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彷彿迴光返照般，妖神的聲音是那般清晰。

它們急匆匆地跑到老白猿身邊，關心地看著它。

這一次，虛空中恢復了平靜，許久沒有說話。

九尾狐徹底失望，嘆息一聲。

聽到身邊突然傳來的聲音，老白猿眼底閃過一抹暴躁的殺意，本能地抬起手，想要一掌拍去，但最終卻還是回過神來，控制住自己，努力讓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輕輕撫摸那隻豹子的頭：「我沒事，就是修鍊出了岔子，讓你們費心了。」

「可惜……」

「它是人族的卧底！」

它的身體愈發虛弱，最終……

吼聲結束，它的意識徹底消散。

「哪怕是你在這條路上，失敗死去，我們都不會出手，一切，都是你的命。」

也就是說，它的生命，已經陷入ｈｅtuｂooｋ.com•com了倒計時。

這片特殊的空間中，原本已經停止蔓延的裂紋再次緩緩啟動，並向著老白猿的方向靠攏。

「我們只會為你提供一個公平的舞台。」

但同樣，老白猿依舊果斷回應，沒有任何猶豫！甚至就連看向半空中的眼神，都是那般堅定！

「或者說，妖神大人，您……希望它是卧底嗎？」

「不是！」

「我之所行，皆為長生。」

在那兩隻守城的妖獸眼中，老白猿等同於一瞬間就變成了如此狀況。

老白猿的臉色依舊十分蒼白，顯然還沒有從之前那種情緒中走出，它大口地喘著粗氣，身體搖晃，最終更是跌坐在地上。

「可惜……」

彌留之際，它彷彿聽見了妖神的嘆息。

「明白嗎？」

「所以我和圖書們，不會為你提供任何的幫助，一切還要看你自己。」

老白猿依舊站在那處巨石之前，兩隻妖獸則是認真的守著城門，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隨著話音落下，老白猿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不再有任何動作。

「求死！」

「是人族的卧底嗎？」

下一秒，它的皮膚開始割裂，縷縷鮮血溢出。

「老白猿之心，永遠忠於妖域。」

而老白猿則依舊孤零零的蜷縮著身體，彷彿心靈遭受了巨大的衝擊。

此時的老白猿，狀態看起來異常不對。

它的意識變得模糊，甚至已經感受不到肉體上的疼痛，搖搖欲墜。

九尾狐的聲音在這空間內淡淡迴響。

「您……」

「救活你。」

「賭輸了。」

「可以去競爭妖主之位了。」

「你……https://m.hetubook.com.com」

「我不想死！」

「一念之差，既是生死。」

「您沒事吧？」

下一刻，這空間如同雪般，迅速消融。

「救我！」

生命，即將結束。

九尾狐冷笑一聲：「我的確挺欣賞你的，甚至就在剛剛，我的確想過讓你坐在妖域之主的位置上，將那個小傢伙換下來。」

再之後，它覺得，自己的骨頭似乎已經斷裂，血液凝固，噴洒而出。

它覺得……

「季鴻……」

「值得嗎？」

「現在，重新回答我，季鴻，是人族的卧底嗎？」

「如妖神不信，老白猿……」

此時時間已經過半，那裂紋距離它已經近在咫尺，甚至老白猿已經可以清晰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唯獨不同的，就是……

「人在死亡前那一刻，實在……實在太恐懼了。」

m.ｈeｔｕboｏｋ.coｍ•ｃoｍ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呵……」

「我知道你在賭，但你……」

置身於永久的黑暗。

按照這個進度，最晚十秒鐘后，老白猿就將會被分割成無數份，永遠消散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你承認季鴻是卧底了，對嗎？」

緊接著，彷彿有什麼鋒利的銳器切入它的體內，是那般冰冷，刺骨。

「我可以配合您……」

「我不想死。」

「你原本，是可以坐在妖域之主的王座上的。」

數秒后，一陣恍惚，它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墜落感，下一刻，它下意識看向四周，發現自己依舊站在原地，身體完好如初，甚至那裂紋也從未蔓延過，就像是剛剛……

「我可以重新給你一次機會，再來答一遍剛剛的問題。」

「只要你換一個答案，我……」

「但可惜，你選擇了一hｔｔps://wwｗ•hｅtｕｂｏok•ｃom•ｃoｍ條與我們相反的道路。」

老白猿用盡自己的全部力氣吼道：「是！」

此時的老白猿眼中充滿了畏懼，驚慌，失措，就連說話時，手都在不斷顫抖著。

「季鴻從未負我，我也不會去陷害於它，枉做小人。」

自己要死了。

如同落湯雞般，身上布滿了汗水。

「看來，你沒有自己說的那般聽話啊。」

此時的九尾狐聲音已經變得冷冽起來，還夾雜著一絲失望。

「至少，本神不會因為彼此間的血親關係，而包庇它。」

「但八尾狐目前為止，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之事，或者說，至少表面上，它沒有做錯過。」

「你……」

許久過後，它才顫抖著抬起頭，看向虛空：「只要我……我……能活，它……可以是卧底。」

但它卻始終一動不動。

妖神輕笑，淡淡開口。

「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