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無法做一名智者……」

「到時候和老白猿動怒，妖神下場，殺了我，最終，這件事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殺你，等同於破壞平衡，妖神大人不會如此做的。」

「黑市的前輩，看起來之前始終都……太低調了。」

胖老人思索片刻，輕聲說道。

胖老人認真聽著，眉頭蹙起，許久后才失笑地搖了搖頭：「反應機敏，思維靈巧，但有些地方考慮的還不夠成熟。」

「最後，拿妖神來壓我，我不喜歡……」

「妖神在後，放過你這個人族，擺明了要與人族合作……」

「這可太詭異了，老夫想想……」

胖老人訝然：「平衡……和八尾狐？」

「……」

胖老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拖著自己那肥胖的身軀，十分吃力地走了過來hetubook.com.com，當著老白猿的面坐在那巨石上，有些驚訝地喊道：「咦？」

面對胖老人如此敏銳的嗅覺，極快的反應速度，就連老白猿都怔了一下，隨後才緩緩開口。

「那個……那個……算了，餘生你別過來，內小子，對，就你，叫孫聞，對吧？」

「對吧。」

「這才是一個謙卑晚輩應該有的樣子嘛。」

「搶我們黑市不少活兒的那個，你過來！」

而對來自於妖域頂尖智者的誇讚，胖老人卻果斷選擇了無視：「我想想……你稍等！」

「不要高估人族在妖域的地位，如果妖域的所有妖獸，全部對人族充滿忌憚，那就不會是妖域攻，人族守。」

「是的。」

「那你說，我打你，有問題嗎？」

「但ｈtｔｐs://ｗｗw.ｈｅｔuｂｏoｋ.ｃom.com我恰巧喜歡矯情，你說，我遭了半輩子的罪，好不容易能享受享受了，這時候，再去考慮這，考慮那，被人嘲諷，給人當孫子，合適嗎？」

胖老人指了指孫聞的方向，隨後又看了眼老白猿。

「老夫向來喜歡積德行善，就連吃飯，都只吃素。」

胖老人平靜地說道，語氣中頗有些教誨的意思。

「該死的司空南，話都說不全，情報太少！」

老白猿的眼皮微微跳動，深吸一口氣，默默向右側退了兩步，讓出這座巨石。

「老夫倒是敢，也覺得挺刺|激，但我做不到，因為我代表的是黑市，而非墨閣，真的打起來，也代表不了人族。」

老白猿再次搖頭：「沒問題，合理，如果是我，我也會出手！」

https://m.hetubook.com.com「呵……」

「他們如此相信我，而我卻險些帶他們走入深淵……」

孫聞的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落下一滴冷汗，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其次，這買賣有點大，但你明顯是來分一杯羹的，我心情自然更不好。」

「夠貼心！」

「這就是人族的悲哀。」

「不過你身後站著妖神，為何還表現的如此謙卑，這並不合理啊……」

胖老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問道。

孫聞下意識點了點頭。

老白猿微微搖頭：「小妖不知。」

「有些時候，你要考慮的不僅是對方敢不敢，能不能……而要多分析一些對方所面臨的局面。」

老白猿輕聲開口：「不需要想的，蠻城，是我的棋盤，妖神大人不會為我提供助力，剛剛能救我一命，已是意外……」和-圖-書

老白猿禮貌的微微低垂下頭：「謙卑過獎了，這都是小妖應該做的。」

「小妖自愧不如。」

「嗯，人族一般管這個叫矯情。」

老白猿十分懂事地點了點頭，自覺離開胖老人的身邊，而孫聞則是將蠻城最近所發生之事，以及自己關於老白猿的猜測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種情況下，已經不是它想不想殺你的問題了，是你……一定要死。」

老白猿神情肅穆，果斷搖頭：「不合適！」

「首先，我剛剛聽見你在欺辱我家小輩，心情不好。」

胖老人自言自語，真的就當著老白猿面，陷入沉思。

「它是感覺到我的氣息了，我但凡晚來幾分鐘的時間，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胖老人像是在回憶著什麼，聊到罪城時，還輕嘆一聲。

他輕輕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和圖書許久過後才茫然地抬起頭：「所以，我始終只能靠著自己覺醒物的紅利，藉著我爺爺的威儀，在人族廝混……」

「但你知道，我為何針對你嗎？」

「還是溫的！」

「我這人你可能不了解，自打出了罪城之後，逍遙慣了，哪怕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路人，對我說上哪怕一句稍微帶點情緒的話，我都會覺得十分刺耳。」

「你是不是覺得，老白猿之所以不殺你，是因為你猜中了它的想法，逼得它只能主動退讓一步？」

胖老人臉上的笑容更盛：「妖域老白猿，名不虛傳！」

「說的現實一些，只要老白猿沒有當著我的面殺了你，事後哪怕我到了，會為了你，和老白猿直接撕破臉皮，準備讓人族，妖域，再發動一場大戰嗎？」

「況且我剛剛算是主動挑釁了妖神，但妖神卻未殺我。」