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薪火相傳,新的時代
第八十二章 小南的價值論

說到最後,小南的笑容愈發旺盛,看向禹墨的目光中也充滿了崇拜,重新回到他的身後,將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完美充當著下人的身份。
「已經開始初步嘗試吸收萬毒果,九覺之路,並非不可能。」
一道平靜的聲音,突然在小南身後響起。
「雖然我用人命探索沼澤池,但找的都是將死之人,給足了價錢。」
就像是……將自己心底最真實的一面,展現在禹墨面前。
禹墨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扭過頭,以一種十分怪異的目光看向小南。
當然,這究竟是否是真實的他,也未可知。
只不過這笑容看起來,比哭還要難看。
「您……您這麼看我,我有……有點害怕。」
小南突然抬起頭,直視禹墨的雙眼:「從小,罪城就教會了我一個道理,想活著,就要不顧m.hetubook.com.com一切。」
「所以,在我眼中,餘生的價值要大於你,如果哪天,他對你厭惡,要求我,你和他之間,只能活一個。」
禹墨輕輕靠在輪椅的靠背上,手指輕輕敲擊輪椅扶手,再次輕聲問道。
「這世界上,除了你自己之外,不會有任何人,真的關心你。」
不知為何,此時的小南表情異常平淡,沒有之前那種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樣子。
「只要我還有價值,並且是驚人的價值,只要我不去真正觸碰人族的底線,我就是絕對安全的。」
「當某一日,我入九覺,整個妖域,除了妖神之外,將不會有任何妖獸存在。」
「畢竟,這是我自己努力的結果,而不是將自己的未來,一切,壓在別人身上。」
「況且,您一www•hetubook•com•com直都是我的偶像,能站在您面前,瞻仰您的容顏,對我來說,此生無憾!」
「哪怕您再怎麼厭惡我,哪怕是什麼所謂的,人族劊子手,您……」
「無論是多麼親密的朋友,在生死危機時,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出賣你,將你推入深淵,換來自己的生路。」
他咧開嘴笑著。
「雖然我和妖域做買賣,但賣他們的,都是劣質貨。」
他的聲音突然停頓,神情變得肅穆起來:「我司空南,今日立天地誓言,我突破九覺之日,必入妖域,屠萬萬妖族!人族不負我,我之覺醒技,永不對人族普通人動用!」
「六覺,毒系,所有覺醒技,全部都是範圍性!」
「店名雖然叫法外狂徒,但我卻沒有做任何違背墨閣法律的事兒!」
「還是那句話,我只想活和圖書著。」
「我知道。」
「呵……呵呵……」
「他們不會管你是否開心,是否難過,他們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安排你,或者說,讓你變成他們所喜歡的樣子。」
「會殺我?」
「所以,有時候你看我不爽,踹我兩腳,罵我兩句,或者找茬封我幾間鋪子,都無所謂,只要您開心就好!」
小南停止腰板,不再諂媚,這開朗的笑容中充滿了自信,對自己絕對的自信。
「就算您總說,這裏不是罪城,但我……依然永遠,只相信我自己,這……總不犯法吧。」
「你是想刨我的活兒嗎……」
聽見禹墨的話后,小南臉上原本有些諂媚的神情逐漸斂去,表情變得平靜:「我知道。」
「但你還是那樣做了。」禹墨輕輕搖頭。
做完這一切后,小南再次變得慵懶起來,笑嘻嘻的,看www.hetubook.com.com起來很賤:「你看,我是心向人族的。」
直至……
明明是在神墟,這處單獨的空間,但當他的聲音落下后,隱約間,似乎依然有某種看不見的氣息關聯在他的身上。
「與其這樣,為何這樣做的那個人,不能是我?」
小南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臉上帶著一抹訕笑。
「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或者說,我覺得,我活下去,所產生的價值,要遠大於他們。」
上一秒還老神在在,彷彿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的小南,突然打了一個寒顫,身體肌肉下意識緊繃,向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看向聲音主人。
禹墨淡淡開口:「這裏,不是罪城。」
他的語氣平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拿到什麼了?」
「這……」
「無論我怎麼跳,怎麼作,您也好,餘三水也罷,包括那些暗中隱匿的九覺m.hetubook.com.com前輩……」
小南站在原地,認真的思考許久:「那隻能證明,我還不夠努力,我可以嘗試著,讓我的價值大於他。優者勝,劣者汰,至少……我覺得這很公平。」
「我親手處決你時,你不會覺得不公嗎?」
「時光姐,一別數載,小……小南子,想死你了……」
「至於你們最後的擔心……」
「就比如,在我不主動違法,不主動濫殺無辜的情況下,你真的……會殺了我嗎?哪怕,把我當一個炮灰,消耗掉。」
「就是我的價值。」
小南推著輪椅扶手,一臉疑惑地問道。
說話間,小南再次露出一抹開朗的笑容,宛如陽光下的和善男孩,人畜無害,完全不會帶給人任何的威脅感,可以和街邊大媽完美融入,成為她們口中那……別人家的孩子。
「他們只是保我性命無恙,而不是,將我扼殺在搖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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