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過後,八尾狐才放下酒杯:「感謝二位的信任,今日能和在下說上這些,實在令我感動。」
到時候,合作的事要麼就此作罷,要麼就瘋狂打壓。
雖然兩者之間的需求不同,季鴻地位低於八尾狐,但既然是類似於談判的場合,如果季鴻姿態放的太低,自然就會讓甲方不屑。
「你剛剛說……蜚專權?」
「如此人才,在妖域不該被埋沒才對。」
「不知二位對如今這局面,有何想法?」
而且還隱隱提高了季鴻的地位。
所以它反而成了這個聊天中,話最多的那位。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哂然一笑。
「妖域一團死水,勢力結構宛如蛛網,如眼所見骯髒一片。」
「這妖域,人才之談,不過笑話而已!」
可以看出,雖然八尾狐嘴上說著,妖族平等。
「呵……」和*圖*書
哪怕它已經儘可能的讓自己表現的十分謙和。
八尾狐再次操控酒杯浮起,擋在面前,輕抿一口,藉著縫隙打量著面前的兩個猴子,眼中帶著思索之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蜚,相柳,一位位山主虎視眈眈,掌控資源,天穹澗天高皇帝遠,豈能真的掌控它們?」
「成語,詩詞信手拈來。」
老白猿的語氣中滿是苦澀,在提到妖域時,更是難掩的失望,只不過它看向八尾狐的目光中卻又夾雜著一抹敬佩,以及希冀,最後更是緩緩拱手,向季鴻致歉。
「是啊。」
「異想天開的功……功勛……」
「所以今天才會有些失態。」
哪怕到了這種情況下,八尾狐依然沒有主動開口談些什麼,甚至連空頭支票都不給開,只是替老白猿感覺惋惜,彷彿感同https://m•hetubook•com•com身受。
「畢竟打仗,每天都要死上好多……好多的妖啊。」
「抱歉,老白猿有些事憋在心底太久了,從未發泄過。」
「在戰場上,害死一個妖……還不容易嗎?」
在整場酒桌上,八尾狐相當於甲方的老闆,季鴻是乙方的老闆。
「在得知妖域的一條條改革策略后,它激動的一夜未睡,不停地念叨著,說妖域……有救了。」
老白猿完全充當了一個中間人的身份,苦笑著解釋道。
此時的老白猿彷彿已經徹底醉了,它矇矓的雙眼直視八尾狐,嗤笑一聲,身體搖搖晃晃的,最終又跌坐在椅子上,空氣中滿是酒氣擴散。
但這個說話的時機,包括內容,算是直接將自己與八尾狐,強行擺在了同等地位上。
「實力低微,無權無勢,縱有萬般
和*圖*書抱負,最終……嗝兒……最終也不過紙上談兵。」
「妖域如今的情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我們也就不多敘述了。」
八尾狐微微蹙眉。
季鴻冷笑一聲,對如今的妖域十分不屑。
「有何不可說的。」
「七級妖王,說出去好聽,但在這偌大的妖域,說白了,不過只是強壯點的炮灰。」
可以說,他將這個中間人的身份,完美無缺的扮演下來。
八尾狐依舊不動聲色,以不變應萬變,反而將問題重新踢了回來,觀察他們的反應。
季鴻依舊面無表情,默默地喝著酒。
「所以小妖斗膽,和您說些真心話。」
「我們一切也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
但面對七級妖王,和八級妖主時,態度還是略有不同的。
如此一來,該解釋的都解釋了,自己的逼格還能勉強維持,不至和*圖*書於讓人看扁。
「沒想到白猿前輩對人族頗有研究。」
「就拿蜚……蜚舉例!」
「屁的人才!」
「只是希望季妖主不要怪罪我才好。」
「功勛體系雖然不錯,但最終只能是想法罷了!」
老白猿臉上的苦悶之情愈發濃郁,笑容中滿是自嘲之色,輕吟一句人族的古詩后,更是連話都不說了,只是一口一口地喝著酒。
看著季鴻,老白猿彼此間的關係十分融洽,八尾狐放下酒杯,彷彿只是隨口一問:「據說兩位在千里妖原打生打死,吵得不可開交,但如今看來……似乎並非如此啊。」
而老白猿似乎因為心中鬱郁,猛灌了幾口,臉色潮|紅,眼神也變得有些矇矓起來,說話時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反而滿是怨氣:「我們……我們能有什麼想法。」
老白猿微微低垂著頭,眼底閃過一抹光芒,說https://m.hetubook•com.com話再次變得激進些許,它猛地拍了拍桌子:「整個鷹澗山,全是它的勢力範圍。」
「無妨。」
「但它還是十分敬重你的。」
「無可奈何花落去啊……」
「一切不過為了自保。」
一直沉默不語的季鴻終於放下酒杯,有些歉意的開口。
「但凡有哪個妖族的功勛值,即將超過它……」
「按道理說,這些話,小妖是不該和您說的,但小妖通過您頒布的一系列政策,分析過您,覺得您是真的想要帶領整個妖族前進的。」
這道理,老白猿自然是懂的。
「你……你上過戰場嗎?」
「蜚專權,蠻橫,多疑,如果我們和睦的話,蜚自然會覺得我們威脅太大,長此以往,等待我們的,只有一個死字。」
但有了老白猿這麼一位站在中間位置的話,有些話季鴻就可以藉著老白猿的口中說出來,自己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