血賺!」
「留著每年出去一個,我白嫖,多合適。」
「但晚輩也說過,有些時候,舊規則,往往代表著無效。」
「有私人恩怨。」
「我說過,罪城有著自己的規則。」
「在你進城時,我說過的……」
「這人情還了唄?」
「所以……」
禹墨看www.hetubook.com.com見老人,身影緩緩坐直。
「您的眼中,只有這座城市。」
他的情緒不斷波瀾。
禹墨語速不快,聲音溫潤,語氣真摯。
禹墨嘴角泛起一抹笑容。
「我總不能說,失敗沒懲罰吧。」
「您輕飄飄的幾句話,我就知道,您在罪城,絕對是有隱藏身份的!」
心臟再次劇烈跳動起來,轟鳴聲又一次響起。
最終開口時,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你沒出城名額?」
老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樣篩選出的人,就有水分了。」
「怎麼算,罪城最終的人口,都會更多,更壯大……」
禹墨臉不紅,氣不喘,就這麼看著老人說道。
上一秒還在和老人爭執規則的意義,下一秒就認慫了……
「我自己出罪城,都是靠墨閣閣主給的特權。」
「為了阻止這場暗箱操作的比賽,您知道我折騰了多久嗎……」
老人徹底沉默了。
他的手就搭在自己那根平平無奇的拐杖上和-圖-書
,幾次攥緊,又幾次鬆開。
「我所見的,是整個世界。」
「前輩,您這些年在罪城發育的根基,也太小了吧……」
「我還需要展開說說,我如何圍繞這個開始構思的嗎?」
「別說這出城名額,您沒有。」
「原本我進罪城,就是想觀察觀察罪城內的環境。」
但禹墨卻搖了搖頭,臉上還帶著一抹茫然:「所以這次的競賽,外城沒參与啊。」
「我不信的。」
禹墨語氣幽怨,看起來楚楚可憐。
「總要給罪城留個根。」
「不然我恐怕會被打死。」
「但是……」
禹墨彷彿完全看不見老人攥著拐杖的雙手,笑嘻嘻地說道。
「也不知道外界所面臨的壓力,更不清楚我們到底在面對什麼。」
老人身影蹲在原地,顯然,他想不通,為啥有人臉皮能這麼厚……
禹墨神情不變,哪怕自己周圍已經空無一人,這老人隨時都可以取走自己的性命。
就在老人拐杖對準自己頭頂的同時,禹墨幽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