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畫沒有什麼藝術價值，比如色彩啊，陰影啊……
最終，她解開纏在胳膊上的繃帶，用手指在傷口處輕輕沾了點鮮血，塗抹在畫布中，那虛空之下。
連續經歷兩次大戰，那種疲倦的情緒下，除了趙子成這種嘴比命還硬的傢伙外，沒有人有精力再開玩笑了。
而且每次楚渝畫畫的時候，她總會站在身後，默默的去看。
餘生依舊在這混亂的獸潮戰場中不斷穿梭著，或許對他而言，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這些傢伙們隨著不斷狂躁，已經完全沒有任何靈智可言了，完全遵循著內心中本能的殺戮，吞噬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生靈。
時光沒有說話，只是認真的調配著顏料，神情專註。
「呵，不……不過如此。」
時光依舊沒有說話，彷彿在這一刻將一切都拋之腦外了般。
許元清若無其事的從他們一旁走過和-圖-書，隨意地看了他們一眼。
但同樣的，弱肉強食，當其中一些妖獸吞噬的數量足夠多后，身體已經開始出現變異，氣息更加強大。
「嗯……」
看著時光依舊平淡的臉，楚渝有些惋惜地嘟囔著，又小心翼翼的將這畫收了起來。
時光看著畫紙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渝看著畫板，喃喃自語。
楚渝驚喜地喊了一聲，拿出一張畫，展現在時光面前。
「只是可惜……」
「我就說嘛，你笑起來很好看的。」
這也給了餘生更多的操作空間。
「在哪兒呢……」
「你晉級了？」
一往無前，毫無退縮之意。
雖然在一些技巧上的運用還不太成熟，或者說根本沒有技巧，但至少在純粹的形象上，卻能還原很大一部分。
看見時光依舊反應平平的樣子，楚渝嘴裏嘟囔著和圖書說道，隨後打開身旁的箱子，像是在翻找著什麼。
「咦，畫的……還不錯的樣子。」
「如果我失敗了，這些傢伙，至少能給那可惡的傢伙造成一些困擾。」
「一、二……」
他的嘴裏像是在嘟囔著什麼，很快就輕飄飄的離去。
這一幕……很美。
身影閃爍之地，總能帶起一抹血霧。
「我很喜歡。」
「畫的……是我嗎？」
但卻很像。
抬起畫筆，時光沒有第一時間去畫，而是在回憶著什麼。
「這就是本王當初所想，如果成功的是我，那作為妖神，不需要那些螻蟻，活下來的精英才有資格做我的麾下。」
畫中，時光站在鎮妖關，夕陽照映在她那有些蒼白的面容上，在這陽光下，時光露出開心的笑容。
由於年齡大了，她的眼神似乎都變得不太好，在箱子里不斷的翻找。
……
「要笑嘛，你笑起來很可愛的！」
大白的身上也已經多出數道傷口，鮮血沾染在潔白的毛髮上，無精打採的趴在地面。
「加油！」
時光放下畫筆，將繃帶再次纏上，看著遠方初升的朝霞，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雖然稱不上絕美，但氣質出塵。
依舊是年輕時的模樣。
楚渝看著時光，有些意外。
「嗯。」
「還有……2000米嗎……」
整理箱子的楚渝手在半空略微停頓，有些沉默，過了片刻才繼續整理著箱子，洒脫地笑著：「老啦，手抖眼花的，畫不動啦！」
「嗯。」
黎明。
一頁頁紙漂浮在半空之中，楚渝赤腳，踩在紙張之上，一步一步的向上走著，站在頂端，回眸望著。
時光思索著，輕聲問道。
她站在畫板前沉吟了許久，許久……
和圖書看著畫紙，楚渝有些意外。
她的落筆很穩，人物線條沒有任何顫抖。
時光回過神，看向楚渝：「你最近，似乎都沒有再畫過。」
「那天的你，很美。」
「當然可以，不然這些也都是擺設了。」
下一秒，他就這麼再次手持長劍，向著另一道長線衝去。
時光輕輕點頭，反應十分平靜。
就彷彿她的腳下，是一片屍山血海。
而毒蜂也不再開口，認認真真地完成著自己那個任務提示的棋子身份。
時光坐在陣法之中，和楚渝在一起。
楚渝笑著搖了搖頭，雖然這麼說，但那整潔的畫布，一塵不染的畫板，依舊能證明著，她其實很愛惜它們。
畫面成型。
她之前的確沒有學過，但在罪城時，畫過布局圖。
大概數分鐘后，餘生面色恢復紅潤，緩緩起身，目視遠方，嘴裏輕聲低語著。
楚渝看著這畫，一時間有些ｈttｐs://www.ｈｅｔuｂｏｏk•ｃｏm.ｃoｍ呆了。
「我可以試試嗎？」
「嗯。」
又一次打退獸潮，趙子成傷勢比黑夜裡更重了許多，勉強露出一抹笑容，無力的靠在牆邊，眼中寫滿了虛弱。
餘生身上已經出現幾道傷痕，但卻已經衝出了這道戰圈，找到一處還算消停的地方，深吸一口氣，攥著妖晶不斷恢復能量。
林小小面容有些發白，但卻依然小心翼翼的在給大白傷口塗抹藥膏。
「謝謝。」
楚渝攥起拳頭，笑眯眯的為時光加油，哪怕如今她看起來已經年邁，但再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依然顯得十分可愛。
不過初學者，充其量是有天賦的初學者水準的畫，但她卻格外喜歡。
許久后……時光落筆，陷入一種絕對專註的情緒之中。
時光輕輕點頭，看著畫板，總覺得缺了些什麼，或許是不夠立體，或者是色彩的搭配不夠震撼，亦或者是沒有靈魂。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